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盈盈掃了一眼天空的那一片藍天白云,然后,把視線定格在了荷花的臉上,小小臉蛋兒上還有些嬰兒肥,眼睛圓圓的,很透亮,此刻正清晰的印著自己的樣子。
見到自己無事,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眼里原本的焦急悉數(shù)化作了明亮的微笑。
“進來吧?!闭缬闹幸慌乖甑男那橐财胶土嗽S多。
呃?荷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甄盈盈走了進去。
“你那么緊張干嘛,我很嚇人嗎?”甄盈盈開了個玩笑,同時示意她隨便坐。
“不……不不,二小姐不嚇人。”荷花結結巴巴的解釋了起來:“我沒有緊張,我只是,我只是有點不習慣?!币嗖揭嘹叺母缬?,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并沒有敢坐下。心里想道:“二小姐居然對我笑了,媽啊,太嚇人了,她不會是還沒睡醒吧?怎么辦?她睡醒了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我會不會被她連罵帶推的趕出去?”
面上除了緊張又新增了幾分愁苦。
“荷花?!闭缬苷嬲\的呼喊她的名字,同時用一種很平等的語調說道:“我以前不懂事,分不清好歹,但是以后不會了,只要你不做錯事,我肯定不會再罵你了,你愿意信我嗎?”
荷花將信將疑的看著甄盈盈,小心翼翼道:“你是二小姐嗎?為什么一覺起來,就變了這么多?”
甄盈盈在黑漆漆的時空裂縫中,回憶舊事前程,知道她一生的悲劇,一是癡心錯付,還有一點,就是脾氣不好,她雖然發(fā)誓痛改前非,絕不再重蹈覆轍,但大小姐脾氣豈是說改就改的?不悅道:“我不是二小姐,誰是二小姐?難道夏文芳帶來的那個野種是嗎?”
荷花見她直呼新夫人的名字,下意識的就去看門關嚴實了沒有。
甄盈盈更氣,不知不覺加大了音量,吼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荷花誠惶誠恐的說道:“二小姐,我不是怕她,但是她現(xiàn)在好歹也是甄氏集團的甄夫人,咱們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看在老爺面子上,別和她生氣了,畢竟,老爺,老爺還是很重視她的。”
甄盈盈眼里迸出了一絲恨意,惡狠狠道:“呸,甄氏集團的甄夫人?她也配!金融危機那年,要不是有我媽在各國峰會上周旋,引進新資金,甄氏集團早破產了,夏文芳這個賤女人,她算哪門子夫人?”
她越說越激動,到后來,又深覺無力,是啊,就算夏文芳什么都沒有付出,但是,父親就是喜歡她,還把她帶來的野種認為親女兒。
甄盈盈在梳妝臺前面頹然坐下,鏡子里的人,不過十八歲,卻一副閱盡滄桑的神情。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難道又要落得個一無所有,不得好死的結局嗎?
她記得前世,她一心追逐李澈,其他的東西從沒有留意過,就連父親是怎么病死的,公司是怎么落到夏文芳母子手里的都全不知情,沒錯,夏文芳還有一個兒子,最后的大贏家就是她這個兒子,這些東西都是蕭陌告訴她的。
甄盈盈想到這里,深覺自己可笑,他李澈算個什么東西?居然值得她置親人和父母的心血于不顧?還有姐姐,真心疼愛她的姐姐,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卻是她媽媽一手養(yǎng)大,她待自己,比之親姐姐也不遑多讓了,只可惜,她以前總以為姐姐心內藏奸,目的不純,寧愿把集團拱手讓人,也不愿意支持她姐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