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無知無覺的喪尸,是一個美麗的喪尸,是一個強壯到近乎鋼筋鐵骨的喪尸。
一頭足有四米高的灰熊傲慢的游蕩了過來,一巴掌乎了過來!
“砰~”
美女喪尸的腦袋向后一倒,如晨鐘暮鼓的聲音震蕩著山林,熊掌震蕩著,一陣發(fā)麻!
灰熊大怒,一陣亂吼!
熊咆呼嘯山林。
“噗~”
血肉穿透的聲音,這一雙瑩白的手臂已經(jīng)穿進(jìn)了熊的胸膛,一顆鮮紅的心臟被青蔥五指掏了出來。
她一口,一口吃著,完善的身軀不停地吞噬著這營養(yǎng)。
然后趴在熊的腹部,大快朵頤!
然后吃完之后,又在呆呆的思考哲學(xué)三問: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
思考以后,再次感覺到腦殼疼!
這次她似乎很執(zhí)拗,哪怕疼的撞樹,也要思考下去,沒有像以往那樣停止。
“轟~隆隆~”
樹林里郁郁蔥蔥的樹木支離破碎,這些都是被她光滑的額頭撞出來的。
“吼~”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她伸出了手指,向著自己的眉心挖了過去,在自己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她撬開了自己堅固的頭蓋骨!
露出了里面蠕動的血肉。
倏然~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刀氣從腦漿中飆射了出來。
直接她的眼前滑出一道一掌來寬的黑色縫隙,刀氣于半空中消散。
“??!”
她使勁按住自己的腦殼,凄厲的慘叫,本來暗淡無光,支離破碎的泥丸宮中,識海已經(jīng)干涸,陰神四分五裂,陽神身上滿是刀痕,被凌遲切成了碎片。
那支離破碎的記憶從二者之內(nèi)逸散了出來。
福如心至,一道巨大的記憶碎片,閃耀著一道枯竭死寂,又生機(jī)盎然的劍鋒,那劍是如此奪人心魄,她的所有意識都被這劍鋒占據(jù)。
她并沒意識到,這就是劍典最高奧秘,也是所有人都沒能達(dá)到的傳說中的劍法,由死關(guān)而出,死盡而生的破碎劍法。
但是這具只剩下本能的軀殼還是下意識,做出了這個姿勢,以手作劍,識海中所有的元神碎片被這劍意驚動。
一道道碎片如鏡面倒映著梵清惠怨毒的臉龐,它們?nèi)紵似饋?,大放光芒?p> 手臂上的劍芒擎天而立,直插向了空中的裂縫!
生機(jī)和死亡,對立而統(tǒng)一,解蘊含在這一劍里。
“轟~”
一聲巨響。
狹小的空間裂縫被撕裂開來,狂暴的空間亂流肆虐!
肆虐著森林周圍的一切!
她的熒光潔白玉臂,直接像是玉器一樣破碎開來,散入了空間亂流中。
她看著咫尺之遙的仙門,眸光迅速的暗淡,無光,喃喃一聲。
“我叫梵清惠!”
元神徹底破碎,記憶碎片像是流水一樣消逝。
身軀無力地向后栽了過去,意識模糊,就要陷入永久的黑暗!
陡然,本來狂暴的時空亂流平息了下來,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壓迫了下來。
一縷縷恐怖驚悚的灰霧,上面隱隱有無數(shù)面孔在哀嚎,嘶吼,灰霧從縫隙中滲透了出來,像是流水一樣灑落,直接落在了梵清惠的眉心。
如水流入了沙地,直接滲了進(jìn)去。
那空間縫隙迅速關(guān)閉,只留下被肆虐的山林。
梵清惠的本來暗淡的面容,似乎煥發(fā)了光彩,臉皮雖然沒有絲毫變化,但是詭異的總感覺像是被套上了一層面具。
雙眸睜開,如黑色的曼陀羅的綻放,詭異陰森而魅惑美麗。
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梵清惠直挺挺的像是電線桿被拉了起來,兩腳著地!
她的動作很僵硬,似乎在慢慢適應(yīng)肌肉和骨骼牽引的動作。
眸光流轉(zhuǎn),動作看起來很軟,像是軟體,隨后有很硬,像是機(jī)械。
她的五指極其靈活,像是在撥弄著什么?
“你是叫梵清惠啊!可真是太有趣了!你的情人殺了你!”
“哦哈哈~真是完美的死法!極致的愛情孕育出來的恨之花,是如此的絢爛美麗!”
她妖嬈的身段做出了無數(shù)常人難以想象的動作,朱唇輕啟,眼中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與怨毒,糾葛在一起,顯得有種扭曲的美麗。
仔細(xì)觀察她的面部,會發(fā)現(xiàn)與君子國的“惡臉”如出一轍,那鏡花緣的世界被某種存在污染,而現(xiàn)在陸小風(fēng)解除了自身污染后,強行奪取了污染中的某種力量,顯然把祂也吸引過來,祂來回收!
“哈哈~從今天起,我就是梵清惠了!我就是梵清惠了!”
這道如銀鈴一般的聲音如九幽陰風(fēng),令人骨骼發(fā)寒。
梵清惠輕輕哼著童謠。
邊走邊跳,如果不看她衣衫襤褸若隱若現(xiàn)的曼妙身姿,會有更好的聽覺享受。
“是誰拿了我的臉?”
“是誰拿了我的面?”
“是誰掏走了我的心?”
“是誰搶去了我的肺?”
“我來拿回我的臉!”
“我來拿回我的面!”
“我來討回我的心!”
“我來討回我的肺!”
······
美好的童謠在林間回蕩,梵清惠~現(xiàn)在的梵清惠循著人氣密集的地方,向著那里走去。
········
楊陽是一名宗室,作為一名宗室,他的出身就注定了是別人的終點,不過二十出頭,便在舊都長安這里,領(lǐng)了一隊禁軍。
戰(zhàn)馬呼嘯而過!
他們來到了眼前的村子,依山傍水的小村莊,本來應(yīng)該極為美麗的,但是現(xiàn)在詭異滲人而且血腥恐怖的畫面映入了他們的眼球。
全村的人員,一個個像是雕塑一樣佇立在那里,父子相殘,父女相殘,夫妻相殘,母女相殘,母子相殘,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怨毒地在另一個人的背后把匕首捅進(jìn)了對方的胸腔。
所有人都神奇的彼此依靠站立著死在了這里。
臉上的面皮早已被撕了下來,但是看他們上鉤的嘴角,可以看得出當(dāng)時被撕下來時是帶著如出一轍的笑容的。
想一想都不寒而栗。微笑著撕下了自己的面容。
胸腔被掏空了!從前面可以看到后面。
心肺都消失不見了!
如同消失的面皮一樣。
蒼涼的風(fēng)刮著死寂的村莊。
有幾個年輕的兵士臉色難看的扭過去了頭。
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這樣的村莊,沿途過來,這樣如同邪神祭祀的村子,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
楊陽面色鐵青,極為難看!這樣的邪神祭祀情況竟然在長安附近發(fā)生!
這是出了大事了!
一目一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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