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是個傻子啊!
末回過神,接連笙嘖嘴,搖頭嘆道:“劉平生,你要此容貌,簡直就是暴殄天物?!?p> “……”
*的,怎樣反應(yīng)跟我想的不一樣。老子這容貌,何時讓女生失望過?
繃帶完全落下,末笙才注意到他左臉上一道淺淺的傷疤,也不知是何時傷的,圍了許久的繃帶,早就結(jié)了疤,像只弱小的蜈蚣,呆楞楞地趴在哪兒。
末笙撇撇嘴,忽而覺得地上的繃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明明兩三個創(chuàng)可貼就能解決的事,偏偏纏了滿腦子的繃帶。
什么腦袋這么珍貴?金子做的不成?
“媳婦,”劉平生有些不甘心,開始“人身”攻擊,慢慢靠近,單薄的唇瓣幾乎蹭到末笙的鼻子,扶著末笙的額頭,就差把嘴唇烙上去了,“你看看我臉上的傷疤大不大,爹說男子漢大丈夫,留點傷疤是榮耀,但我這個,會不會太嚇人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末笙難免難以接受,畢竟劉平生的樣貌,還真是末笙從未見過的,“你干嘛,自己都知道嚇人,還離我那么近,真想嚇?biāo)牢遥俊?p> 心里莫名的跳的厲害,總感覺自己快虛無了,只邊做他容貌的屈服者,迷失自我了。
“媳婦,我冷……”
“冷好啊,咱快些回去,隨便吹吹風(fēng),等水汽一干,自然就不冷了?!?p> 望他那小樣,倒真像是很冷的樣子,瑟縮著身板,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可憐巴巴地望著末笙,那感覺,真跟動物園里看猴子一模一樣,除了令人感到滑稽,還有憐憫摻雜其間。
要不是末笙也落了水,渾身上下雖濕透了,但并沒感到冷,她也許會信了劉平生的鬼伎倆。
“……”
劉平生第一次裝可憐,還真沒裝到點上。無奈的嘆口氣,提著籃子走在前面。
光看背影,便覺得越發(fā)可憐。
“劉平生?”
“嗯?”
剛回頭,一個巨大的八爪魚直勾勾的掛在劉平生的身上,驚得他差點把手里的魚給扔了。
勉強站穩(wěn),劉平生驚魂未定的同時,伸出一只手?jǐn)埖奖澈笸现?,防止她摔落:“媳婦,你好沉,能不能先下來?”
脖子被勒住,劉平生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他有些同情自己:干什么不好,非得來這里遭罪。
畢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健美的體魄,自然得多“摸索”一會,正所謂到嘴的鴨子,不吃白不吃嘛!
等以后離開了,也能細(xì)細(xì)回味,反正,能撈一點是一點。
小麥色的皮膚,末笙還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硬朗的發(fā)絲,比女生的都要黑。尤其是觸感,真像是摸在金絲上般,雖不平滑,卻是一種極端的享受。
她打小長大,學(xué)會了與女子相處,與男子處事,就是連她父親也極少,末笙對這事稀奇,如今也飽了十多年的愿(谷欠)望。
“孫子,敢說我胖?”信不信我壓死你?。?p> 感覺那雙小手來回不停摩挲,劉平生笑而不語。
“不領(lǐng)情嘛,我是怕你凍著,才把自己當(dāng)人體棉衣給你裹著,你還嫌棄,真沒良心?!?p> 末笙看也看夠了,摸也摸爽了,那人不回應(yīng),她覺得無趣地勁,只得從他身上下來。
本來,也沒打算被背著回去。
卻不曾想,身下這人笑意咧地越發(fā)大了,“媳婦真好,那就待著吧!”
劉平生忽而后退幾步,身子下陷,張手一撈,一瞬間,末笙再次脫離了大地的懷抱。
“啊!”
這次,真的出乎意料。
“劉平生,你做什么?”
輕抬濃密壯眉,劉平生開始表演,“媳婦對平生真好,平生一輩子不忘!”
“……”
這人像是瘋了,背著末笙跑了幾步。
末笙連忙抱緊他,換來他更加無法遮蓋的狂笑。
遭了,攤上事了。
末笙默默祈求佛祖保佑,讓劉平生這個潑猴趕緊被唐僧收了,省的再禍害人間。
她是真的很害怕劉平生這個小身板受不住,再把她摔了。
又是一陣顛簸后,騰出左手順順遭罪的小心臟,末笙嫌惡地想:就你這啥腦袋,還真是應(yīng)了那就老話: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嘍!
背了一會,倒是越發(fā)穩(wěn)妥了。小樣,身體素質(zhì)挺好啊!“劉平生,你就打算一直這么背著我?”
劉平生舔著嘴巴,說出一句實話,“嗯,真想一直背著,媳婦身上好軟,比床還軟?!?p> “……”
這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該說的話嗎?思想發(fā)展地這么超越嗎?活了十九年的末笙表示接受不了。
“媳婦,我背著你,你既為我取了暖,我又替你走路,不是一舉兩得嘛!”
望著末笙的側(cè)臉,洋溢著冷靜自若的情感,他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與眾不同的女人,本以為是個麻煩,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趣地很。
就是這時,胸腔某處的警鈴大作,差點搞毀了劉平生的建立了長久的防線。
他暗自安慰:不過是逢場作戲,有什么好怕的。
“嗯,隨你吧!”
一路無話,身后的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慢慢拉長,一副美好的畫卷如此的簡單,幸福。
身后,女人熟睡著,發(fā)出輕微的鼻鼾聲,估計是累的不輕,僅僅一天的時間,末笙睡覺占了大半,當(dāng)真過上了飼豬般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
夕陽落山,連空氣也跟著下降,睡夢中的末笙忍不住打了個阿欠,費力地找著舒服的姿勢。
“娘,你怎么回來地這么快,我們捉了魚,今天晚上有肉吃了?!?p> 李玫環(huán)剛放下手里的農(nóng)具,渾身像散架一般沒有力氣,即使如此,她內(nèi)心也是歡喜的。
剛抬起頭,正好瞅見劉平生背著睡熟的末笙踏進了院子,手里拎著藍色的筐子,身后還跟著一群七八歲的孩子。
兩人衣服均是濕漉漉的,望著末笙,烏黑的秀發(fā)聚成一股股,緊貼在額頭上,聽著響聲,微瞇的雙眼掙扎著彈開,瞧見了李玫環(huán),連忙從,劉平生身上下來。
“你看看你們倆個,干什么不好非得下河捉魚,萬一出個好歹,又該怎么辦啊,就為了這幾條魚,渾身濕成這樣,這一路下來,溫度逐漸降低,不知道冷嗎,感覺進屋換身衣服,別感冒了?!?p> 李玫環(huán)雖然說話婆媽,但所幸辦事效率極高,一路上雖然句句指責(zé),但也是出于關(guān)心,臉上剛長出的皺紋又深了些,她攥著劉平生的手,招呼著兩人洗衣?lián)Q衣。
末笙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承認(rèn)錯誤,精致的小臉上綻滿了慚愧的笑臉,長這么大,末笙倒是第一次認(rèn)錯這么積極。
從浴室出來,劉平生一直嚷嚷著,“娘,我要吃魚,我想吃魚。”
末笙聞話,下意識抬頭,卻瞧見劉玉林滿手是血地提著兩條還未處理干凈的草魚,鐵青著臉,猛的扔在她面前的鐵盆里,兩物觸碰時,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伍仁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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