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駁來著,傭人什么的,沒這個必要,后來想了想,算了,不要沒事兒找事兒了。
他在沙發(fā)上悠閑看報,我坐在鏡子前任人擺布。
做女人還真是累,為了好看一點,什么都能豁的出去。
我不是這樣的女人,可是項晨非要我如此,我在這里坐了許久了,早已沒有耐心。
造型師還試圖同我搭話,我只是隨口應(yīng)付著。
最后我憂傷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待會兒我還能變回去嗎!
我可不能這樣子回家。
我也就這么問了。
我從鏡子里發(fā)現(xiàn),項晨似笑非笑得瞥了我一眼。
然后靜靜地看報。
造型師微笑著為我解答,“沒問題,洗一洗就好?!?p> 這我才放下心來。
造型師為我挑了一件藍色的禮服,獻寶似的把我推到項晨跟前,“項先生,您看怎么樣?”
項晨的重點卻在高跟鞋那里,“這高跟鞋……”
“以陸小姐的身高,這個高度最合適。”造型師解釋。
項晨卻道,“她年紀太小,穿高跟鞋對身體不好?!?p> ……
我和造型師,都是一陣莫名其妙。
我居然……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雖說是莫名其妙,但造型師本著孝敬衣食父母的態(tài)度,還是果斷給我換了一雙平底鞋。
項晨這才滿意,摟著我出門去。
月亮城五層,是A市頂級的宴會大廳,今天不知是被誰包下。
項晨甚至沒有告訴我,這是來赴誰的宴。
雖然不知道主人是誰,但項晨進門的時候,周遭的目光立時便都集在他身上,男人們還好,還算正常,女人們的眼光,幾乎從我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我覺得這個地方的人,一點兒都不善良,我都想甩開我旁邊兒這個罪魁禍首,可是這樣的話,他沒了面子,會不會判定我違約?
事實上,協(xié)議里的確有這個條款,我有義務(wù)在適當?shù)臅r候陪同他出現(xiàn)在各種場合,并且要保證自己不被陳曼華發(fā)現(xiàn)……
奶奶的,我怎么那么想罵娘!
這是我能保證得了的?
等等,跑題了,話題還是要回到宴會現(xiàn)場。
我走了一會兒神兒,待我回過神兒時,已經(jīng)站在兩個男人面前了。
這兩個男人,一個身著白色西服,一個身著酒紅色,長得衣冠禽獸的,氣質(zhì)上與項晨有些相像,卻又并非完全一樣。
白衣男子邪邪一笑,打量著我,甚至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兒,“這是……新嫂子?”
我慌忙低下頭,難道他都不知道陳曼華的存在?還是故意打趣我,叫我難堪。
項晨鄙夷道,“不要理他,他嘴欠?!?p> “怎么就不理我了呢?你把人帶來,難道是陪你解悶兒的?不過你膽子也真大,一會兒曼華也過來?!卑滓履凶诱f罷,還沖我笑了笑,“小妹妹,正宮娘娘要來了,怕不怕?我沒老婆,也沒訂婚,平時潔身自好,快來撲進我的懷抱吧?!?p> “滾你丫的!”項晨笑罵。
看得出來,他們是在開玩笑,我雖然是個小三,但他們關(guān)系不錯的話,怎么會當面挖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