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穆小谷是被吵醒的。
掙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雙眼,在看到有人坐在她的床邊啜泣的時候,穆小谷起床氣都要犯了。
一大早的,哭靈呢?
她還沒死呢。
“吵死了……”穆小谷沒好氣的說道。
“小谷,你醒了?”白云轉過頭來,一臉欣喜,斯斯文文的擦去眼角的淚花。
穆小谷認出來了,她是昨天那個給自己捧水喝的雌性,但具體是誰,不得而知。
“嗯,醒了?!蹦滦」让蛄嗣蜃齑剑死砩系墨F皮裹好身子。
白云看著她略帶冷漠疏離的眼神,眉尖微蹙,凝視著穆小谷,滿臉懊悔的神情,柔弱的說道:“都是阿姐不好,昨天下午放任你自己在河邊玩耍,才會鬧出這樣的禍端。幸虧你沒事,要不然,阿姐一輩子都沒法兒好過?!?p> 等等?阿姐?禍端?一輩子沒法好過?
穆小谷瞬間來了精神。
這個雌性定與她溺水有關。
會是誰呢?
有沒有可能是白云?
“白云?”穆小谷試探著喊了一句。
聽到這倆字,身邊的雌性,渾身一抖,眸中含淚,凄然說道:“怎么不喊我阿姐了?你這是要與我生分了?你可是怪阿姐昨天下午說的那些話?”
?。。“自?!
是塑料姐妹花白云!
她正打算今日去會會這個白云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送上門來了。
來的正好!
也該先討些利息回來不是!
穆小谷看著白云潸然淚下,凄楚的眼神,狀作無知,笑瞇瞇反問道:“哪些話?”
“阿姐要是知道那些話會讓你想不開跳河,阿姐說什么也不會說的。以后可別做這樣的傻事了,不就是一個雄性,阿姐想千方設百計為你出主意就是,一定讓他心甘情愿和你結為伴侶?!卑自埔Я艘ё齑?,信誓旦旦的說道,抬手想要拍穆小谷的肩膀。
唔……惡心。
穆小谷捕捉痕跡的躲開她的爪子,嗤笑了一聲,“主意?”
做了表子如今又來立貞節(jié)牌坊,想的太過美好點兒了吧?
就白云那些壞了心肝的餿主意,再玩兒下去,不定有什么惡果呢。
真當她還是原身那個掏心掏肺的小傻子,那么容易被她偽善的面目所欺騙嗎?
時過境遷了。
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一肚子壞水兒!
“小谷,你怎么了?”白云文弱的說著,拿手想去摸穆小谷的臉頰??傆X得她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不待白云的手碰到穆小谷,穆小谷抬起胖乎乎的肉腳,卯足勁兒朝著白云的心窩子,一腳踹了上去。
善柔阿娘說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啊……”
白云生的瘦弱,整個人從床上跌了下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頃刻間,疼的五官扭曲變形,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穆小谷蹬上獸皮拖鞋,走到白云身邊蹲下來,俯視著她,朝她眨了眨眼,笑瞇瞇說道:“怎么樣?疼嗎?好玩兒不?要不要再來一腳?”
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屁股和腰間的疼痛讓她有些麻木,看到穆小谷帶著一絲邪佞的小眼神,白云瞬間慌亂了。
不對,不對,一切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