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還好嗎?”
李夢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話。
“日本,跳舞?!?p> 簡簡單單的倆個詞,李夢也能感受到顧季禮這么多年的不易。
“現(xiàn)在的她可像當(dāng)初的我?!?p> “不,你們不一樣。”
顧季禮拿起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許淺不應(yīng)該局限于家庭。她的舞臺應(yīng)該更大?!?p> 都這個時候了,顧季禮還在為她辯解,甚至還是有一絲絲地惋惜。
“我難道就始終比不上許淺嗎?”
李夢直白地把話說清楚了,沒有絲毫的掩飾。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樣妙不可言,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p> “那你我的緣分到了嗎?”
李夢不死心地問,她不相信顧季禮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和她緣分已盡,對于你我從來沒有想過?!?p> 顧季禮的話好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在了李夢的胸口。
“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大歲數(shù)還不嫁人嗎?”
李夢移開自己盯著顧季禮的眼神,轉(zhuǎn)向了窗外。
“我從不信命,即使是輸給了許淺我也不信?!?p> 李夢眼中閃爍著隱隱地淚光,“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執(zhí)念,你對于我來說是灰暗天空中的一道光,不論你信不信。”
顧季禮嘴唇微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從今天開始,我也算是放下了。”
李夢偷偷地抹了把眼淚,鎮(zhèn)定且微笑地對顧季禮說。
李夢從不向任何人低頭,小時候的她嬌生慣養(yǎng),是顧季禮教會了她成長。
她努力地想去追隨他的腳步,無奈他卻尋了別人的蹤影。
李夢是堅強的,這么多年來,能夠徹底地把話說清楚,對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她應(yīng)該堅強,也必須堅強。
“你好,顧季禮?!?p> 顧季禮目光復(fù)雜地看著眼前給他不一樣感覺的女人,聲音啞啞地說:“你好,李夢?!?p> 笑中帶淚,李夢突然覺得自己很瀟灑。
今晚,她笑得很開心。
……
顧月落在接收到顧季禮的短信后,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她打開了自己的日記。
不知為何今天喪失了寫日記的動力。
微卷的頁面,泛黃的紙張,一個個娟秀的字鋪滿紙張。
臺燈下,顧月落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孤單,她想媽媽了。
自搬家后,就沒再聯(lián)系過媽媽。
媽媽去了日本,那是個遙遠的地方啊,她觸摸不到的地方啊。
自己還有爸爸,還有…
朋友。
對,還有江楓。
不,他…應(yīng)該不算是。
顧月落想著第一次江楓沖她告白的場景,那么霸道。
自己應(yīng)該是不喜歡他的吧。
顧月落拉開抽屜,里面放著江楓給她的大白兔奶糖。
除了楚仁外,真的沒有另外一個人對她這么好。
顧月落在心里很呵護這段友誼,她不想戳破這層保護膜,雖然她并不知道江楓是否是真心。
如果江楓有真正喜歡的女孩的話,那顧月落一定會真誠地對他說一句:祝你幸福。
顧月落把今天微微的失落歸結(jié)為友情的衰落。
顧月落不喜歡想太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翻開日記,認(rèn)真地在新的一頁紙上寫著:緣起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