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就像凝結成了膠水,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遍地的哀嚎,鮮血像是梅花朵朵綻放。
他們大腦一片空白,注視著中間那個如神如魔的身影。
陸小風冷眼環(huán)視一周,他已經留手了,這些人看起來傷得很重,但是只要躺兩個時辰,病毒便會讓他們恢復如初。
后方無數(shù)心懷鬼胎人更是面色大變,汗水如潮,渾身內外冰涼一片。人群像是被狂風刮倒的秸稈,齊刷刷的向后栽倒。
氣浪翻滾,煙塵鼓漲,沸沸揚揚。
氣勢無限的拔高,肆意囂張跋扈!
暢快淋漓!
“又找到你了!”
目光如電,刷~若獅虎回首,咧嘴一笑,森白的利齒鋒芒畢露。
“噗~嘣~”
空氣像是琉璃接連不斷撞開破碎的聲音,一條筆直的氣霧凝結成的虛幻的通道顯露了出來。
霧氣蒸騰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猙獰的圖騰,古樸的青石大道糜爛一片,清風一撫,沙塵漫天而起。
空氣中肅殺一片,豆大的雪花一片片飄落了下來。
一團雪花落在了村長的臉上,融化,絲絲涼意像是錯綜復雜的蛛網一點點的將他內心包裹。
他枯如樹皮的臉龐煞白一片,顫抖的身軀被一道龐大的身軀籠罩在陰影下。
“老人家,你能告訴我你背后的人了吧?”
老頭腿腳一軟,立刻跪在了地上,涕泗橫流。
“大人,饒命??!都是那些大明寺的高僧,不~不是,是禿驢們干的?!?p> 這老頭毫無骨氣的一推三四六!
“他們簡直不是人,他們打死了嬰兒,然后嫁禍給了大人!”
“大人!我是被逼的!大人!”
“不夠!”
“我問的是真正的幕后!”
陸小風嘴角露出了一縷冷笑,言語像是精準的手術刀直接切開了他內心虛實。
老頭這次才真正的色變,本來跪在地上的身軀一僵,過了幾個呼吸才認命地直挺挺的立了起來,面上平靜一片,沒有絲毫淚水出現(xiàn),站立的像是一根標槍一樣,哪怕站在陸小風這身軀前,也能有獨屬于他的一抹光彩。
只有那雙三角眼時而露出的陰毒,著實讓這出彩的身影染上了灰色。
“陸先生,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張徹底放下了偽裝的臉上,神情如常,不見絲毫驚恐,風輕云淡,任憑白雪漫肩頭。
談笑生死間,臨危無懼色。
陸小風看著這平凡的老人,眼中也不由浮現(xiàn)出驚嘆,這老頭也算是人杰,他也愿意和他多說兩句。
然后~送他去死!
“心跳!”
陸小風言簡意賅!
這老頭搖搖頭!
“陸先生,我一個將死之人,你可不要騙我!我已經將心跳控制著加快了!和那些驚恐到極致的人一模一樣。”
陸小風控制著肌肉,恢復到翩翩少年的模樣。
一笑。
“你控制的太好了!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總是恰到好處,而且對毛細血管沒造成任何損害,簡直像是教科書一樣的操作?!?p> 陸小風的話老人雖然后半段沒聽懂,但是只聽懂前半段也夠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竟然是完美害了我!我一直精益求精,追求完美的態(tài)度害了我,我輸?shù)貌辉?!陸小風這么細致的地方也能發(fā)現(xiàn),真是厲害!”
老頭滄桑的眼中滿是感慨。
“完美本身就是一種缺陷。”
陸小風哈氣如箭,打在了老頭肩膀上,前后穿透,他悶哼一聲,一枚精致小巧的暗器從他的袖口掉了下來。
陸小風接住,冷笑一聲。
“莫要耍花招?!?p> 老頭口吐鮮血,仍然面帶微笑,風度依舊。
“陸先生,這聲先生是叫的極其誠懇的,那仙藥的事情暫且不說,你將這武林秘籍傳遍天下,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顛覆千年傳統(tǒng)的事情,可是把這世界上有名沒名的勢力全都得罪了!”
“佛道兩家,黑白兩道,朝堂江湖,他們高人一等的根基就這么被您鑿穿了。任何一方現(xiàn)在都恨不得您去死?!?p> “你這是想要將這世界秩序砸的稀巴爛?。 ?p> “稀巴爛算不上,我只是將某些人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拽下來。順便為我自己謀些私利?!?p> 陸小風早就知道自己會受到舊的食利者地反撲。
所以在這件事上是極為坦然的。
而且這次明顯自己有更簡單的解決方法,可以在事發(fā)前就讓事情消弭于無形。
但是他還是沒有阻止,反而推波助瀾,他就是要看看,這一灘渾水,能釣出幾條大魚?
“那么你屬于哪一方呢?”
天空中雪花下的更大了,地面上已經薄薄得一層,這么寒冷的地方,這里卻無人敢動彈。
哪怕是雪花落在傷口上,刺骨的寒意刺激著他們。連呻吟聲都下意識的放低,畏懼的看著中間那個翩翩少年。
“我~背后的···勢力是····”
說道這里的一瞬間,他騰空而起,猝不及防的兩枚牛毛毫針便飛射向了陸小風的雙眼。
兩道陰影出現(xiàn)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陸小風的身后,兩枚匕首便直接扎了下去。
“只有這兩個死士,有些失望!”
陸小風淡淡說道,他動都沒有動,身后的那兩人便已經栽倒在地了。
畢竟吃了他的藥,要還的。
而騰躍而起的老頭已經栽倒在地了,身體已經完全操控在他人手中了。
連動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
陸小風走到他身邊,老頭身體一個搖晃,一塊金屬令牌墜落在地。
驟然面色大變!
朝著不遠處一副迷茫的楊暕絕望地大聲呼號:“世子!快逃!”
楊暕看到那枚金屬令牌的瞬間,面色大變,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直呼出聲。
“不~不是我~該死的老東西,你陷害我!”
令牌正面朝上了,上面只有兩個大字:內衛(wèi)。
朝廷嗎?
或者,還是禍水東移?
陸小風笑了,他可以控制病菌,但是控制不了人心。
偌大一個揚州城,他畢竟不是飄飄的狀態(tài),靠蘑菇也監(jiān)控不過來!
你瞧,這渾水中不就出了如此有趣心思詭詐的老頭。
老頭掃了楊暕和陸小風一眼。
詭異的一笑。
嘴角流出黑血,便直接自盡了。
陸小風心平氣和,問不出來活人,他可以問尸體??!
抬頭間,揚州城外火光沖天,那是大明寺所在的地方。
他這不也開始收網了!
一目一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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