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向我走來,將我從椅子上拎起,轉過我的身子,看著我,吻我。
他很喜歡吻我,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吻,溫柔的吻。
溫柔的吻,帶著絲絲甜蜜,又有些許苦澀,今晚的他,一定又在矛盾了。
我不知道他內心的思量與糾結,直覺告訴我,今夜,我會過得安穩(wěn)。
“太晚了,別看了,對眼睛不好?!钡统恋穆曇粼诜块g里想起。
“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女兒?!毖巯碌乃粗鴽]有惡意,據我對他的了解,這樣的他很好說話,我想到了父母教訓孩子時最常用的那句——“對眼睛不好”,便壯著狗膽與他打趣。
其實,這也算是我的一種生存手段,哄好一個男人,尤其是像項晨這種有點兒精神病的男人,光順著還不行,有時候,最好還能添點兒別的樂子來。具體的行動酌情而定,看時間,看地點,看項晨的心情……
他果然心情大好,摟著我的雙手緊了一緊,笑著問我,“那你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女兒?”
我頓覺自己說錯了話,著實沒想到他會拐到這個話題上。他說,生孩子嗎?可是我不滿二十歲,我還在讀書,而且,我不喜歡……
這么簡單的道理,我不信他不明白,可他就是不肯放過我,握著我的肩,使著勁兒捏我,逼問我:“怎么不說話?想好了嗎?什么時候……”
雖是在逼問,眼神倒沒有蒙上可怖的紗幕,我故作委屈:“等你娶我的時候。”
生存手段二之故作委屈。這種手段多數(shù)情形下項晨不買賬,可迫于眼下的局勢,我是只此一招了。
“嗯,你還太小。”他終于認識到了這個事實,然后,右手撫上了我的臉,接著吻我。
呵,太??!可是,他似乎并不嫌棄我,義無反顧地同我做這種事。
我總覺得,他今夜不會碰我,這不過是一個淺淺的吻,不會發(fā)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他吻過我之后,便離開了我的房間了,囑咐了一句“早點休息”,僅此而已。
我松了一口氣,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番,洗澡關燈睡覺。
第二天鬧鐘六點準時響起,又是周五了,周五當天有一整天的課,即便是晚上,都還有兩節(jié)專業(yè)課。
我一個學英語的,專業(yè)課與公共課一樣枯燥。說實話,報志愿的那會子,我真的沒有心思考慮專業(yè),就隨便填了一個。
報A大是奉命行事,奉了項先生的命,至于專業(yè),他不在乎,正巧那時,我也沒在乎……
出來混就是要還的!當初的一個不走心,導致我大學開學第一天就見著了顧意這個大熟人。
很小的時候我們就是閨蜜,就是手牽手一起上廁所的那種,可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我不想和過往的人再有任何交集,只想找個地方重新生活。遇著顧意,實屬一個不太美麗的巧合。
我心里開心不起來,卻還要強顏歡笑,從那之后,看戲的人里,又添了一個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