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傾國便起了床,前幾日她給慕容璟發(fā)了飛鴿傳書,許是擔(dān)憂被他人發(fā)現(xiàn),慕容璟邀約她今日在城郊見面。為了以防太過惹人注目,傾國特地換上了男裝,未向太后及皇上報備,便乘坐一輛十分簡樸不起眼的馬車出了宮。
云風(fēng)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城郊駛?cè)ァ?p> “公主,我們就這樣出宮,未稟告太后和皇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馬車里,半夏不無擔(dān)憂。
想起之前公主在那么多護衛(wèi)的保護下還遭遇了刺殺,今日只帶了她與云風(fēng)兩個人,萬一發(fā)生意外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眱A國掀開車簾看看外面,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馬車很快來到城郊,慕容璟早已在此等候。傾國下了馬車,頓覺清風(fēng)拂面,風(fēng)中帶著微微花香,舉目望去,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處荷花池,池中荷花已然盛開,朵朵白蓮?fù)ねび窳ⅲ鲇倌喽蝗?,濯清漣而不妖。
“寧兒,”看到傾國下了馬車,慕容璟眼睛頓時一亮,語氣里是十足的欣喜,但他還是更愿意稱呼她為“寧兒”,“一路過來,可還安好?”
傾國莞爾:“有你墨玉閣的高手一路護送,豈有不安好之理?”
慕容璟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說話。
傾國身旁的云風(fēng)聞言,卻是面色一變。他自恃功力不弱,這一路竟對此毫無察覺,可見一路悄悄護送的皆是高手中的高手。
半夏更是震驚不已:“什么?一路有墨玉閣的高手護送?怪不得公主一路上如此鎮(zhèn)定,可是他們在哪里呢,為什么一路上一點也沒被發(fā)現(xiàn)呢?”
傾國并未作答,只是與慕容璟相視一笑,隨后便囑咐半夏和云風(fēng):“我與慕容閣主有話要說,你們在馬車旁等我便是?!?p> 云風(fēng)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依言退下了。
慕容璟定定地看著傾國,看得有些出了神,半晌都沒有言語。見他不出聲,傾國也沒有出聲,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漸漸微妙了起來,傾國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老盯著我干嘛啊。”
“我只是在想,你這女扮男裝確實是沒有什么用處,你這般容貌,怎么看也是個傾城絕色的佳人,怎么就會有人與你相處十幾年都未發(fā)現(xiàn)你的女兒身呢?”慕容璟哈哈一笑,眼睛瞥向不遠處馬車旁的云風(fēng)。
傾國當然聽懂了慕容璟的言下之意,但她并未應(yīng)答,只是淡淡一笑。
見傾國不答,慕容璟也不惱,只是馬上切換了話題,正色道:“寧兒,這帝位,你可當真要繼承?”
慕容璟這一問,把傾國問得一頭霧水,她不解地看著慕容璟,不知他是何用意。
“前幾日,我收到了一些消息,如今西摩國蠢蠢欲動,北涼雖因大君病重,陷入內(nèi)亂,但一旦有了新的大君帝位,怕是又要到邊境滋生事端,你一個女子,如何應(yīng)對這些虎狼之輩?”慕容璟的面上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