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贝饎萃嗜ズ?,玄淵方才出聲。
“嗬嗬嗬,早就聽說玄淵上神英勇無雙,如今一見還真不愧為上古戰(zhàn)神啊,連我特地準備的紅蓮業(yè)火都能瞬間制服。”一個聲音妖媚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從冥王宮里發(fā)出來的:“只是這冥界如今是我的地盤,民間有句古語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今天是主神來了,也要在這給我縮上一寸!”
“呵?!毙Y冷冷一哼:“不過只是個裝神弄鬼的廢物罷了,也配同本座叫囂?!?p> 說罷,五指成抓凌空一抓,一團黑霧瞬間被玄淵抓到了手里,輕輕一捏,便灰飛煙滅了。
“這……”弦兮愣?。骸斑@就死了?”
方才還那么囂張,不過幾個瞬息就沒了?
“不過是抹分身罷了,他的本體不在這里?!毙Y帶著弦兮朝冥府走去:“東皇鐘里也有一抹,當初扶蘇和啊辭抓的。”
“嗯。”弦兮點點頭:“那也就是說弱水河堤那邊事的同這里的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
“對?!壁じ钟陌?,玄淵一揮手,府殿壁上的燈便燃了起來。
這冥府是鬼魂的聚集地,本就陰氣森森,如今更是空無一人,顯得愈發(fā)詭異。
本來弦兮倒沒有多怕,只是玄淵在旁邊,心里就對他多了幾分依賴。
“看來,是自己人在作祟?!眱扇说搅苏?,玄淵看著空無一物的大殿,若有所思。
“怎么說?”弦兮不解。
“你還記得弱水河堤旁那些親兵被黑氣纏上以后的樣子嗎?”
那天弦兮雖然沒去弱水河堤,但她從四方鏡里看到了他們痛苦的樣子:“好像,進到了幻境里,任由那些黑氣蠶食他們的魂魄。”
“沒錯?!毙Y頓了頓:“我們方才進的那個幻境恐怕和弱水河堤的那個是同一人所為,我一進去就感受到了有人對想動我的魂魄,好在你及時把我喚醒了?!?p> “那我們應該謝謝團團?!毕屹忸嵙祟崙牙锏膱F團:“是它把我叫醒的,不然我們兩個恐怕就中招了。”
“喵~”團團表示,沒錯。
“下次獎勵你一條滕魚?!?p> 滕魚是神界獨有的一種小魚,渾身上下晶瑩剔透,肉質(zhì)鮮美,但因為它個頭太小且行動極其靈活,非常難抓,所以神界也沒什么愿意吃它。
也是因為沒有天敵,所以它曾在神界一時泛濫成災,但無論你是多兇的魚,在團團眼里,你只是一種食物罷了。
于是團團成了它的天敵。
以至于吃到后來,滕魚都不敢隨便出來晃了。
所以團團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滕魚的滋味了,此時聽到弦兮提起,眼睛一亮,興奮的大叫:“喵~喵!”
玄淵伸出手,在團團的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就知道吃,也不知道隨了誰。”
弦兮:“???”
我懷疑你在人身攻擊我,但是我沒有證據(jù)。
玄淵看著弦兮不滿的小模樣,覺得有趣極了:“好了不逗你了?!?p> 弦兮撅了撅嘴:“你慣會打趣我?!?p> “是是是,我錯了,嗯?以后不這樣了?!毙Y笑的寵溺。
看著眼前查事都不忘打情罵俏的兩人,團團覺得它已經(jīng)飽的不用吃滕魚了。
“好了,你快同我說說吧,為什么你方才說是自己人做的?”弦兮拉回正題。
“雁過留痕,你看看,這是什么?”玄淵指了指冥王寶座上的粉末。
“那是…”弦兮覺得眼熟極了,但一時間就是想不出叫什么,突然靈光一閃:“是彼岸花粉!”
玄淵點頭:“對。”
“可冥王早就位列仙班,怎么可能會和彼岸花粉產(chǎn)生反應?而且我記得冥界出事的時候彼岸花還沒產(chǎn)花粉吧。”弦兮有些疑惑。
“這彼岸花粉確實不是他帶來的,但你想想冥王的寶座,那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坐的嗎?”
弦兮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
“是我疏忽了?!毙Y抱歉的笑了一下:“這冥王的寶座上有一道封印,這封印里鎖著冥界最大的秘密,而且這座位只有冥王或者被冥王授予冥王印的人才能坐,其他人連靠近都靠近不得,這事只有歷代的天帝才知道,你不知道實屬正常?!?p> “昂。”弦兮了然:“冥界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你知道嗎?”
“這秘密只怕是連冥王都不知道。”玄淵看著冥王的寶座,目光幽深:“這秘密,只有初代天帝才知道。”
“厚方?”弦兮驚訝的叫了出來:“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所以這秘密,至今無人能勘破,甚至知道它存在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弦兮皺眉:“那就不能強行破開封印嗎?”
“萬萬不可,我們都不知道這封印下藏的是什么,貿(mào)然行動我怕會弄巧成拙?!?p> “嗯?!毕屹恻c點頭:“反正目前這封印也沒人動過,但萬一他們是沖著這秘密去的……”
“你放心,按照千夜目前的能力,還動不了這封印。”玄淵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當初厚方也算是那輩人中的佼佼者了,只可惜后來走上了歪門邪道,這是他用東皇鐘設下的封印,這封印也耗費了他不少心血,如今能破開這封印的也不過我和止辭兩人?!?p> 說到這里,玄淵頗為感嘆的說道:“當初他設計從主神那里拿來了東皇鐘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多半是要走火入魔了,因為他當時的力量強到了一種近乎詭異的程度,也是我當初大意了,否則他也不可能輕易的將我們囚禁了去。”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你還在我旁邊,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弦兮也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心里一刺,哪怕現(xiàn)在玄淵已經(jīng)回到她身邊了,但她一旦想起那日的場景,那種挖心蝕骨的痛依舊還是忘不掉。
“這些年,辛苦你了?!毙Y將弦兮擁入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辛苦的,只要最后是你,世間萬般與我也不過是過眼云煙?!毕屹饪恐Y,心里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