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久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吃著眼前的糕點,腦子里一直在想剛剛突然涌進(jìn)腦海里的記憶。
具體的貓久也沒理順,只有一雙手和一個名字讓貓久記憶深刻。
那雙手撫摸她的觸感貓久很熟悉,而那雙手的主人給她的感覺就更熟悉了,簡直就像是才見過一樣。
那雙手的主人叫“修”,可是自己醒過來這么久,該見的也應(yīng)該都見過了,看記憶里那個人應(yīng)該和自己很熟,但是為什么自己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他呢?
貓久看著旁邊的鳳溪,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可以問鳳溪他們,自己一個人在這里較什么勁啊,真是越過越傻了。
貓久湊到鳳溪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示意鳳溪低下頭來說話。
他們的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小情侶在說悄悄話一樣。
戰(zhàn)驍和昌姽見他倆這個姿勢,突然默契地捂住了御離的眼睛。
“嘖嘖,大庭廣眾就這么虐狗,臉呢?”
戰(zhàn)驍?shù)穆曇舨⒉淮?,但是貓久卻聽見了,不要小看一只貓的聽力。
貓久白了戰(zhàn)驍一眼,這人真的越來越欠了,一天到晚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問你個事兒唄?”
貓久繼續(xù)湊到鳳溪跟前。
“嗯,你問?!?p> 別看鳳溪現(xiàn)在說得這么淡定,內(nèi)心早就嗨翻了,媳婦兒主動靠我這么近了,怎么辦怎么辦,還好自己今天特地打扮了,不然就要丟臉了。
一定要在媳婦兒面前保持最完美的狀態(tài)。
“天界有一個叫‘修’的人嗎?”
“沒有?!?p> 聽到貓久嘴里竟然蹦出了這么一個陌生的名字,鳳溪就有點吃醋了,明明他和貓久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短,貓久身邊竟然還有他不認(rèn)識的人。
“那魔界、妖界呢,有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鳳溪仔細(xì)想了一會兒,并不記得自己知道這個人,于是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p> “那就奇怪了?!?p>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嗯,想起了一點點?!?p> 鳳溪很想問那一點點的記憶里有沒有他,但是見貓久的臉色又不敢問了。
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小心翼翼。
他很怕自己和貓久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停留在“同事”上。
然而,鳳溪不知道,貓久早就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連鳳溪都不知道這個人的話,那戰(zhàn)驍他們估計也不知道了,貓久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
那這個人也許就是自己在遇到鳳溪他們之前見過的人,可能是自己還沒有化為人形的時候見過的。
那估計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應(yīng)該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
雖然貓久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強烈的好奇心讓貓久完全沒法不介意。
更何況那種熟悉感肯定不是很久以前見過的人,可她最近除了鳳溪他們也沒有見過什么類似的人啊。
貓久想著想著就開始揪自己尾巴上的毛,要不是鳳溪攔著,估計那一塊都被她給揪禿了。
而另一邊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天帝和黑衣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人的身份迅速對調(diào),不看衣服的話,黑衣人才更像是天帝。
“大人。”
“天帝”向黑衣人行禮。
“嗯,起來吧?!?p> “大人回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只是回來見見老熟人罷了,順便辦點事,你繼續(xù)當(dāng)‘天帝’就夠了?!?p> “是。”
黑衣人與“天帝”分開,接著往回走,正巧看到了出來透氣的貓久。
貓久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黑衣人,但是被看久了還是會有反應(yīng)的。
順著視線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一開始對著自己笑的那個黑衣人。
貓久還奇怪,這個人難道不是天帝的護(hù)衛(wèi)嗎,怎么還一個人,都不用守著天帝的嗎?
黑衣人朝著貓久點了點頭,恰巧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個毛團(tuán)子,黑衣人就順手將毛團(tuán)子給抱了起來,還給它順了順毛。
貓久總感覺這人順毛的動作還像在哪里見過。
等等,這不就是夢里那個人嗎?
貓久剛想到黑衣人面前去問個究竟,再一看哪里還有黑衣人的影子了。
就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但貓久知道,那不是。
見貓久還沒有回來,鳳溪就跟著出來找貓久。
畢竟現(xiàn)在貓久對神界還沒那么熟悉,神力也沒有恢復(fù),鳳溪怕她出事。
然而沒想到他一出來就見到貓久定在這兒,像是失了魂一樣。
“天帝身邊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貓久揪著鳳溪的衣服問道。
“他只是個護(hù)衛(wèi),保護(hù)天帝的?!?p> 不對,那人的身份肯定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