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校園
安澤把許靈月的行禮提到了房間后,就跑去了書房,平時他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寫一會兒劇本。
今天他沒寫劇本,在寫歌,郁秋專輯的歌,這幾天,郁秋主動接了商演,公司給她配了一支團隊,全國各地跑。
專輯歌曲數(shù)量定在了七首,公司在外界收購四首,安澤創(chuàng)作三首,至于那三首,安澤也還在挑選之中。
許靈月在廚房洗碗,出來看見地上有些灰塵,四處看了看,在洗衣間找到了拖把,又拖起地來。
書房的門沒關,安澤看到許靈月在外面拖地,這時的許靈月身上,充滿了恬靜的氣質。
安澤感覺很溫馨,也有些感動,察覺到了自己情緒的變化,安澤嘆了一口氣:“也許自己永遠做不到像大哥那樣灑脫。”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在也冷靜不下來。
“別忙了,你自己今天也趕路了,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安澤起身,靠在門沿上說道。
許靈月抬頭,伸手把臉頰垂下的發(fā)絲撩到了耳后,露出恬靜的笑容:“沒事,很快就拖完了,你先洗吧。”
安澤上前把許靈月拉在了自己懷里:“別拖了,別累著。”
.....
“我...”
安澤剛剛開口,就被許靈月伸手捂住了嘴。
“別說話,就這樣挺好?!?p> 許靈月抬頭看著安澤,被子里兩人的另一只手還握在一起。
“我知道,郁秋也像我一樣吧,做我們這一行的要想走得順,遲早都會有這一天,趁著我還沒討厭自己,也沒討厭你,咱們就這樣吧。”
安澤心底涌起愛憐,輕輕的親吻了許靈月的額頭,許靈月報以甜甜的微笑回應。
這一晚,安澤和許靈月兩人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安澤一早就去了公司,許靈月暫住在他家,先休息一段時間。
下午,安澤收到了外公送過來的鑰匙,君逸高爾夫六號別墅,安澤在網(wǎng)上查了下,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市價來算,這套別墅價值兩千千多萬。
占便宜的時候還不覺得,拿到手了又感覺不太好。
李磊回到公司掌舵,安澤把郁秋的三首歌拿給他后,罕見的閑了下來。
無所事事的他,干脆拿了練習生的資料去了三樓練習室。
別小看這些練習生,郁秋憑借野子打開名氣后,這段時間接了好幾場商演,為公司賺了七八十萬的利潤。
三樓的二號練習室中,五六個練習室圍著在一臺鋼琴旁,一位聲樂老師正在教她們唱歌。
聲樂老師看見安澤進門,立馬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安總。
幾個練習生回頭,看見真的是安澤,趕緊叫了一聲安總下午好,眼底盡是興奮之色。
郁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眼前這個男人敢捧,她們未必沒有機會。
“你們好,怎么有六個?不是五個人嗎?”安澤問道,他手里只有五個人的資料,而且人事也明確告訴了他就五個練習生。
聲樂老師解釋道:“有一個是剛進來的?!?p> “剛進來的?公司還在招練習生?我怎么不知道?”
看見安澤變了臉色,聲樂老師趕緊上前低聲說道:“李總招進來的,情況有些特殊,不太方便說?!?p> 安澤看了看那個有些陌生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到安澤看過來,立馬底下了腦袋。
練習室外,聲樂老師解釋道:“她叫李詩然,是李總的女兒,安總您可能不知道,李總和他妻子在前年離婚了,離婚后,李詩然好像很叛逆,李總有些管不了?!?p> “才初三就不想讀書了,李總說她天天做明星夢,沒辦法了才弄到公司來,讓她跟著練習生練習,兩個人還打了個賭,要是李詩然能在公司堅持到開學,李總就同意她不讀書?!?p> 安澤聽完聲樂老師的解釋,皺眉道:“這不是兒戲嗎,我們公司練習生的練習量又不大,要是她真堅持到開學,李總還真讓她退學?”
聲樂老師苦笑:“所以李總最近加大了練習量?!?p> 這時,李磊也下來了。
李磊知道安澤去了練習室就立馬趕了下來,讓女兒到公司來就是這兩天的事,安澤一直沒在公司,他還沒來得及給安澤打招呼。
而且這事也不好開口,雖然他工作能力很強,但家庭方面卻是一團糟。
女兒不聽話,他工作又忙,照看不了,不得已才想了這個辦法,把她帶到公司來。
李磊跟安澤詳細解釋了一遍。
“算了,這事我不管了,那你順帶著把這批練習生也管著吧,干脆搞個不合格淘汰制,咱們公司也不需要太多練習生,留下一兩個優(yōu)秀的就好?!?p> 李磊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還可以趁機把李詩然淘汰掉。
安澤本來想著趁著這段時間沒事,來培養(yǎng)練習生,結果來了個熊孩子,他對于熊孩子沒有容忍度。
但剛剛那個女孩兒又不太像是熊孩子的樣子。
李磊給安澤下了軍令狀,要是李詩然在公司不聽話,安澤可以隨時趕走李詩然。
安澤不知道的是,這條軍令狀在李磊回家后,立馬加到了女兒身上,要是哪天她惹到老板不高興,老板讓她走,她也得乖乖去念書。
....
日子一天天過去,九月到來,盛世娛樂的丁墨如期發(fā)表了新單曲,依然是她擅長的舞曲,只是這次加了些新嘗試,嘻哈舞曲。
九月的藍火有很多歌手發(fā)歌,但丁墨依然從中脫穎而出,月榜剛剛更新就直接殺到了第一,如安澤所想的那樣,她的粉絲也很恐怖。
安澤點開藍火上的那支MV,干凈利落的女士西裝,精致的面容在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看上去確實讓人移不開雙眼。
改變了計劃,郁秋現(xiàn)在正在拍攝專輯的MV,注定碰不到一起了,最快也得十月發(fā)歌。
“丁墨我見過,她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姑娘?!迸赃?,許靈月說道。
這兩天,許靈月也在公司,她一個人呆在家太無聊,干脆來公司教練習生演戲。
安澤雖然拿到了別墅的鑰匙,但還沒搬家,主要是許靈月不搬,她覺得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就很好,不用般。
她還讓安澤自己搬家,她就住哪里,安澤好不容易有了個溫柔鄉(xiāng),怎么可能一個人跑去住大房子。
“那個丫頭還在公司?”安澤問道,他問的是李詩然。
許靈月把手上泡好的咖啡放到了安澤面前:“你們都太小看她了,一個月不到,劈叉下腰全搞定,而且小小年紀就能飆高音,月末的練習生考核,拿了個A?!?p> 安澤詫異,這么牛B。
“而且在演戲上也很有天賦,就拿哭戲來說,其他練習生半天都哭不出來,她三秒鐘就能掉眼淚,說來就來,把我都給嚇到了?!?p> 許靈月說的有些夸張,安澤狐疑的看著她:“真的?”
許靈月攤手道:“真的,我騙你干嘛,現(xiàn)在頭疼的是李總,眼看著已經(jīng)開學了,可就是搞不定她?!?p> 見許靈月一再強調,安澤有些相信了,要是李蕊天賦真這么好,那也活該李磊頭疼。
這樣一說,安澤倒是好奇了,起了身說道:“我去看看?!?p> 剛剛出門,安澤就聽見了旁邊辦公室傳出來李磊的聲音,站在門口,安澤隱約聽到。
“你不守信用,我聲樂和表演都拿了A,你不能淘汰我?!?p> “但是你的舞蹈是C,練習生的舞蹈是基本功,你基本功不行,就得淘汰?!?p> “不,你就是個騙子,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你讓我去和人家練了幾年的比,這么比得了....”
聽到最后,安澤聽到了哭聲,想了想,安澤推開了門。
李磊和李詩然相對而站,互相對峙,李詩然只有李磊肩膀高,卻不服輸?shù)亩⒅?,只是那淡淡的抽泣聲有些讓安澤出戲?p> 看到安澤進來,李磊有些尷尬:“安總,讓你見笑了?!?p> 安澤搖頭,示意沒事。
也許是有外人在,李詩然趕緊用袖子抹干了眼淚。
小姑娘吵架很用勁,都出汗了,有幾縷頭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較好的面容上。
“我能跟她聊聊嗎?”
“算了吧安總,她油鹽不進,給我點時間,等我把這事處理完了后我寫檢討。”這事算他不對,私是私,公是公,兩則不能混為一談。
安澤擺擺手,給李磊使了使眼色。
“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失信,你這次考核成績怎么樣?”安澤對著李詩然說道。
李詩然看了安澤幾眼,似乎在判斷安澤能不能做主。
“回答啊,老板問你話呢?!?p> “聲樂和表演都是A,就舞蹈是C,可是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了跳舞,我現(xiàn)在大腿上都還有淤血,我實在是跳不動了....”李詩然很委屈,一說起這個她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詩然穿的是短褲,安澤看見了她大腿靠內側的位置,確實青了好幾塊,還有幾處泛紫的地方。
安澤皺眉的看向李磊:“怎么搞的,還不送醫(yī)院?”
李磊也心軟了,有些無力的說道:“她這幾天強行拉韌帶,把韌帶拉傷了,現(xiàn)在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送醫(yī)院她又不去,一直在這里跟我犟。”
對于女兒的倔強,他這個當父親的又生氣又心疼。
安澤拉著李磊來到一邊問道:“為什么她這么反抗上學?”
李磊嘆氣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老師說,她和學校的同學關系不好,時常鬧矛盾,這也怪我平時對她關心太少了?!?p> 安澤看著低著頭抽泣的李詩然,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他來到李詩然身邊。
“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安澤柔聲問道。
聽到安澤這么問,李磊也反應過來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趕緊跑過來問道:“是不是有人在學校欺負你了?你跟爸爸說?!?p> 一聽爸爸問起這個,李詩然眼淚立馬大顆大顆的流,搖著頭不說話。
無論安澤和李磊怎么說,李詩然就是不說話,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安澤想到了更壞的情況,去旁邊把許靈月叫了過來。
許靈月聽安澤說了情況后進了李磊的辦公室,李磊和安澤去了旁邊的辦公室,這種事女人比較好問。
李磊臉色陰沉的可怕,如果女兒真遭受了校園霸凌,那他這個父親就當?shù)脽o臉見人。
半個小時后,許靈月出來了。
“怎么樣?”李磊跑上前問道。
許靈月沉聲道:“有個男同學喜歡詩然,那個男同學的女朋友嫉妒,拉著一群人在宿舍拍了詩然的照片?!?p> “照片?”
“裸照?!?p> “砰!”李磊一拳打在了墻壁上,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
“安總,我請兩天假。”
安澤拉住李磊:“別沖動,這事算我一份,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撫好詩然,今天剛剛開學,也找不到人,明天咱們一起過去?!?p> 李磊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后出了門。
安澤也想跟過去,被許靈月拉住了。
“讓他們父女兩好好談談吧?!毙@霸凌這件事太沉重,許靈月情緒上也受到了影響。
安澤拉著許靈月的手說道:“放心吧,明天我會親自處理,當事人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