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都是因為白燁霖反復(fù)無常,虎頭蛇尾,她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為難,騎虎難下!
都怪白燁霖。
甄盈盈忿忿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甄氏內(nèi)斗的事情你少管,我自己會處理好的?!?p> 白燁霖見她不識好歹,心中氣憤,說道:“爺沒興趣摻合你的事。”
“那最好?!闭缬耙徽f,不過小女兒家的嬌嗔之語,只要白燁霖哄兩句也就好了,偏他不解風(fēng)情,一板一眼的較了真,甄盈盈心中更怒,惱道:“你之前花房救過我,剛才我在車?yán)锞攘四?,你替我救過高瑤,我剛以血償還了。至于你那五百億,你自己也說過是因為我的命值錢,不是因為我真借了你錢,所以也不作數(shù)了。真正欠你的錢也就一千多萬,那也就是說,我這個周末給你做兩天保姆就夠了。過了這周以后,咱們就互不相欠了?!?p> 她心中有氣,說話又急又沖,語氣堅決無比,似乎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
白燁霖聽她要和自己決裂,心臟針扎般的刺痛了起來,說不出的難受,他從沒有過這種體驗,不由深感稀奇,訝異,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怒還是該笑了。
甄盈盈見他捂著心臟位置冥思,神色特異,非喜非悲,只當(dāng)他不屑理會自己,這一回是當(dāng)真怒了,冷笑道:“不理我是吧?好,好的很。你把這障眼法收了,我走,我走之后,那一千多萬我會立刻打到你賬戶上,咱們以后不用見了?!?p> 言下之意就是之前答應(yīng)的兩日保姆也不愿做了。
“我哪有不理你?”白燁霖情急之下連爺都丟掉不用了,可見他心內(nèi)有多驚惶。若在平時,甄盈盈多半能領(lǐng)會到他話中深意,但此刻,她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之所以沒有撒潑發(fā)瘋,不過是因為自尊不允許。
她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是萬幸了,哪里還有心思關(guān)注白燁霖的內(nèi)心?
“誰稀罕你理我?”甄盈盈冷笑了一聲,然后,冷冷的看著他:“我讓你把障眼法收了,我要走,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
白燁霖見她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甚為不解,女人都這樣善變且喜怒不定嗎?可是,別的女人若這樣,他一定會覺得面目可憎,但甄盈盈嘛,小獅子炸毛了,好像還挺可愛,笑道:“你接著罵,別停?!闭Z氣滿含鼓勵。
甄盈盈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還以為他在故意消遣她,登時氣的臉頰緋紅,眼眸帶霧,胸脯上下起伏,一顫一顫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喘了半天,理智回籠,要罵也罵不出口了,只是冷淡道:“你什么時候能走,叫我一聲,我困了?!闭f著,背對白燁霖側(cè)躺了下來。
要不是她想到簽約的事還需要白燁霖出面擔(dān)保,她早就暴走了、就算白燁霖不把那屏障撤開,她多半硬闖也會闖出一條路來。可是,如果她一旦這樣做了,合同就泡湯了,那姐姐多年來所有的努力——
她不可以逞一時之強(qiáng),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為了姐姐的幸福,也為了媽媽的心血,她必須要忍辱負(fù)重。
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了,她這點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里,甄盈盈心中郁結(jié)打開,倦困暗生,緩緩睡著了。
白燁霖一月前天天與她同睡一床,夜夜趴在她入睡,都心如止水,無半分邪念,但之前為了決裂一事,他冥思苦想一番,心情激蕩,此時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只覺得說不出的可愛。心道:“她只要愿意陪我,我哪怕要回本源世界,也會帶上她一起。實在不行,我就陪她在這里度完她的人生?!焙紒y想片刻,不敢再想,運氣又沉不下心,干脆挨著她一塊昏昏睡去。
小家伙,遇到本仙算你們好運,也罷,就助你們一臂之力吧。
嘴里念念有詞,徐徐往雙桃體內(nèi)注入靈力。
白燁霖怕傷了雙桃,輕輕松手,不敢抓緊,卻又怕天道有感,忽然降下化形之劫,仍緊緊護(hù)住,卻不松手。
突覺雙桃一陣強(qiáng)烈顫動,從他手掌中脫身滑出,跟著有人怒喝道:“白燁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