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芷洛想著明日,要去街上買幾身男子的衣服才行,不然整日里穿著女裝,總是要被人欺負(fù),更容易被人認(rèn)出來。
大隱隱于市,這也是為什么她要住客棧的原因。
紫鵑和芷洛同睡在一張大床上,桌子上還放著兔兒花燈。
“睡了,把燈熄了吧?!避坡逭f。
“洛姐姐,你看那花燈那么好看,就點著唄?!彼龔膩頉]有見過那么美麗的花燈,更何況馬上就要毀掉的東西,還是多看兩眼的好。
窸窸窣窣,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聲。
好奇的紫鵑下床撐開窗戶,聽到樓外看熱鬧人們正在議論,臉色一變。
“不好了,洛姐姐!”
芷洛睡意正濃,一天處于高度緊張中好不容易舒服的躺下休息,一聽不好了三個字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走到窗戶口,向側(cè)邊的街道看過去,那不是葉府的標(biāo)記?
不過那群人無目的的尋找,應(yīng)該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蹤,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沒事,繼續(xù)睡吧?!?p> 芷洛說道。
“他們?nèi)绻牢覀兊男雄櫍缇蜎_上來了,哪里還會在下面漫無目的的搜查。估計是我平日愛著素衣,你平日愛著紫衣,他們也沒料到我們今天換了玄色吧。”
似乎知道了她的憂慮,芷洛隨便找個了理由,聽起來還有那么點道理。
差點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可能是魚姐姐臨走的時候為她隱藏了氣息?不然隨意一個只要進(jìn)了筑基境修行的人都可以感知到。因為每個人身上的氣是不一樣的,就像每個人的指紋,都有著自己特殊的脈絡(luò)。
她也搞不懂,反正明日事來明日憂,明日愁來明日愁。
兩人又重回床上相擁睡去。
夜半更聲,黑夜中,一個輕佻身形咻咻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由于吸入了迷霧,芷洛沉沉的睡著,時不時發(fā)出鼻鼾聲。
嘖嘖,真丑,難怪白天要以面紗遮臉。竟是這樣一個丑八怪!
賊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從入客棧起,賊人就已經(jīng)盯上了她們,兩人年紀(jì)不大,出手大方,主要是,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相比身上也攜帶了不少的金銀細(xì)軟。
如果是直接歸家,肯定身上錢財不多,但是居然住了店還是天字房,那身上肯定有不少的錢!
黑衣人環(huán)顧四周,除了一盞還沒有滅的兔子燈,她們并沒有帶過多的行李。
他的眼光落在旁邊的一堆衣服中。
衣堆里一摸,竟也是空空如也,莫不是在枕頭下面?
定是了!
他又悄聲大步的走近,收起小刀,將兩人都往下挪了挪,離開枕頭。
長疤的那個睡得很熟,另一個身體有些僵硬,不知是冷的還是?
他也管不了許多,將枕頭一掀,果不其然,不過這錢也太少了吧!
兩份銀子,加起來也才十幾兩。
他正準(zhǔn)備再搜上一搜,又傳來陣陣打更聲。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這次的收獲并不大,他掂了下手中的分量,不過先就這么算了吧!總好過空手而歸!
他一躍而起,從窗口而出,在各家房頂上跳躍,啾啾啾的像極了一直黑貓,融入在黑夜里。
只是當(dāng)他再回頭看去,那座客棧已經(jīng)深陷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