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你不看電視嗎?
當1999蒲海廣播樂團新春音樂會落下帷幕的時候,國內(nèi)對于橫空出世的郭輝已經(jīng)震驚的麻木了,這應(yīng)該是第二次橫空出世了吧。
因此,有一種聲音這樣說,“郭輝干啥我們都不會奇怪!”這樣的觀點居然得到了好大一部分人的認同。
跑的這么快,還會唱歌彈吉他,英語也非常流利,這是公眾對郭輝的最直接印象。
現(xiàn)在,這一印象又一次的被推翻,如果說之前的印象只是說明郭輝多才多藝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鋼琴演奏則是顛覆了所有人對郭輝的認知,一個音樂才子的形象躍然于公眾的眼中。
在二月五號的《人民報》上用了突破二字來形容郭輝在新春音樂會上的表現(xiàn),更是中華音樂家在西方傳統(tǒng)上的一次嘗試。
著名音樂人傅聰先生在接受采訪時是這樣評價郭輝的,“我覺得他是一個超群的存在,一個美好的存在,一個絕妙的音樂家?!?p> 蒲海音樂學(xué)院鋼琴系的主任這樣回答記者,“哦,我剛聽了郭輝的演奏,好的不得了,他演奏的時候有一種完全投入的感覺,我覺得這是只有中華的演奏家才能有的特質(zhì)!所以他在彈奏拉三主題的時候,一下子就進入了,天人合一!”
有記者接著問對郭輝后面返場演奏的兩首曲子怎么看,得到了系主任的高度評價,“很有才華,第一首名字叫《野蜂飛舞》,之前在學(xué)校的音樂會上聽過,也從那天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是無數(shù)只野蜂在亂舞一樣,很有意思,郭輝自己說這是他改編用來練技巧的。而第二首叫《The beginning》,這個很傷感,隱藏著一種強烈的愛和內(nèi)疚吧,至于描述的什么還是去采訪郭輝吧,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已經(jīng)初入網(wǎng)絡(luò)的網(wǎng)民們則是心疼的說,“心疼我們家蟈蟈!如果有可能,請到姐姐溫暖的懷抱來撫慰你悲傷的靈魂!”
追風的海主任更是在西陸社區(qū)發(fā)表了一篇《郭輝有多強大》來紅果果的向郭輝示好,“一個大一大二一起學(xué)習并考試的年輕人,十四門課全部一百分的你,已經(jīng)是站在象牙塔的頂端,你是最強的,就算你的心是悲痛的,我也相信,在科大機設(shè)系的溫暖大家庭中也能化悲痛為力量!更上一個新的臺階!機設(shè)系永遠是你的家,在外面困了累了,請回家休息休息吧!”
而郭輝的導(dǎo)師,姜晨也受到了媒體的追捧,在詢問郭輝是怎樣練出來的,姜晨老師作為郭輝公開露面的導(dǎo)師,自然是以謙虛為主要目的,為火熱的媒體降降溫,“從演奏技巧上對于郭輝,技巧上沒有任何的問題,無論多難的曲子,他都能輕松的拿下,他現(xiàn)在需要加強的是他對作品的理解,減少華麗的炫技曲,好好鉆研下貝多芬,能否把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彈好也是他將來能否成為真正的鋼琴大師的一個很重要的標準?!?p> 如果這個時代的媒體有頭條的話,那么毫無疑問,郭輝將又一次霸占所有重要新聞的頭條,甚至中視在5號晚7點的《熱點新聞》中用了三十秒鐘給了一個短消息,給予了這場音樂會極高的評價,“這是中西文化融合的一次最為有利的嘗試,音樂會上青年音樂人郭輝用自己精湛的技藝為全國人民帶來了一場視聽盛宴?!?p> 有國內(nèi)的媒體在鋪天蓋地的宣傳,自然有國外的媒體配合,“很難想象,作為一個拉三的音樂發(fā)燒友,我聽了一百多個版本的拉三,只有霍爺爺在1978年的版本可以與郭輝相提并論,就算是拉赫瑪尼諾夫親自來演奏也不能超越郭輝,哦,好吧,請原諒我用這樣的語言,我不是對拉赫不敬,我只是說拉赫先生,您在鋼琴演奏上的技藝完全和創(chuàng)作上是兩個不同的境界!”
當然所有的贊譽聲中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被郭輝頂替的某鋼琴師在媒體上發(fā)聲,“很難想象,蒲海廣播樂團居然選擇了一位毫無演出經(jīng)驗的新人在面向全中華現(xiàn)場直播了這樣一場音樂會,這是胸有成竹呢?還是藝高人膽大?亦或者是無知?東施效顰一般的模仿霍老師的演奏,我想問的是,鋼琴協(xié)奏曲是可以靠模仿來演奏的么?沒有深刻的理解,請不要玷污這最偉大的鋼琴協(xié)奏曲!”
不過,真的應(yīng)了那句丑人多作怪的話語,這小小的不和諧頓時被淹沒在媒體的一致好評聲中。
貨比貨得扔,真正聆聽過郭輝版本的人很難對郭輝進行詆毀,藝術(shù)是無國界的這一名言在郭輝身上得以完美的詮釋,有媒體這樣夸贊,“拉三今后只會有兩個版本一個是霍爺爺?shù)?,一個是郭輝的!”
誠然,拉三版本眾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郭輝喜歡霍爺爺,當然也有人喜歡Ashkenazy,他絕對是演繹拉赫瑪尼諾夫的高手,彈奏的拉赫的前奏曲竟然能有肖邦那樣的味道,技巧世界一流,雖然不及阿根廷女王那么霸氣也沒有Kissin那么炫酷,但是功力絕對是世界級的,尤其是他的拉三不加任何味精,純粹的學(xué)術(shù)欣賞是非常好的版本。
有媒體這樣稱贊郭輝,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郭輝自認離霍爺爺對作品的理解還是欠缺那么幾分,這樣的稱贊郭輝敬謝不敏。
這一下,郭輝再一次的成為了媒體追逐的焦點,連黎寧也打過來電話詢問郭輝,“你小子還有啥是不會的嗎?”
郭輝意氣奮發(fā),“就是個鋼琴而已,不難的!”
黎寧無語,“好吧,你小子我算是服了,啥時候來京城看看老哥我??!”
“年后就去!”郭輝這邊掛完黎寧電話,黎經(jīng)緯電話又打過來了,“郭老弟,咱這加力寶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出貨了,銷量還蠻不錯的樣子?。∧愠錾墩辛??”
郭輝疑惑的問,“黎老哥,你不看電視嗎?”
“。。。”
在中視的熱點新聞播出之后,郭輝當然要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宣傳自己的新專輯了,“這次音樂會的現(xiàn)場錄音會由蒲海廣播樂團獨家發(fā)行,多謝大家支持中華原創(chuàng)音樂和中華頂尖的音樂樂團。另外,我制作了一張專輯,《郭輝和他的朋友們》,喜歡流行鋼琴的朋友們可以去嘗試一下,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最后請大家多躲支持一下正版!”
遠在千里之外的金輝金教練被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打爆,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接,都是要求和郭輝進一步合作的,甚至還有珠鋼的掌門人童志城的,當然還有施坦威鋼琴的,金輝一時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用座機給郭輝回過去,卻發(fā)現(xiàn)郭輝的電話始終處于占線當中。
金輝眼看事情有點失控的架勢直接給手機關(guān)機半個小時再看情況。
始作俑者郭輝則是給手機電池扣出來,和楊輝建建幾個貓在錄音棚給那幾首《怒放的生命》和《老男孩》《let her go》三首歌曲錄制出來。
到了5號的晚上自然是邀請楊輝和吃了頓大餐,眼瞅著這邊事情基本上都已完結(jié),回家需要帶的東西自然是于薇一手操辦,光是給郭輝買的鋼琴曲的CD就買了可厚一摞,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再留下的意義了,記者還那么多,郭輝可不想自己的隱秘據(jù)點被公開,還是麻溜離開蒲海吧!
6號凌晨5點,離別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突然之間各個人都愁緒滿懷,李妙彤表現(xiàn)的更直接,直往郭輝身上撲,又是哭又是鬧,抱著郭輝不讓走,跟小孩子又有什么分別?
郭輝哭笑不得,怒搓妙妙頭,于薇大概能看出來一點點,不過郭輝沒有什么男女的什么意思,只是給李妙彤當成自己的小妹一樣,讓于薇也找不到發(fā)飆的借口。
原本的憂傷就這樣被小丫頭這樣給沖散了幾分。倒是姜晨老師陰著個臉,讓郭輝莫名其妙的,這大清早的!用得著這么悲傷嗎?姜晨就安撫了一下,“什么時候去京城,我給你安排一下!算了,以你現(xiàn)在的名氣,去中yang音樂學(xué)院應(yīng)該是直接被錄取吧!”
只有李詩涵裝作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倒是想和郭輝單獨告別一下,瞅了這么多天也沒找著機會,心里對郭輝這個花心大蘿卜又是氣又是苦,所有酸澀全部咽進肚子里,一句話不說,只有期盼的眼神盯著郭輝,仿佛再也容納不下別人。
于薇聞到現(xiàn)場的酸味,問郭輝,“怎么想起寫這首Time to love了?”
“被撩到了?”
“嗯!”
“喜歡不?”
“喜歡,那你為什么寫《The beginning》?那個她是誰?”
“我說了你又不信!”面對于薇的追問,郭輝實在是無法解釋,又不能像給李詩涵那樣拿塔塔木門來搪塞。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是不小心給Time to love給彈成悲傷版的了,你信嗎?”
“不信!”
“。。?!?p> 李詩涵在背后吐槽,“這么紅果果的示愛,考慮過我和妙妙的感受嗎?”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心思,于薇在宣布自己的主權(quán),引得李詩涵和李妙彤集體反抗,雖然反抗是無聲又無力。
郭輝自己也是覺得有點挺無恥的,撩了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撩的過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