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山慢悠悠的走著,發(fā)現(xiàn)顧多意還沒有追上來,腳步又慢了一些。
以前顧多意會到處打聽他什么時候休沐,到了那天,便大清早的在村口等,見到他了,就把她自己的好東西給他。
他一般都繞路或者是壓根不搭理她。
她依然津津有味的纏著自己。
王常山想著以前,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然后他回頭望了望。
突然發(fā)現(xiàn),后頭壓根沒人了。
他的面色潮紅,這條路是往他家去的,但是顧家要走另一條路更近,以前顧多意不管這些,都是要跟著的,他已經(jīng)習慣了走去自己家的路。
誰知道,她壓根沒有跟著過來。
羞紅之后,王常山更多的是惱怒。
這樣的反差和憤怒讓他有些失去了理智,直接往另一條路跑去。
果然不遠處就看到了顧多意和那個山里漢。
他臉色陰沉。
上去就拉住了顧多意:“丑八怪,你還要不要臉,有沒有婦德?”
“......”
“你天天和他廝混在一起,算什么回事?”
王常山理所當然的質(zhì)問道。
在他的心里,顧多意有沒有定親,有沒有收聘禮,都是他的東西,就是那種他可能不會去愛惜但是必須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可以不娶她,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
她還是要喜歡自己。
她憑什么不喜歡呢?
那么多年,纏著自己,為了讓他吃上熱的雞蛋,把雞蛋放在衣服里燙傷了自己都沒有關(guān)系的人,憑什么就要和別人在一起?
所以,看到這個東西不理他了,反而和別人在一起了,他發(fā)狂了,覺得自己被侵犯了。
顧多意看著王常山,目光復雜。
“秀才爺,我和寒哥已經(jīng)定親了,和他在一起,他護著我,那叫理所當然。你說我沒有婦德是什么回事?”
“......”
“不要以為你是秀才,我就不敢打你了,敢污蔑我們,我打不死你?!鳖櫠嘁鈿獾牟恍械恼f道。
“不久前還纏著我,非要嫁給我,如今你就和他廝混,難道不是沒有婦德?”王常山諷刺的說道。
顧多意直接一掌把他推到了地上。
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踹他。
“我要嫁給你,你不娶。我家人給我訂了寒哥,那以后寒哥就是我的相公。說道那里去,也沒有問題,你秀才爺覺得這是沒有婦德?那你和我們一起,去找村長和村子里的人出來,好好的辯護辯護?”顧多意說著,就要拉著人去。
王常山一溜煙就直接跑了。
當著村子里的人對峙,他這個秀才還要臉的。
“真是有病。”顧多意咒罵了一聲,才看著陸輕寒:“寒哥,你從這條路回去近,咱們分開走吧?;厝ズ湍锼麄兩塘亢昧?,就買地,到時候若是你也要買,咱們就買兩隔壁?!?p> 陸輕寒點頭,不過還是堅持要把她送回去。
兩人回到顧家,剛剛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家里好像有點不對勁。
走進去。
這才看到老楊氏和顧貴生在家里。
老楊氏拉著一張臉對著柳氏正在咒罵,顧貴生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