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裝著,其實心中腹徘:要是真的跑了,說不定也是好事。
隨即又是一陣嘲笑,他許是裝傻裝地晚期了,連這種沒有可能的設想也能拿出琢磨一會,真是傻了不成。
這人販子和村民,能放空隙給這瘋子逃了?癡人說笑不成。
劉平生承認此平生非彼平生,他本就與苷村沒有一點關系,更別說劉家二老了,這兩天傷完全痊愈,正想辦法與外界聯(lián)系,如果末笙真的跑了出去,再把警察招來,那可就皆大歡喜了,可是,成功的幾率小到憶萬分之一,沒可能就是沒可能,把希望寄托在末笙這么個人身上,還不如直接澆滅。
末笙挑眉,“我給你的,絕對比你從小吃到大的還多?!?p> 即使嘴里僵硬地厲害,劉平生也忍不住撇開了嘴角,靠近末笙,“那媳婦可得說話算話??!”
末笙:“當然!”
等我逃出去,我看你怎么找我要糖!
末笙自認不是個君子,仗勢欺人的事她經(jīng)常做,以大欺小已經(jīng)成了慣例,反正末笙打小認定:誰還沒撒過謊啊!
劉平生立馬蹦蹦跳跳地拉著末笙往門外跑,“好呀,媳婦要給平生買糖嘍!”
清早的溫度適中,穿個短衫短褲剛好,明媚的陽光,和緩的微風,與苷村這種隔絕人世的村莊顯得及配。
劉平生仰著大大的笑臉,激動的牽著末笙的手指,邊走邊唱:“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雖說苷村占地面積不大,但整個村人家屈指可數(shù),又挨得特別遠,于是,剛剛一二公里的路程,末笙也只看到了二十來戶人家,仰著頭眺望,也只能看見蔥勝的數(shù)林,人更是少的可憐,就連牲畜,末笙也從沒見過一只。
周邊的景物大多一個樣,末笙實在受不了了,拽住他,“劉平生,你確定咱是往村邊走的,而不是往村里走的?”
咋還開始兩三百米一戶,甚至越來越密呢?
劉平生汗顏,“沒有錯,我平時老在村邊上玩,不會錯的,媳婦放心就是?!?p> 說謊話可真不容易,劉平生感覺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來苷村幾天,他基本沒出過劉家,當然,除了昨天的那次上山,昨天,完全憑借著運氣走上去的,今天恐怕運氣用光了。
延水邊走總沒問題吧!劉平生暗暗地想:不都說南方城市建在水邊嗎?
末笙默默嘆口氣,對劉平生,她還能放心一丟丟。
等到遠遠瞧著,總算是遇著個巨大的建筑物,看著上面赫然的四個大字的時候,末笙差點戳瞎自己的雙眼。
社區(qū)中心!
旁邊,還富有一張全村的地形平面圖,上面用紅色五角星標注的中心位置,可不就是末笙腳下的這個位子嗎?
好啊,搞了半天,這傻小子一直忽悠我,把我向村中心趕呢!
末笙咬牙,“劉平生,你丫的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帶我逛你們村的邊緣地帶,你咋把我往中心領呢?”
本來走邊緣,是為了好好觀察地形,計劃逃跑路線,她剛才默默做了一路的記號,就讓這么個傻子給毀了,可悲啊!
“媳婦~”劉平生拽著末笙的長襯衫,開始認錯,“你不是說要逛逛村子嘛,我們這邊緣不好玩,就這里好玩!真的。”
你見過一米八幾的高大個對著一米六幾的女生賣萌的嗎,而且,那男的長得還忒高冷,“俊俏”。
反正,末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幺,我還當誰呢,原來是我們苷村的小笑話啊,瞧瞧,怎么還把媳婦帶出來了,昨天,我還想買了她,今天你就把媳婦弄我面前了?咋的,你爹想明白了?”
迎面走出一個中等身材,樣貌老實的壯碩男子,他光著膀子,正好將渾身肥碩的肌肉全部展現(xiàn),雙手搓在一起,臉上的哈喇子都能噴到劉平生臉上了。
他伸著手,隔著空氣,輕輕撫摸末笙臉頰的輪廓,享受的淫魔姿勢太令人憎恨,氣的末笙差點把腳招呼他臉上。
要不是昨天實在難受,她用得著氣成這樣?
攥緊雙手,望著劉平生高大的背影,末笙忽而道:“劉平生,你耍我?”
“我沒有,我沒耍媳婦!”
劉平生就差石僵成雕塑了,他怎么忘了社區(qū)中心還住著人販子呢,來這,不就等于置所有人于難堪嗎?
懊惱地咒罵一聲,無形間,將末笙擋在了身后,直視徐良。
“徐叔叔,你不許欺負我媳婦!”
徐良笑噴了:“呵呵,你個小屁孩,你懂什么?你媳婦,你知道媳婦是用來干什么的嗎?啊,這兩個字到了你嘴里,怎么那么搞笑呢?”
朝屋里嚷了幾句,又出來個跛腳男人,徐良管他叫小五。
“良哥,你干嘛呢?”
雖說張澤看起來畏畏縮縮,整個一漢奸臉,但張澤的性格,恰好與他的外貌相反。
徐良抖抖腿,拍拍張澤的肩膀,輕聲道,“你幫我把劉大傻子弄走,我把這小娘們干*了,行不?”
送上門的,豈能不要?
狹長的眼睛充滿了意想,尤其是他不堪入目的動作,與樣貌極度不配,兩者配著,大有令人毛骨悚然之覺。
張澤聽聞,連忙勸導,“良哥,大哥不讓你與劉家人有接觸,你為什么不聽?。 ?p> “劉平生是劉家的,那這丫頭又不姓劉,再說,我徐良搞.個妹子還得聽別人說的,你讓我怎么有臉面擱這世道混,??!”
正因為這兩年杜無玨把徐良逼得太緊了,才導致了他現(xiàn)在的忤逆與肆無忌憚。
反正,杜無玨正忙著整理資料,等他發(fā)現(xiàn),生米早就煮成稠密的白米粥了,杜無玨還真能把他丟大街上不管了?
“快滾!”
張澤無奈,只得哄著劉平生,連蒙帶騙,連拐帶拽的帶他去了旁邊不遠的超市,徒留末笙一人,應對徐良這匹饑腸轆轆的大野狼。
末笙有些著急了:“徐良,你不能把我怎么樣,劉家不會任你胡來的!”
末笙慢慢后退,徐良把她逼得緊緊的,她無法靠近劉平生,只能眼睜睜的望著他離開。
徐良笑地合不攏嘴,“姑娘啊,等咱把事辦了,再仔細瞧瞧劉家能把我怎么樣,好不好咧!”
心臟正猛烈的跳動,就差從肚子里跳出來了。
徐良把她逼到死角,邪笑著,火急火燎地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而末笙則強迫自己冷靜,快速地呼吸,盡力壓下去那抹激昂,之后便站穩(wěn)了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徐良。
從小到大,第一次遇見如此之事,但末笙畢竟在這方面早有耳聞,自然不能荒廢一世所學。
眼里閃過兇狠,攥緊了雙手,充滿警告的語氣冒著冰冷,“徐良,別怪我沒提醒你,再靠近一步,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伍仁棧
這章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