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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江靈經(jīng)慕白一提醒,頓時眉開眼笑,“看來學(xué)道術(shù)對拍戲也是有幫助的?!?p> 副導(dǎo)演這時候正好叫她,“江靈,好了沒有!沒事趕緊爬起來,下一個鏡頭!”
“這就來——”
江靈急忙拍拍屁股踏著黃沙跑過去,粉色的襦裙隨著她奔跑的姿勢飛揚。
慕白默默盯了她的背影半響,腦海里始終徘徊著剛才那句話。
到底是愛他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國色天香的女人,一身鳳冠霞帔站在天痕山上,冷冷的望著他。
紅唇吐出來的話,如刀刃一樣,字字剜心。
“慕魘,你給我滾?!?p> “我要嫁人了,我嫁的是心愛之人?!?p> “我討厭見到你?!?p> 紅菱自她紅色的袖擺飛出,如盤舞的火蛇一樣直擊對方。
一身白衣狂傲的俊美男人猛地吐出口鮮血,不受控制的跌下山巒。
眼前景色飛逝,耳畔風(fēng)聲蕭蕭。霎那間,春暖花開,夏樹蒼翠,秋風(fēng)落葉,歲暮天寒,一一走過,最后漫天飛雪,天河結(jié)冰。
男人望著浩瀚無邊的蔚藍天空,緩緩的閉上雙眸,唇角勾起一抹慘笑。
“咚”的一聲,湖面炸裂,
那具挺拔羈傲的身軀,被冰封五百年……
“你不是腦子摔出了問題吧?”被八個人伺候的杜安蕾跟個皇后一樣坐在椅子上嘲諷江靈,“對著空氣叨咕半天。這窮酸勁兒的,什么戲都敢演!沒掙錢倒先把自個兒摔傻了,到時候連醫(yī)藥費都付不起?!?p> 江靈回頭望望,沙土地上空空如也,早就沒了慕白的身影。
尋常人是見不到慕白的,杜安蕾為人又驕縱高傲,這樣說也不奇怪。
“沒關(guān)系,杜小姐,劇組給買了保險,每個人都有份兒。”
江靈朝對方笑笑,杜安蕾沒想到自己撞了塊兒軟豆腐,當(dāng)下沒了脾氣。
導(dǎo)演喊江靈過去,江靈以為自己演的不好,沒想到等待她的是語重心長的囑咐(夸獎)。
“摔得不錯,下次機靈點兒,摔之前做好打滾兒的準(zhǔn)備。軟沙子雖然摔不死人,多少也會疼一下兒。劉鈺說你會動作,一會兒試試|武打,能不用替身最好不用?!?p> 這態(tài)度,跟她剛才摔下馬之前,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江靈挺高興的,這個導(dǎo)演雖然捧大牌,卻沒有瞧不起她們這些小新人,不看名氣看實力。
只要是機會,江靈都愿意嘗試。
一天下來,江靈累的渾身冒汗,臉上的妝容早就淡化的看不見。不過她素顏比化妝還要出色,五官又屬于耐看型,小臉兒擱在鏡頭里,別有一番美感。
導(dǎo)演特意囑咐攝像師多加幾個鏡頭給江靈,除了杜安蕾偶爾有些抱怨她總站在自己身后礙事,其他的演員倒是沒有任何怨言。
劇組晚八點收工,江靈剛換好衣服就接到江思的電話,江思說自己很忙,晚上要坐飛機去外地約被告方談事情,連著幾天都可能不回家,并兇巴巴的威脅江靈,若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回來首先割了男朋友的dan!
江靈那叫一個汗,殊不知正在另一個片場拍戲的慕白,莫名感覺褲襠之間傳來陣陣涼意,不由自主夾緊了雙腿。
…
公交車遲遲不來,江靈打算步行到市中心再打出租車。
沒想到她剛走幾步,背包里的“招魂鈴”忽然開始警鈴大作。
不遠處一道輕飄飄的白色身影正在橫穿馬路,黑色的長發(fā)直垂到膝蓋。疾馳的汽車對她來說空若無物,暢通無阻的飄蕩到馬路對面。
那東西好像發(fā)現(xiàn)了江靈,當(dāng)走到十字路岔口的時候,緩緩回過頭來望了一眼。
“紅衣女鬼?”
江靈看到她被燒毀的半張臉,猛地擰起了眉頭,“她不是早就被我用‘爆魂咒’炸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游蕩?”
江靈正如此疑惑著,對方忽然綻放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猛地直起雙臂朝江靈撲過來。
“乾坤正氣,元滅魂消!急急如律令——”
江靈抽出一道符朝女鬼打去,沒想到那東西直接從自己頭頂飛過,帶起一陣陰風(fēng),上好的“消鬼咒”被陰風(fēng)刮到了路邊的水洼里,瞬間失效。
江靈望著女鬼逃跑的方向嘖嘖聲嘆,“鬼精,鬼精,我就不信我大活人斗不過你。”
…
江靈一路追著女鬼,等她停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跑到了郊區(qū)。
正對著她的是一家中檔的別墅,里頭敲鑼打鼓,傳出哀嚎聲吊喪聲。
大門口擺著花圈,貼著喪聯(lián),以及白色的“祭”字,從里面偶爾出來幾個披麻戴孝互相說話的年輕人。
江靈見這家正在辦喪事,也不好進去打擾,貿(mào)然說什么有女鬼闖入的事情,恐怕會被人拿著掃把趕出來。
可女鬼又不得不捉,江靈見一個中年男人摘下身上的孝布和孝帽放在了車上,車門大敞著,他到一旁去抽煙打電話。江靈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出個絕佳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