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家的小姐嗎?果然人比花嬌,氣若寒梅?!?p> 這位總管尷尬地一笑。
“咳咳~這位就是我們的公子李嘉魚李公子。”
“哦~哦~”
仙兒和綰綰同時驚呼出聲,雙眼放光的看著不遠處的公子。
陸小風(fēng)只覺得太陽穴脹痛,再仔細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女子~不~公子雖然眉如青黛,垂著眼,狹長眼線如炭筆畫出,肌膚勝雪,唇色如櫻,青絲如墨。
但是從修長潔白的脖頸還可以看出那個喉結(jié),以及遺憾的平坦胸部,偏寬廣的肩寬表明他的骨架較大。
這些并沒有給他減分,反而增加了女子少有的英氣。
不知為何,陸小風(fēng)腦海浮現(xiàn)出魯迅那張方正的臉龐:“中國最偉大的藝術(shù)就是男人扮作女人?!?p> 魯迅誠不欺我也!
果然是偉大的藝術(shù)!
只見這位李公子,緩步走來,如同畫中人從畫中走出,帶著一種難以想象的,下意識屏住呼吸的美麗。
不知為何?
陸小風(fēng)想到一個男人長成了他這個樣子,又該怎么找女朋友呢?
這樣的美麗放在一個男人身上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每天看著鏡子,就會顧影自憐吧!
李嘉魚公子到了這里,看到陸小風(fēng)的瞬間,唇角俏皮地向上一翹,一笑之間,如百花綻放,春風(fēng)徐來。
微微屈身,施了一禮,動作柔美如水。
“原來是陸先生來了,陸先生光臨寒舍,嘉魚未能遠迎,還請先生莫要見怪!”
聲音清脆如黃鸝鳴叫,字正腔圓如珠玉交翠。
陸小風(fēng)悚然而驚,剛剛竟然一陣恍惚,產(chǎn)生了一種難辨雌雄的詭異吸引感。
陸小風(fēng)的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只覺眼前這人陰柔中混雜著陽剛,陰陽難分,雄雌莫辯,簡直宛若天人一般。
“這是?”
陸小風(fēng)凝重的回頭看向了旁邊輪椅上的裴矩。
裴矩手都是顫抖的,滿臉激動的看著對面的李嘉魚。
“他~她~”
“沒錯!他竟然一人修煉成功了陰陽二幅圖?!?p> “而且和諧相容,陰陽相生相濟,天人協(xié)和之道也!”
裴矩驚駭?shù)牟铧c就站了起來,但還是一口鮮血噴出,綰綰連忙喂藥。
陸小風(fēng)也是震驚的望著這個嘉魚,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資?
寇仲徐子陵那樣的天命掛逼才各自修成一幅圖,他怎么能修成兩幅圖?
這~難道是一個人間被埋沒的天才,像是無上宗師令東來。
所以無知無覺間便會產(chǎn)生如此恐怖的吸引力?
他的這種取巧練成的陰陽和澤功法的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向往,以及渴望。
陸小風(fēng)使勁搖搖頭,將那縷親近碾碎。
李嘉魚微笑地點點頭。
“老先生說的沒錯,我修煉成功了陰陽那兩幅圖?!?p> “我這里怠慢了,兩位先生和兩位姑娘,請跟我來,管家,帶些瓜果和茶點上來?!?p> “請~”
李嘉魚在前面緩緩地引路,款款裊裊,伊人如煙。
到了一處運河邊的小閣樓,兩邊窗子打開,一邊是寬闊的河面,一望之下,令人心胸開闊。
另一邊是一片梅林,凌然綻放的梅香還在鼻尖流轉(zhuǎn)。
李嘉魚一舉一動順乎自然,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
“陸先生不知道此來何事?”
他靜靜地跪坐在那里,輕輕地勘茶,放在陸小風(fēng)等人面前,沒有絲毫慢待任何人?
煙波流轉(zhuǎn),讓人覺得他在看任何一個人。
裴矩直接就迫不及待了。
率先發(fā)問。
“我能知道,你是怎么調(diào)和陰陽的嗎?達者為先,裴矩請教!”
李嘉魚立刻端正了身子,注視著裴矩。
“是河?xùn)|的裴矩裴弘大先生嗎?”
“正是區(qū)區(qū)在下?!?p> “先生國之干將,赫赫威名,請受小女一拜?!?p> 李嘉魚雙手合拱,施了一個大禮。
“既然是先生問起,那嘉魚就說明緣由,先生是高看嘉魚了,不敢說請教二字,這還要歸功于陸先生?!?p> 陸小風(fēng)一臉懵逼,指了指自己。
“我?”
“對!正是陸先生的功勞?!?p> 李嘉魚眉眼淺淺的笑意。
“那次我去寶芝堂做了先祖助手的手術(shù),可惜經(jīng)史典籍都未得到,反而得到了一位上古年間女性先祖的記憶?!?p> “其中就包括長生訣上面的甲骨之文?!?p> “先生若是不來,我過些日子也要將這些整理好的文字送給先生?!?p> 陸小風(fēng)這才恍然大悟,這位竟然學(xué)到了真正的長生訣。
于是豎起雙耳,靜靜的聆聽他對那些三千言的甲骨文解讀。
聽完之后,陸小風(fēng)記錄下來,一些難疑之點才明悟過來,整部長生訣如流水一般從心間趟過。
他這才明白三千言可以說是一個總綱,只是一種理念,不同的人可以從里面悟出不同的東西,就如同七幅圖,可以作為七種功法也可以作為一種功法,甚至可以成為千萬種功法,不同人的長生訣是不同的。
但是有了就如同有了鑰匙,總比按圖索驥相比,有跡可循了。
可惜對他而言,仍然只能作為參考用,誰讓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呢?
而旁邊的裴矩大笑一聲,聲浪滾滾,震耳發(fā)聵。
直接從那椅子上一躍而起,無量的黑白真氣直接從體內(nèi)溢了出來,在體外顯露出形狀,肆意的張揚著它們的力量。
陸小風(fēng)和李嘉魚同時施展力量,一人陰陽在掌間流轉(zhuǎn),一人撐開一把黑白相間的花傘,將空中的逸散出來真氣消弭。
他的生死二氣流轉(zhuǎn),逐漸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太極,中間的龍形分割線已經(jīng)逐漸的模糊了,他的發(fā)色慢慢恢復(fù)了墨色。
面色恢復(fù)了紅潤,氣息變強而圓潤,控制自如。
一躍而下,平靜的臉上難掩喜悅。
陸小風(fēng)急忙問道。
“生死二氣徹底歸于控制了?”
“還差一些!但是從陰陽妙理間我已經(jīng)感受到方向了!”
說完,直接栽回了輪椅,然后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陸小風(fēng)搖搖頭,就知道會如此,畢竟那是生死的力量,無論是那方世界都是至高的權(quán)柄。
綰綰和仙兒同樣是大有所獲,兩人目光更為深邃,神光內(nèi)斂,逐漸觸摸到了眉心祖竅的門檻。
“我此來主要是術(shù)后問診,回訪一下病人?!?p> 陸小風(fēng)堅持自己大夫的人設(shè),一百年不動搖,拿出了記事本。
“李嘉魚,你的先祖記憶似乎對你影響很大?”
一目一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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