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王爺遇襲(上)
那個箭翎前的箭身,已經(jīng)全部沒入桌子中,余力還將桌上的酒壺和菜盆都震了開去,灑落一地,剛才孫芽還在喝酒吃菜的畫面立馬破碎。
水中翻起無數(shù)的黑衣人,帶著紫黑色的面具,岸上又有埋伏著的箭隊。
阮逸辰得罪誰了?該不會是阿志哥哥讓灰鴿動手了吧?
孫芽腦海中翻過如此的想法,啊,雖然自己勸了灰鴿好幾次,但是行動前能不能通知自己一聲啊,現(xiàn)在她也在這個狩獵圈里啊。
其實雖然自己忍受不住阮逸辰的騷擾,但是要人命之類的好像也有點過分了,找個機會打殘就夠了,這陣仗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那個人果然是忍不住了么?阮逸辰想了想,立馬將孫芽拉了過來,緊緊抱住,是他拖累她了,然后側(cè)身從船窗翻入河水中。
夏季的河水還是清涼的,孫芽想要抬頭,告訴灰鴿自己也在里面,他們趕緊撤退。
但剛一冒頭,頭上就又有幾只箭嗖嗖的過去了,要不是自己頭低的快,現(xiàn)在大概是變成一個菠蘿了吧。
大白怒了,爺好好的吃個烤乳豬都不讓,奪人美食相當于殺人老母!正待發(fā)威,不料,眼前的孫芽被阮逸辰一個身影抱住翻入河中。
爺爺?shù)模懔?,保護現(xiàn)在的那個渣渣要緊,大白也跟著跳入湖中。
孫芽只知道頭上有箭飛過,力道之大,角度之準,自然不會再傻傻的把頭冒出去,難道等著被當靶子。
可是,自己會游泳但是不會潛水啊,能不能向大白要個氧氣瓶啊,不到五分鐘,孫芽已經(jīng)快窒息了。
不能呼吸,一呼吸河水那么臟,會得吸入性肺炎,現(xiàn)在又沒有人工肺,真的會死的。
不行,不行,再不吸一口氣,自己也是會死的啊。
孫芽的臉由于缺氧漲的通紅,開始手忙腳亂的亂滑了。
突然唇上輕輕的一涼,然后被什么東西翹了開來,一股氧氣就這么進來了,等孫芽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阮逸辰。
原本的玉冠掉入湖中,他的頭發(fā)散了開來,臉色也有點蒼白。
其實阮逸辰知道,自己的真氣本就不多,以前的他不肯好好練功,如今氣到用時方恨少,但是他更想保全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
是渡氣,這個時候?qū)O芽不會傻到把氧氣瓶推開,只是,這氧氣瓶貌似不太老實,乘人之危很可恥啊!舌頭,舌頭怎么亂往里面伸?。?p> 突然一只利箭射入水中,岸上的人知道自己的獵物一定在河底,于是集中所有火力往河面射。
水流雖然能減低幾分箭的力道,但總有那么一支箭的力道之大角度之準,向一條鯊魚那樣從暗處游來。
阮逸辰猛的將孫芽往左側(cè)一拉,自己挺身上去,悶哼一聲,背后挨了一箭,血就這樣涓涓的染紅了河面,這下更是糟糕,所有岸上的人都往這片血紅之下射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孫芽有些不忍,如果上面是灰鴿安排的人,自己已經(jīng)試圖在水面冒出過頭,他們理應(yīng)不會繼續(xù)射擊。
那么孫芽可以確定上面的人,絕對不是阿志哥哥的手下。
阮逸辰到底得罪了誰?
不是說在北朝他是熊貓一樣的存在么,這熊貓還能有變得不值錢的一天?難道是竹子吃太多,要被國外友人退貨。
這下自己怎么辦?
阮逸辰救了自己,如果是自己去挨那箭,估計得被射穿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比钜莩匠弥詈蟮牧庹f完便暈了過去,他心里很是愧疚,原本真的只想好好說會兒話,因此也沒叫飛鷹跟隨,沒想到卻出了事兒。
等等等等,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孫芽淚目。
箭,無數(shù)的箭像流星一樣飛來了,能不能在死前告訴她,你得罪了誰啊,萬一自己又重生了,還可以報仇??!
“笨蛋!”大白游了過來,爺爺?shù)模谷蝗绱藘措U,差點自己晚到一步,這個渣渣就要送命了!
吐出一個水泡將孫芽和阮逸辰圍了進去,于是隨后來的箭碰到水泡,便像魚鱗一樣碎裂開去。
孫芽淚流滿面的看著大白,好厲害!
大白推著水泡往河底的更深處去:“叫你不好好修煉,現(xiàn)在知道修煉的好處了吧?!?p> 孫芽點點頭,經(jīng)過這一次,她知道了世界的危險,等脫險后一定聽大白的話,跟他好好修煉。
大白本來想著,在湖底把這沒用的兩貨放一放,然后上去宰了那幫人,如今他卻覺得那幫人如此可愛,早點來就好了。
反而幫了他,曾經(jīng)他苦口婆心勸過孫芽那么多回,也沒見孫芽當真,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一勞永逸,以后這個渣渣應(yīng)該會好好努力了。
于是大白推著泡泡走了一段路,他覺得差不多了,于是將泡泡往水面推去,推到了岸邊。
看著岸邊的樹林和高山,孫芽立馬將暈過去的阮逸辰拖出水面,看來是安全了。
“大白,帳篷?!?p> 于是就掏出一個帳篷。
孫芽搭好了帳篷后,將阮逸辰放入拖了進去,他的后肩中了一箭,不知箭的角度如何,會不會弄到重要的血管。
箭是斜著進去的,箭頭還有倒刺,放在以前拔出來反而更是損傷肌理,如今,不管了,賭上一把,自己先試試吧,于是仍舊叫大白吐出原來的那套手術(shù)刀具,擴大傷口后,一層一層的往里去,慢慢挑出箭頭,縫合周圍可見血管,止血敷藥包扎,還是幸運的。
只是,為何阮逸辰還在發(fā)燒,越來越燙,術(shù)后感染沒有那么快?。?p> 而且傷口明明縫合的還可以,為何還有血滲出來,而且血的顏色漸漸變成了黑色?
阮逸辰不停的說著胡話,什么父皇不要,什么云芽妹妹,你在哪里?
云芽是誰?跟自己就差一個字?。?p> 他的初戀,錯不了了,昏迷中還叫著呢!
孫芽胡亂猜測,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飛鳥都飛出林子開始去覓食,夏日的陽光像碎金那樣細灑下來。
阮逸辰還是昏迷不醒,嘴唇漸漸發(fā)紫,呼吸也漸漸弱了下去。
大白看了看說道:“莫不是中毒?”
有可能,箭頭上有毒:“那怎么辦?我不會解毒啊?!?p> 大白嘆了氣,走上前去,一把拉下孫芽剛替阮逸辰包扎好的傷口,舔了一下。
孫芽給了個你有這癖好的詫異表情。
然后詫異的看著,阮逸辰肩頭的傷口漸漸變成了紅色,然后長出了新的肉芽組織,然后長出了肉,還是嫩粉色的新肉。
能活死人,能骨生肉,豈不是逆天的轉(zhuǎn)生術(shù)!
“大白,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也太強了吧!”孫芽忍不住驚嘆道。
“爺?shù)目谒緛砭陀兄尾〉墓πВ查g的毒物都能克而已?!比缓蠼o了一個其實爺全身都是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的表情。
嗯,大白的口水大概是現(xiàn)代的極品燕窩,自己果然賺到了。
不到半個時辰,阮逸辰的燒就退了下去,孫芽舒了一口氣。
畢竟這小子在情急之下還是選擇救她,若真是沒了,孫芽大概會過意不去的。
晌午,孫芽這才驚覺,她已經(jīng)有大半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了:“大白,我要面包,你放心,這次回去,我一定跟你修煉,絕不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