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淡然一笑:“在下只是覺得這位公子如此拒絕,必定是擔(dān)心自己無法給紅鳶姑娘幸福的生活,所以在下只是安慰公子幾句,告知他公主既然有意成全,便必會備下厚禮,保他二人衣食無憂,對嗎?”
慕容璟盯著那戲子,他不敢答話,只是連連點頭。
紅鳶喜極而泣:“紅鳶謝謝公主,謝謝護衛(wèi)大人,謝謝諸位將軍們成全,感激不盡,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各位的大恩大德?!?p> 再看那戲子,他認(rèn)命般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fā)。一旁的安西王臉色鐵青,他狠狠瞪了王將軍一眼,王將軍此時也正拿袖子擦著冷汗,正絞盡腦汁地想著應(yīng)對之策。
“公主,既然您給了恩典,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替他二人辦了喜事吧?!蹦饺莪Z回到傾國身旁建議道。
“公主,今日諸位將領(lǐng)來此還有要事與您相商,您怕是無暇顧及他們二人的婚事,不如將婚事暫緩吧?!卑参魍跣娜缋薰?,訕訕地陪著笑臉,再看不到他臉上狂傲的神色。
“王爺多慮了,這事難道還需要公主親力親為嗎?既然在西境,便自然是要勞煩安西王府來操心一下了,”許久沒說話的云風(fēng)突然開了口,卻是又給了安西王重重一擊,“不如請王爺這就差人著手準(zhǔn)備吧?!?p> 安西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幾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攥緊了拳:“是?!?p> 他本想問傾國昨夜去了何處,但最終,他沒有問出口,傾國卻是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當(dāng)然,她也不會讓安西王得到任何話柄。
“本宮趁天未亮之際親自到外面巡視了一圈,諸位將軍排兵布陣十分巧妙,本宮嘆服,不知諸位今日一早來訪,可是有何要事?”料理完紅鳶之事,傾國并未忘記幾位將領(lǐng)的存在,而是主動將話題扯到了軍務(wù)之上。
幾位將領(lǐng)所謂的重要軍務(wù),顛來倒去不過還是西摩國幾支散兵又在邊境滋事,請示了傾國之后,最終仍不過是交由張猛將軍等幾人處置。傾國心中明白,安西王帶著這幾人來,商談軍務(wù)是假,前來看熱鬧才是真,卻不料……
“公主,為何安西王會一直在極力制止紅鳶姑娘與那戲子的婚事?”楓荷站在一旁始終未敢說話,但這不代表她心中沒有疑問。昨夜明明是安西王派人將那戲子送來,怎么如今卻像被人砍斷了一條胳膊似的。
傾國看向慕容璟,等待著他的解釋。
“那人是安西王送來的不假,但他可不是昨日戲臺上那位,偷梁換柱罷了?!蹦饺莪Z看著傾國,會心一笑。
“這人不是戲子?那他是何人?”半夏也好奇起來。
“他啊,是安西王的兒子?!蹦饺莪Z不緊不慢地說。
“安西王的兒子?!”楓荷和半夏幾乎是同時喊出來,語氣中盡是不可思議。
“安西王的兒子不是那個被處置了的蕭予笙嗎?他人不是在京城嗎?”半夏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