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聽到此言,不置可否,楊廣能夠繼位,雖然他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氣。但是大隋畢竟不是他家的,他著實沒什么感觸。
“我很久沒有上過朝堂了,不過現(xiàn)在朝堂上,獨孤家和宇文家勢力最大,地方上,李家勢力最大?,F(xiàn)在起義的各方勢力,不足為慮?!?p> 裴矩淡淡的評價。
“你似乎并沒有說你們魔門,佛教,和道教的勢力?!?p> 楊堅仰頭喝下一杯酒,笑著搖搖頭指指他這個魔門門主。
“道教?自北魏到如今,道家一直緊閉山門,靜誦黃庭,服藥煉丹,發(fā)展上層貴族門閥勢力,天天想著嗑藥破碎虛空,對佛教的步步緊逼可是表現(xiàn)的無為的很??!”
裴矩嘲諷了一句,也飲了一杯酒,眼中滿是復雜。
“三大宗師里面的寧道奇,說的再好聽,也不過是一個散人,根本沒有傳承脈絡的道士,還能叫道士嗎?哈哈~不過是個野道士罷了!”
楊堅大開著門戶,絲絲寒風透進來,他并不感覺寒冷,只是覺得爽快。
“道家從漢朝開始就已經(jīng)走歪了,不是一天兩天!你們魔門里面不是還有真?zhèn)鞯篮屠暇^的勢力嗎?”
裴矩也不接他的話頭。
“佛門你自然也清楚,自魏晉到現(xiàn)在,你們父子二人為佛教發(fā)展做出過不小貢獻呢!現(xiàn)在尾大甩不掉了!他們都想要讓佛祖選皇帝了!”
裴矩抓住楊堅的軟肋自然反擊兩句。
“至于我們魔門,你也清楚,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再加上做的腌瓚事比起佛道兩家只多不少!想要統(tǒng)帥起來比登天還難!”
裴矩對于自身勢力,毫不避諱,坦坦蕩蕩頗有風度。
“再艱難,在你石之軒這里,不還是掌控了魔門諸派?”
楊堅搖搖頭,自然不信他的話。
裴矩也笑了,點點頭,又搖搖頭。
“可是現(xiàn)在我不是石之軒,我是裴矩,河東裴家的裴矩!”
兩個人對視良久,屋子里寂靜的連針尖掉下的聲音也如鐘鳴。
突然哄然大笑。
這兩個精神病坐在了那里暢所欲言,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看今朝壯麗山河,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兩個精神分裂老頭大喝大笑,我們還能再活五百年~
陸小風自然不清楚,心臟引擎手術(shù)的最重要缺陷出現(xiàn)了,先祖的知識不是那么容易繼承的,也帶著無以倫比的精神污染。
甚至被扭曲意志,徹底被先祖神降。
裴矩和楊堅把臂言歡之后,也來到了大街上,看看新的揚州。
也為了在除夕這一天慶賀他的新生。
楊堅看著道路兩旁散發(fā)著幽光的大樹,嘆為觀止。
“這就是火樹銀花?真的是鐘天地之靈秀??!”
楊堅折了一支桂枝下來,桂枝散發(fā)著高冷的藍光,比白天的藍天顯得幽冷神秘,一抖,便是細碎的光屑灑落,飄散一地。
“真的是神秘?。 ?p> 石之軒走在他的身邊。
“傳說這是哪位陸先生到了揚州之后,火樹銀花便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了?!?p> “你的意思是這是人為的?”
“改變天地造化,太不可思議了,難以置信??!”
“我也難以置信!不過既然能讓你復活,那么這些自然也合乎情理了?!?p> 楊堅一噎,點點頭。
“這倒也不錯,我越來越想要見識一下這位先生了!”
“不知裴兄意下如何?”
楊堅問道。
裴矩施了一禮。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楊兄請!”
兩人順著熱鬧的人流,看著旁邊的攤舞,雜耍,不時也購些小禮物。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寶芝堂旁邊的萬法閣。
此時仙兒和陸小風除夕逛夜市還沒回來。
這里只有綰綰一人看守,無精打采的拿著雞毛撣子,除去各色書籍上面的浮灰。
萬法閣初始之時,人煙如潮,購者如織,但是秘籍這玩意買了一本后,之后自然不會再重復購買,這些日子下來,揚州城內(nèi)外該賣的人已經(jīng)賣完。
剩下的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人群,嗯~還是圖畫板的長生訣適合他們。
所以這里自然清閑了下來。
綰綰拿起一本她自己編寫的天魔大法細細品味時。
一道渾厚而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
“這里的場景要是被你師父看見,她絕對要上演一場清理門戶?。 ?p> 綰綰身體一僵,然后機械的扭過了身體。
手微微一顫,天魔大法墜落在地。
卻被另一雙充滿魔性的雙手接了過去,隨手翻了翻。
“果然是你們陰葵派的天魔大法??!竟然被隨意的擺在貨架上販賣,著實是看著可惜??!”
石之軒的抬頭,看著貨架上拜放的各色秘籍,他看到了宇文家的冰玄勁,邊不負的魔心連環(huán),陰葵派的咤女大法,天魔勁······
當然最多的是各色版本的長生訣,他看到了金屬性長生訣一到九版,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是你!石之軒?”
綰綰驚疑出聲,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他,她師父的負心漢子。
“還有你,影子刺客楊彥虛?”
楊堅此時也在看各色秘籍,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看到這位魔門出色的后輩,笑了笑。
“楊彥虛是我的孫兒,現(xiàn)在我是楊堅?!?p> 綰綰看著這明明是楊彥虛的臉??!他怎么自稱楊堅呢?楊堅不是已經(jīng)死了!他不會是像他師父一樣修煉不死印法走火入魔,精神分裂了吧?
綰綰不知道雖然她的猜測有誤,但是也差不遠矣。
“沒想到小小年紀,已經(jīng)到了天魔大法第十七重,你的天賦比你師父強多了!”
石之軒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她的修為到了什么程度。
“我?guī)煾溉舴潜荒懔枞?,現(xiàn)在豈能還停留在第十七重?”
綰綰自覺自己在寶芝堂這魔窟里,有那魔頭撐腰,雖然自己敵不過石之軒,但是撐個幾個呼吸等那魔頭到來,還是可以的。
所以并不害怕石之軒。
“沒想到你師父的恨意還是如此的大,要是有如此恨意,去修煉向雨田的道心種魔,豈不是日進千里。果然~她還是功法選錯了!”
石之軒一臉冷漠的評價。
一目一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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