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霖哼的一聲,說道:“你要是故意輕薄爺,爺還能讓你站這里好好說話?”
甄盈盈聽得他這話,心中大石才算落地,說道:“總覺得這里怪怪的,你還是和我一塊走吧?!?p> 白燁霖知道她是害怕獨自走夜路,這才叫自己跟她一塊走,也不拆穿,說道:“跟著我?!闭f著,從袖口間拋了一根冰藍色的琴弦給她,示意她捉住。
甄盈盈伸手握住,只覺得入手溫涼,如上好的玉石,一面走,一面借著月光觀賞,寶貝不已的樣子。
“甄盈盈,你能不能別丟人?”
“我怎么丟人了,這本來就是稀世珍寶啊,就算有無盡財富也買不到吧?!闭缬磸湍﹃傧?,笑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白燁霖唇角勾了勾,說道:“走快一點,爺困了。”話雖這樣說,腳步卻不自覺的放慢了下來。
林間有許多螢火蟲蟄襲,這時被他二人腳步聲驚擾,霎時間,全部浮上了半空,星星點點,延綿不斷,宛若漫天繁星閃爍,說不出的瑰麗。
甄盈盈嘴巴張成了O型,看的目瞪口呆,說道:“白燁霖,你快看,好漂亮啊!”伸手就去抓,為防傷到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她并不敢用力,只是用雙手輕輕攏住,放在自己眼前欣賞一下,然后就松開手,放它們四處飛去。
白燁霖淡然道:“爺不愛這些東西,不過你要喜歡的話,爺可以幫你把它們抓回去?!?p> 甄盈盈搖頭,說道:“不用了,它們生在山野,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里的一草一木,若是把它們強行抓走,它們非得病死不可?!?p> 白燁霖沒想到甄盈盈也會替別人著想了,微微愣了一瞬,眼里風云變幻不停,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最近和何之軒走的很近?”
白燁霖問這個做什么?甄盈盈停止了攏螢火蟲,半真半假道:“還好吧,我們是朋友?!?p> “哦?”白燁霖微微撥了一下琴弦,樹林間發(fā)出“錚錚”的聲音,他稍一思索,說道:“原來只是朋友啊,那朋友的朋友你都見過了?比如李澈?沈麗雅?”
他這話說的古怪,什么叫做朋友的朋友,好像他和自己是一體似的,甄盈盈不想過度解讀白燁霖的話,免得又一個鬼使神差對他產生了非分之想,連忙斂了思緒道:“見過一次,怎么了?”
“你覺得李澈比之何之軒怎么樣?”白燁霖回頭去看,見甄盈盈就在自己身后半米,想到之前她摟抱自己一事,微微蹙眉:“誰讓你靠爺這么近的?”
誰愿意靠你這么近了?還不是你讓我走快點,你自己卻越走越慢!甄盈盈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正要把心里所想說出來,見對方眼神越來越冷,只得作罷,悻悻道:“你是我債主,我惹不起你,我忍行了吧?!鄙眢w依舊沒有遠離,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白燁霖勾著琴弦的尾指頓了頓,最終放棄了一走了之的想法,疾步向前道:“你還沒告訴爺何之軒比之李澈如何,爺耐心有限,不想問第三遍。”
“當然是何之軒可愛了?!闭缬瘜畛阂褯]有了愛,自然也就沒有了種種美好想象,她這時想起李澈,不過是一個她前世喜歡了十年,卻最終不喜歡她的男人,現(xiàn)在在她心里的份量也就和認識的人差不多,比不上何之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白燁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