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夜雨走進時煦辦公室的時候,有些神思恍惚。
而時總裁今天也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他雖然坐在辦公桌后面,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但很明顯在發(fā)呆。
果然,為愛傷神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他這副樣子,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呢。
顏夜雨的心里一陣疼。
“發(fā)生什么事了?臉色怎么那么差?”男人抬起頭,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看住她。
“沒什么,餓了,低血糖都要犯了?!鳖佉褂昝銖娨恍?。
“那吃飯吧?!?p> “嗯!”顏夜雨把保溫食盒里的菜一樣一樣拿出來,整齊地碼放在桌子上。
菜式依然精致,湯依然香氣撲鼻,她卻覺得味同嚼蠟。
當一個吃貨對吃的不感興趣的時候,問題就嚴重了。
時煦耐著性子說,“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我,無論是什么,我都會幫你?!?p> 沒什么,就是心里有一把鈍刀,在一下一下地割我,讓我有點悶悶的痛而已。
這把刀是你放進去的,你要怎么幫我?
顏夜雨怔怔地看著時煦,大大的眼睛中水霧彌漫。
都這個樣子了,還叫沒事?
時煦忍不住伸出手去,幫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
她是雜草一樣的女孩,最怕的,就是這樣的溫柔。
顏夜雨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淚水一下子決了堤。
“我吃飽了,去上學(xué)了,你慢慢吃?!彼话蚜嗥鹋赃叺臅浠亩?。
時煦看著她的背影,眉頭擰了起來。
他打電話給李特助,“她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起來特別難過。難道是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又欺負她?”
“您想太多了,沒那種可能?!崩钪簯醒笱蟮卣f,“哪個學(xué)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時少爺?shù)摹芭笥选卑。俊?p> “別賣關(guān)子了,沒空跟你廢話!”
“有事就知道找我了?吃飯怎么就不想著我?昏君,典型的“無事夏迎春,有事鐘無艷”。我這么貌美如花的大好青年,在你眼中竟然是鐘無艷,過分?!崩钪喊咽謾C拿得遠遠的,小聲嘀咕一陣,然后才放在耳朵邊,咳嗽了一聲,鄭重地說,“她情緒不穩(wěn),都是因為她,她回來了?!?p> “哪個她?”
“天吶,您太薄情了吧?我用這么神秘的語氣一說“她回來了”,你就應(yīng)該立刻想到是畢麗琪才對。怎么還有這么一問?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大豬蹄子,這么快就忘記大明湖畔的畢麗琪了。”
“聽著,我沒心思聽你開玩笑?!睍r煦沉聲說。
“嗯嗯,知道了,你聽起來特別心煩意亂。為那丫頭心動了吧?”
“少八卦給你發(fā)薪水的人!說出你知道的就行?!?p> 他是真急了,真糟糕,為什么又要愛上這種出生草根,居心叵測的丫頭?
李之昂苦笑著搖搖頭,“齊叔說,畢麗琪剛剛就在你樓下。她故意把自己弄的慘兮兮的,甚至穿上了借來的舊衣服,然后跟顏夜雨賣慘,請求她幫你們這對被家人拆散的情侶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