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雙手,有些惶恐,她叫了兩聲,沒人回應(yīng),心下就是一慌,顫顫巍巍伸出手:“劉平生,你……”
直到一束溫潤的氣流傳達(dá)到末笙的手上,她才重重放下吊在心里的大石頭,穩(wěn)穩(wěn)呼出的氣流全打在了劉平生的臉上,驚醒了久閉的眼目。
“媳婦!”
見著末笙,劉平生揉著眼,咧嘴一笑。
邪笑之人早已將她剛剛的做法,全數(shù)聞在心里。
到真是有如此性格的女子,劉平生真是第一次見。
嘶啞的聲音一瞬間挑逗了末笙的心靈,她忽而漲紅了臉,不自在的坐起身,避免面對面躺在床上的尷尬。
即使知道劉平生是個弱智,但除了大腦,末笙還真找不到他有什么問題。
至少,那張俊俏的宛如畫一般美妙的面孔,還有男性特有的性感聲線,他一樣不差,甚至更上層樓。
嘴角的血液雖然稀疏,但也是確實存在的,末笙顧不得自己怎樣臉紅心跳,面對著剛做起的劉平生,她連忙道,“劉平生,你…嘴角怎么了?”
劉平生天生自帶的傻笑突然僵住,仿佛剛知道這件事一般,他附上那片血跡,摸下低頭看著,愣愣道:“我,我不知道?!?p> 昨晚睡得早,即使嘴里被戳出了數(shù)十個血骷髏,劉平生也沒深入探究,食道仿佛不存在了般僵硬,一句再平常的話也被劉平生說的別有風(fēng)韻。
忽而想到昨晚的那碗鮮肥白碩的魚肉,末笙恍然大悟,“劉平生,把嘴張開,快點!”
劉平生聽話得張開嘴,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本以為末笙不會察覺,沒想到她的腦子遲鈍是遲鈍,也沒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你,你真是傻?。 鄙n白的舌頭早沒了血色,牙齦周圍充滿了血紅,只讓人不寒而栗,令人后背發(fā)麻,氣急敗壞得一句話,卻使劉平生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
輕輕憋眉,“媳婦,嘴里好疼啊,你別生氣,你一生氣,平生更疼了,你給我吹吹好不好?”
眨著雙靈動的大眼睛,就差哭出來了,他把臉一揚,湊到末笙面前,撒嬌到,“媳婦,你就給我吹吹,吹吹平生就不疼了!”
“……”
“也許媳婦親親平生,平生就完全好了呢,爹說媳婦的嘴巴像糖一樣,是甜的呢,好像嘗一嘗!”
舔舔嘴唇,似乎真的很盼望末笙的味道,要不是劉平生還是那副傻兮兮的模樣,末笙都以為他腦子抽筋了。
見末笙不語,劉平生又湊近了一些,肆意妄為,“媳婦,平生嘗一嘗好不好?”
斜眼望著劉平生,她怎么有種被調(diào)戲的感覺,明明有一個四肢不健全的大腦,卻偏偏有一個會撒嬌的小嘴和滿口的甜言蜜語,這是什么怪異操作?
“不好!”
幸好這幾日劉家時常備著藥品,她拿了床頭柜上拜訪的棉簽和碘液,勒令劉平生張了嘴,怕他疼似的,邊吹邊擦拭。
擦到一半,這人一直笑嘻嘻地盯著她,那眸光太灼熱,盯得她渾身不自在:“疼就說,我輕一些?!?p> 劉平生連忙按住末笙動作的手掌,搖著頭:“不疼呢,媳婦給平生吹著呢,怎么能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