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嘆息一聲,雖心里贊成錢槐的話,卻還是要唱一唱反調(diào),道:“老錢啊,別發(fā)牢騷啦,再忍半天就是,又餓不死人。”
錢槐白了一眼鐵道:“就你會說風(fēng)涼話,誰像你啊,屁股大腰圓的,餓個十天半個月都死不了,我個子小,肉少,餓一天就見鬼去啦!”
“切,我屁股大。。。。。?!?p> 這二人正吵著,便跟潘龍一起繞道而行。
剛轉(zhuǎn)了個彎兒,突聽后面有人邊笑邊喊著:“頂天兄,且慢走呀,哈哈哈哈,俺老張來也!”
潘龍幾人皆調(diào)轉(zhuǎn)馬頭,瞅著眼前這黑臉大漢,見他體態(tài)健碩,胡子眉毛都是朝天長的,手握一桿丈八蛇矛槍,此刻滿臉帶笑,道:“嘿嘿,在下張飛字翼德,請問你們幾人可有潘龍潘頂天?”
潘龍初次見張飛,倒覺得與史書上描寫無異,只是書上說張飛蠻橫無禮,這時卻禮數(shù)有加,言語溫切,于是馬上拱手道:“不才,在下正是潘龍潘頂天?!?p> 張飛定睛一看,潘龍幾人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直達(dá)徐州,就知道他們不會來小沛了,但他還是明知故問道:“頂天兄,既然來到小沛地界,為何要繞道而行呢?”
潘龍道:“實不相瞞,在下趕往徐州拜見呂布?!?p> 提到呂布二字,張飛就咬了咬牙,馬上道:“頂天兄,俺張飛建議不要去見那呂布,他是個三姓滴家奴,背信棄義的小人,殺死自己兩個義父,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見他做甚?不如隨俺老張一起進(jìn)小沛,俺大哥劉備為給諸位洗塵接風(fēng),已經(jīng)備下美酒佳肴,就等諸位進(jìn)城動第一筷子呢,現(xiàn)在還熱乎著呢,快走吧。”
張飛說著細(xì)瞧幾人臉上表情,張飛粗中帶細(xì),絕不是什么草包莽夫,至于劉備準(zhǔn)備美酒佳肴,純屬胡扯,反正騙人不要本錢,上嘴唇碰下嘴唇就來了,到了這時候就要學(xué)會吹,不會吹可不行,不吹點兒好聽的,潘龍幾人必走無疑。
錢槐幾人聽張飛說著美酒佳肴,口水流下三千尺,嘴里的口水比泉水流的都快,咽都咽不贏,一個個眼神像乞丐一樣的直勾勾的望著潘龍,意思是施主行行好,咱還是快進(jìn)小沛吧。
潘龍白了錢槐幾人一眼,意思是瞧你們幾個沒出息的樣子,一聽到美酒佳肴就走不動啦。
其實潘龍嘴里也在流口水,咽了好幾口,還是硬著頭皮,頂著美食的誘惑,道:“不必了張將軍,事關(guān)重大,兵貴神速,討伐壽春在即,我們還是先去徐州為妙。”
潘龍說著便把手一拱,道:“翼德,后會有期!”
說完話,潘龍示意鐵道幾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鐵道幾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他們還是多看了張飛兩眼,似乎從他臉上能看到香噴噴的鹵肉,和香醇醇的美酒。
張飛這時已雙眼噴火,嘴上沒說什么,卻在心里想著:姓潘的你什么玩意兒?俺老張出城相迎,你卻給你不要臉,簡直找死!
想到這里,張飛猛拍馬屁股,眨眼間便奔到潘龍幾人跟前,刷的一下,把丈八蛇矛槍橫在路中央,瞪著潘龍,哇哇暴叫道:“呆??!姓潘的,不識好歹的家伙!敢薄了俺老張的面子,今天就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想去徐州是吧,先問問俺老張手上的丈八蛇矛槍同意不同意!”
潘龍一看,張飛鼻子都?xì)馔崃耍胫豪蠌埦褪抢蠌?,三句說不順就要開打。
潘龍淡然一笑,道:“翼德你意欲如何?”
張飛把脖子一硬,左手伸出兩根手指,擺了個V字形,聲如喇叭道:“很簡單,倆選擇,要么進(jìn)小沛,要么從俺老張尸體上跨過去!”
潘龍一聽,板起臉在心里想著:美了你了,你個涿郡屠夫,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嗎?天外有天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今天要不揍你一頓,你就不知道四五六怎么寫!
潘龍語氣剛硬道:“好!看來今天小沛要多一具尸體啦!”
張飛滿臉傲氣道:“你錯啦!不是一具,是五具!”
潘龍一聽,咬了咬牙,覺得張飛吹的已經(jīng)不是牛皮了,牛皮已經(jīng)頂不住他吹了,他吹的是豬皮,豬皮比較厚實。
潘龍道:“哈哈哈哈!具體是幾具,一會兒我數(shù)一數(shù)就知道啦!”
張飛看潘龍笑,也不懷好意的笑道:“哈哈,你根本不用數(shù),因為一個死人是沒機(jī)會數(shù)尸體的!”
“錢槐,上!”
潘龍不想再和張飛磨嘴皮子,不服就干,哪里那么多廢話。
錢槐撥馬上前,心想:為了小沛的美酒佳肴,我還是故意敗了比較好。
心里雖這么想,但也要在氣勢上壓壓張飛,他雖然手上的功夫不怎么樣,但嘴上的功夫還是說的過去的,于是嘲張飛嘿嘿一笑,道:“我說對面的,我可是聽說啦,你是殺豬出身呀,不知道與我比,你殺豬技術(shù)怎么樣?”
提到殺豬,張飛似乎也興致勃勃,道:“三十歲之前,殺豬無數(shù),無一逃脫,三十歲之后,改為殺人,只要是俺老張要殺的人,絕對活不到過年!”
“好,在下自創(chuàng)一套八八六十四路殺豬刀法,今天還請涿郡屠夫指教一二!”
“廢話少說,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