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趕走二叉,安平縣總算恢復(fù)正常,被困在屋里頭的百姓紛紛走出,翹首以盼的暖天到來。
從城門回來,竹林公會一行人十分輕松,步履輕快。二虎迫不及待把棉衣都給脫下,包括外衣還有棉褲全都卸下,一身清涼。
雁山把衣服一脫往街邊一丟,歡脫得跑入無人看守的大門,青苔上抖下化冰的水珠,掉在他頭上。德叔半張著嘴,口中呵出的氣已漸漸沒有那么明顯。
雁山:“會長,那我們忙了這么久,到底圖啥呢?”
這番話讓羅甘從勝利的甜蜜中拉起,仔細(xì)想一下自己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視野中彈出對話框,羅甘用意識解鎖,查看線索進(jìn)度,已經(jīng)進(jìn)行到“20%”,這才舒了一口氣,看來做的步驟還是正確的。
自然羅甘除妖的意圖不能透露給竹林公會眾人,當(dāng)日袁術(shù)士點(diǎn)悟自己,不可在游戲中透露現(xiàn)世身份,否則將會招來不好的后果。
視野中體力值下降30%左右,羅甘感受自己疲倦狀況,感覺良好,沒有什么不舒服。
羅甘:“為民除害,無所欲求?!?p> 德叔搖頭嘆氣:“哎,你都多大個人了!還喜歡扮演英雄拯救蒼生?”
二虎護(hù)著羅甘:“俺看沒啥不好!縣城里頭恢復(fù)正常,對咱們又不是壞事?!?p> 德叔:“不是壞事?我們命都差點(diǎn)丟了哦,我就不懂了,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雁山呵呵一笑,“德叔話是這么說,最后還不是跟著我們一起來了?”
德叔頭一撇,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雁山:“縣城里頭的張季鋒和那掌柜怎么辦?會長,要不要我們一起去辦了他們!”
話中雖然氣勢很足,但雁山更多的還是試探羅甘真實(shí)想法,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羅甘心想,先前周密的計(jì)劃,最后被這兩個狗奴背叛,實(shí)在氣人??粗虾駛€好人,卻別有用意,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拿著假花去獻(xiàn)禮,商人可都是一副嘴臉。
至于張季鋒,一個放風(fēng)的,不滿王格冒結(jié)果又是私投盧刺史,意外當(dāng)成雙面間諜,好在他知道不多,不然才是無可回頭。
“豬奴!哼,背叛我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二虎罵罵咧咧,差點(diǎn)因?yàn)榇硕巳f劫不復(fù),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雁山起哄:“對!我們一同去,給他們好看!”
德叔:“不可!這才剛平定妖怪,我們再因一時仇恨蒙蔽了雙眼,那才是完蛋!”
德叔是最先理智的,飽經(jīng)風(fēng)霜,雖然重利,但更明白有些利益千辛萬苦能取,有的就算不費(fèi)吹灰之力亦不可求。
“先不著急,我們另做打算,兩個叛徒不值得我們再去賠上性命。”
羅甘繼續(xù)搜索,下一步指令暫時沒有更多的提示,突然心頭悸動,想起這場大難去了遠(yuǎn)方的珺桃,可惜心儀的姑娘沒有在身邊,看不到自己的英姿。
馬蹄聲反復(fù)踢踏作響,遠(yuǎn)處還有鈴鐺的響聲。一臺小轎子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輕紗飛揚(yáng)。馬車夫頭微微向后仰,悠然自得的模樣,車晃晃悠悠朝著羅甘方向過來。
羅甘只癡癡地望出了神,幻想著是不是某個奇巧女子,如玉般玲瓏剔透,潔白無瑕,只一個回眸就能眾生傾倒。
馬車?yán)镱^伸出一雙玉手,示意馬車夫停在羅甘面前,羅甘一愣,二虎等人更是疑惑不解。
終于馬車?yán)锾匠鰝€頭,正是珺桃!那雙動人溫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羅甘,二虎心里頭不自在,側(cè)過身子去。
“好……好久不見?。 钡攘税胩?,才從羅甘嘴中擠出這么句話。
胭脂抹在臉上,朱紅色的唇微微起開,仿佛都有帶著清風(fēng)吹拂,珺桃下轎走向羅甘。
“好久?我出去不過一個月吧。”
一個月?我們在安平此地忙碌如此久,讓羅甘突然有些恍惚。天候亂香,如今時間點(diǎn)錯亂,從秋天入冬不過才兩個月不到,轉(zhuǎn)眼之間又變成春天。不知道時間線的問題是司馬宅邸造成的,還是不愛加班的游戲程序猿搞得事情。
“珺桃……你……去了什么地方?竟然這么久?!绷_甘多少有些害羞,不敢直言自己的情感,畏畏縮縮不像之前敢做敢當(dāng)?shù)哪印?p> “長安,說到這個……”珺桃下意識拉起羅甘的手,羅甘臉色唰地一下就紅了,雁山立刻意會到,和德叔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往后撤回避,一見二虎呆站在原地不動,上去拉開二虎。
二虎和羅甘兩人對視了一下,都十分尷尬。
“走了走了!俺看看隔壁那姑娘長得模樣不錯,雁山跟我去看看!”二虎吆喝起來,掩飾自己心中那絲波動。
羅甘回首看珺桃,美人在旁,自然是志得圓滿,哪還要什么盧刺史什么王格冒獎賞?天下和我什么干系?一個人就樂呵呵地笑起來。
“方才你說的是什么事?”
珺桃:“都怪那掌柜,非要弄什么百花獻(xiàn)藝,如今圣上要觀舞,指名道姓要了些人,一起去長安。”
羅甘還很是震驚,當(dāng)朝的是李世民,唐太宗可是出名的圣君,指名道姓要人去表演定是非凡之事,但史書上并無記載這些事宜,都別說什么舞蹈,安平縣這個地方的事情,也無記載。
越往下想,確實(shí)越摸不透圣上究竟意圖是什么。
“那我能為姑娘做些什么呢?”
“陪我去吧,我找人算了一卦,此去前途兇險(xiǎn),我就很慌張?!?p> 羅甘大笑:“算卦的?可笑,也就古代才迷信吧,就這么算卦能算明白什么?別聽他的!”
羅甘說的話振振有詞,珺桃仿佛吃了強(qiáng)心劑一樣,連連點(diǎn)頭。
珺桃:“如果你能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竟然還要我找個羅姓男子陪同,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
一聽竟然如此,羅甘趕忙改換口風(fēng):“但有話說,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嘛!別人的話也不能都聽,也不能不聽對吧。”
珺桃不解:“那究竟該怎么辦?”
羅甘一尋思,就打定了主意:“沒問題,那我就陪你去吧?!?p> 珺桃十分高興,兩人相談甚歡。
在門口久等的袁術(shù)士望著竹林公會眾人,會心一笑。
“好好享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