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開?!卑l(fā)揮出高冷本質(zhì)的男人淡淡吐出三個字。
嫌棄得可以說是異常明顯。
對著他們兩位,盛晗袖甚至想掏出一包瓜子來。
可陸盡染是號稱臉皮天下第一厚的人,又明知裴凌棲沒生氣,就天生面癱,才敢天不怕地不怕地繼續(xù)調(diào)笑。
裴凌棲黑著臉覷了眼看戲的某姑娘。
盛晗袖接收到視線,輕聲咳了咳,繞到那邊去扒開陸盡染的手,再挽上大佬的胳膊,“你……你注意點啊陸將軍,我還在呢。”
裴凌棲:“……”
陸盡染仰頭哈哈大笑,“活寶啊活寶,難怪駕-馭得住我們冷面戰(zhàn)王爺?!?p> 他一放-肆便會不顧忌場合,金鑾殿上也敢妄為的性子,一時引來很多道視線。
“被圍觀可好受了?”裴凌棲薄唇翕動,刻薄道,“蠢貨。”
陸盡染卻知這人待他最為親厚,也不介意,“得得得,你家貓護食呢,我不留這討嫌?!?p> “這么熱鬧?!迸崆孱佉惶肿屖膛畡e再跟著,徑直走來目光緊鎖著一人。
“皇兄。”待走近了,她才轉(zhuǎn)向裴凌棲,“今日是皇兄生辰,皇妹已備好薄禮,晚些時辰便送去皇兄府上。”
也曉得不會得到熱絡(luò)的回應(yīng),裴清寒便沒盯著他,面朝盛晗袖看去,“這位就是盛姑娘了吧,果然是天姿國色?!?p> 盛晗袖從紅衣等人的只言片語中算了解過這位公主的為人,性格不見得好,也不太差。
她一點也不怯場,正兒八經(jīng)地行禮,“見過三公主。”
這勞什子禮節(jié)、問好的方式盛晗袖大致知道,可面前這位是大佬同父異母的妹妹,情況就比較復(fù)雜。
如果大佬認定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那行禮問安差不多能省掉,然而她在戰(zhàn)王府的名分都模糊,也就不確定怎么對待這三公主了。
裴清顏同樣是個不在乎虛禮的,何況對方是二皇兄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時她注意到,盛晗袖也常人不同的眸色。
心念微動,裴清顏面色不改地道,“本宮看你面善,心里也歡喜得很,這鐲子……”她從手腕上取下翡翠手鐲,“便送你,望你別嫌棄?!?p> 盛晗袖琢磨著把這鐲子當了估計能換回不少銀子,也不能擅自接,乖巧地看向裴凌棲。
男人屈指刮了刮她的臉,“三公主送了,你便收下罷,不妨事?!?p> “那謝過三公主?!?p> “客氣了?!迸崆孱伩吹妹髅靼装?,方才這姑娘眼睛亮了亮,怕是喜愛這鐲子,皇兄方才應(yīng)下。
陸盡染盯著好友察言觀色,卻見三公主轉(zhuǎn)過來看自己,目光倒是沒停留太久,便移向他身旁的女子。
來這的路上裴清顏聽人說陸將軍也學著戰(zhàn)王爺,從柳巷里找回一女子,還敢?guī)нM宮里,也不怕惹太后生氣。
背景相同,氣質(zhì)相貌卻遠比不上盛晗袖,裴清顏無趣地撤了審視的眼神,抬眸看著陸盡染,“你存心找她來氣我?”
“微臣哪敢?!?p> 裴凌棲一言不發(fā)地牽著盛晗袖走開。
想吃瓜的某人禁不住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