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云瑤頂著黑眼圈,窩在被子里發(fā)呆。
容嬤嬤端著洗臉盆從外面進來,滿面菜色,一臉倦容,見楚云瑤癡癡傻傻的樣子,試探著問:“少夫人,怎么還不起床?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楚云瑤點點頭,掀開被子,坐在梳妝鏡前,“恩,昨晚做了個很恐怖的噩夢。”
容嬤嬤心口一跳,心虛的問:“什么夢?跟老奴說說。”
楚云瑤搖頭:“不可說不可說,這棟房子里真的死過人......”
容嬤嬤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切,越發(fā)惶惶,“少夫人,這可是你跟少帥的新房,老奴年紀大了,還是搬到傭人睡的通鋪去吧。
你跟少帥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我住在這里,少帥血氣方剛的,也不好意思過來......”
楚云瑤正在往臉上抹藥膏的手頓住了,喃喃道:“血氣方剛?”
“嗯?!比輯邒叩溃骸八岳吓€是搬出這里比較好......”
“難怪......”楚云瑤壓根沒聽容嬤嬤說了什么,她盯著西洋鏡里這張被黑漆漆的藥汁敷住的丑陋面孔,自言自語:“發(fā)了情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模樣的女人都能下的去嘴,他怕是見到一頭母豬都會覺得眉清目秀吧......”
想到那種場景,楚云瑤惡心的打了個寒顫。
“少夫人?!比輯邒咄屏送瞥片帲骸吧俜蛉?,就這么說定了?!?p> 楚云瑤回過神,攏了攏長發(fā),“你問管家就好,這件事我做不了主?!?p> 正說著,管家進來了,聽到容嬤嬤要換住處的請求,一口回絕了,“傭人住的地方太過擁擠,您是督軍夫人派過來的,代表著督軍夫人,怎么能跟一般傭人擠在一起?”
容嬤嬤還想說什么,管家拍板道:“您還是一個人住一間偏廳比較好,就這么說定了,如果您還是不滿意,就是看不起少帥府了?!?p> 容嬤嬤:“......”
容嬤嬤簡直有苦難言。
楚云瑤問:“管家,我嫁進來好幾天了,整個少帥府,怎么連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沒見到?平時都是誰伺候爺?shù)娘嬍称鹁拥???p> 管家內(nèi)心腹誹:剛嫁進來,就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起少帥的私生活了,年紀不大,心眼不小,還不知道在少帥夫人這個位置上待幾天呢,就想著爭風吃醋了。
管家笑瞇瞇的回答:“少帥一向潔身自好,除了少夫人,少帥府并沒有其她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少帥的飲食起居一向都是身邊的親信負責的。
少夫人盡管放心,少帥暫時也沒有往府里填人的打算。”
楚云瑤擺擺手,“不不不,少帥血氣方剛的,越是沒有這個打算我才會愈發(fā)不放心,有的人,壓抑的太久了,表面上看著清心寡欲,說不定本質(zhì)已經(jīng)變一態(tài)了。”
昨晚對她做的那些混賬事,說的那些混賬話,徹底暴露了墨凌淵混蛋的本性。
管家一曬,“少夫人這話,怎么聽著像罵人呢?”
楚云瑤對著管家招招手:“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訴我,少帥曾經(jīng)看中過哪家的姑娘?”
管家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這個,據(jù)老奴所知,沒有?!?p> 楚云瑤又問:“那,少帥喜歡什么樣類型的姑娘呢?”
“少夫人問這個做什么?”
“給我夫君納個妾!”楚云瑤挺直了纖細的小腰桿,擺出正宮娘娘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