神學院的酒窖,在物品上實現(xiàn)了二合一,并且是唯一。
它是愛麗絲精神酒的源頭。這個消息來自馮虛飄飄,只要找到實體酒窖,比偷鼎還容易。
愛麗絲意大利餐廳是古城堡建筑,酒窖就在地下室。誅神黃昏手套VS愛麗絲酒窖,結(jié)果不難猜。愛麗絲建筑物不能破壞,但阿波羅的手套是神級裝備,在愛麗絲也是BUG一樣的存在。故此,水晶玫瑰騎士從不參與九州事,只防備問鼎之戰(zhàn)有可能出現(xiàn)的C階入侵。
C階也不能使用神級裝備,然而,實際上夏夏在精神力操控上,比水晶玫瑰騎士更高。
知了也并非要偷神學院的精神酒,而是借它在愛麗絲幻境的酒窖,實現(xiàn)乾坤大挪移。當然,更重要的是順便了解一下,什么是二合一。
有酒窖經(jīng)理帶路,知了如愿找到了這個酒窖。更幸運的是,還進去參觀了一次......
夜晚愛麗絲餐館無人,就象戰(zhàn)隊隊部一樣。比在眾目睽睽之下偷鼎,沒有戰(zhàn)隊、沒有蚩尤,也不需要淡淡。半夜三更,知了、飛貓集體當了一次夜半搬運工,約好時間一起上線,完事一起下線,全程用了不到半小時。
荊州人對荊州城自是十分了解。JZ市政廣場中心,荊鼎的位置已經(jīng)很久沒人注意了。知了戰(zhàn)隊和飛貓戰(zhàn)隊加上馮虛飄飄軍師,一個個手腳麻利,隱身作業(yè),越來越專業(yè)。夏夏還在兩個鼎上覆蓋了一層灰白色的蜥蜴布,同廣場顏色保持一致。
一大早被人發(fā)現(xiàn),就沒知了任何事了。也如冀州一樣,可供人隨便參觀,荊鼎,以及冀鼎。
冀州偷礦小分隊,至此完成了所有任務。冀州偷礦之行,偷回了冀鼎、荊鼎。
雖然得不到榮耀,但是得到了獎品。其中沒有任何崇高理想,說到底不過是為蚩尤血。因為,冀鼎就是蚩尤血,荊鼎只是順便。事實上,掏完冀鼎,也要找地方扔,扔哪兒都是扔。
馮虛飄飄就建議過扔在蜀州,并且還不用偷酒窖那么麻煩,但是大家都沒有同意。荊州撿到冀鼎,也可以用來換取冀州解池挖礦的權(quán)利,一解荊州蚩尤血之匱乏。
當然,荊州人很可能并不這么理解。三年夢想,念之思之,奪回荊鼎,搶到冀鼎,因此,或許更在乎揚眉吐氣。就算昆七最終裁決,按規(guī)矩還是得還給冀州,重新奪鼎,士氣肯定也不一樣了。何況,冀州愿意贖回冀鼎,卻不見得愿意贖荊鼎。
說不定冀州還會咬荊州一口,兩個鼎就是荊州偷的......勾結(jié)昆七。
不然,為何會扔在荊州?
“所以我才說,應該扔第三方地界。你們看著吧,到時還會有麻煩。想都想得到,如果我是冀州執(zhí)首,就算認可昆七演習,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把你們找出來。到時,荊州執(zhí)首為自證清白,一定會把責任全部推到你們頭上。事實上,此事與他也無關(guān)。不像我,跟你們是同盟......”
送還了愛麗絲意大利餐廳的酒窖,回到知了煉器店一樓客廳,馮虛飄飄還沒死心。說得就象真的一樣,余執(zhí)首和白元老兩個人都是沒有擔當?shù)娜恕Nㄒ豢煽康?,只有蜀山盟軍?p> 并且,他還耐心地解釋給史泰龍,滿足史泰龍的好奇心——
為什么,他一開始,要假裝不認識神學院酒窖的美女經(jīng)理。
傍晚慶功宴,馮虛飄飄、知了、飛貓一行六個人取了存酒,回到頂樓上的意大利餐廳,都沒有談論此事。知了、飛貓、麗人行,實實在在地吃了一頓意大利大餐,最后,馮虛飄飄買了單。
至此,馮虛飄飄也算成功打入了知了的圈子。釘子一樣,楔在知了煉器店一樓客廳沙發(fā)上。
此時,飛貓六個已回去了,知了被馮虛飄飄拖著,在周圍沙發(fā)上坐等他離開。馮虛飄飄人已在荊三基地,但今晚作案,他沒從荊州登入,完事后就要從厄洛斯的家,返回他在蜀州的家。
馮虛飄飄登陸荊州,就會被荊州紫金玫瑰騎士發(fā)現(xiàn),他到了荊州。倒不是為防他,而是禮儀。但是,他就是來犯案的......
“這中間的區(qū)別,在于主動和被動。動,就是動機。主動,自然就要承擔責任。”
馮虛飄飄說道?!八?,我主動,就要欠她一個人情。如當初蔣氏基酒送酒和......的目的,意在偷稅漏稅。她主動帶我們?nèi)⒂^,我們是被動,那么,出了事就與我們無關(guān)。犯罪推論要分主動、被動,被動承擔的罪責自然就輕得多,乃至無罪。再比如......”
“你進知了,主動還是被動?”莎拉忽然,開口問道。
“主動。為此,我會很負責!”馮虛飄飄很有擔當?shù)兀豢诰统姓J了。是嘛,被動能篡權(quán)嘛?
厄洛斯就戳他的腰子,“你是否又忘了?過去你曾百般推諉?!?p> 上古森林生存戰(zhàn)那次,厄洛斯到蜀州求援,馮虛飄飄就裝傻充愣了半天,還敲詐了厄洛斯一塊會唱歌的石頭。
“此一時,彼一時也。”馮虛飄飄還是有理由,“我是蜀州人!現(xiàn)在不也在為荊州謀劃?”
聞言,史泰龍愛州之心頓時發(fā)作,馬上就忘了計較馮虛飄飄的過去?!拔颐靼琢耍∮鄨?zhí)首就是被動,他也可以百般推諉。我們是主動,曝光了,也愿意承擔責任!”
“我也是!”尚弟和史泰龍一向同頻,當然,他也愛知了?!皭壑轃o罪。主動、被動都沒有責任!”
夏夏就說道,“我認為,余執(zhí)首會把責任推給州民,法不責眾。”
夏夏過去對余正勛有一定了解,所以,估計他會這么做。并且,她觀摩過阿卡德摩的解剖課。徹底分解責任,就可以把責任化為烏有。而其實烏有是存在的,變成了暗物質(zhì)。重新組合,最后變成誰的責任,這就難說了......
“太復雜了?!鄙蛧@道。所以,她更喜歡作畫。
馮虛飄飄眼中閃過一抹深藏的趣味。他就說知了很有意思,從不商量動機,卻不妨礙目標一致。不過,他還想聽聽最后一個人的意見。
“波少呢?”一晚上沒見到波少,馮虛飄飄感到十分奇怪。起先他以為波少被安排做別的事了,但是事情都完了,還沒見到人。
“做任務去了?!贝蠹揖彤惪谕?。波少晚上要治療,這件事就沒讓他參與。但是,為什么要告訴馮虛飄飄,他又不是知了的人!
叫大家把冀鼎扔在蜀州,還不是為多敲詐冀州一份蚩尤血。
“......好吧。”馮虛飄飄就笑了,打了個哈欠,“大家都回去睡覺吧。明早起來看好戲!”
知了集體鄙視——他們明早要上課!
看不成,荊州人民和余執(zhí)首、白元老的現(xiàn)場表情。
夏夏回到她的愛麗絲之家,下線前,看了一眼房間里所有的門。
月神基地的門還在,但她一直沒再推開過這道門。
更不知,可曾有人敲響。
有些東西現(xiàn)在需要用到。
也許,她該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