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走了以后,蘇蕁走進包間內(nèi)。章華正掩面哭泣。蘇蕁拍拍章華的肩膀,“章華,既然你也喜歡他,干脆就別顧慮那么多了,能在一起多久是多久?!?p> 章華抬起頭,“蘇蕁,你怎么也說這樣的話?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能那么自私。”
蘇蕁嘆口氣,“咳,成年人,成年人就應(yīng)該不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嗎?其實還是賈真真活得瀟灑,她總勸我們?yōu)樽约憾?,可是我們幾個,也就她能真正的為自己而活吧?!?p> 片刻后,章華停止了哭泣,她擦干眼淚,“其實你和我不都一樣,不敢接受對方的感情,你是怕蔣青比你小,沒有安全感,我是怕破壞齊放的家庭。都是相逢恨晚啊?!闭氯A站起身,“今晚去我那住吧,這么晚了你回家李默肯定也在家呢,你沒提前跟他說,估計他也沒住宿舍?!?p> “好的?!碧K蕁想想章華說的對,就和她一起回她家了。
章華的家位于BJ北面的郊區(qū),是個150多平的大房子。程程平日由姥姥帶著,李志成最近出差去了廣州,諾大的房子空洞洞的,裝修卻極為精致,擺滿了章華最喜歡的向日葵。
蘇蕁和章華睡在一個房間內(nèi),這個房間基本上只屬于章華了,她家剛好三個臥室,她一間,李志成一間,程程平時住校,周末回來都是和姥姥住在一起。
“章華,你和李志成離婚,你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隱約覺得不對勁吧,前幾天還問過我,為什么我們倆分居,我說習慣一個人睡一張床了,老夫老妻無所謂了。她也沒再說什么。你呢,你媽有沒有問過你什么?”
“問過,就問我和李默為什么要么他不在家住,要么我不在家住,我說他經(jīng)常加班,回趟家堵車太麻煩,干脆住宿舍了?!?p> 章華苦笑,“還好暫時都還能搪塞過去。”
“是啊,能搪塞幾天是幾天吧。等孩子大點兒了再說。對了章華,李志成去廣州干嘛去了?”
“他最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想離開餐廳開家公司,干他的老本行,繼續(xù)做貿(mào)易,去廣州和他的老同學談合作去了?!?p> “行啊他,成長了啊,想自己單干了啊。”
“這個歲數(shù)了出去創(chuàng)業(y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p> “想做出點兒成績給你看唄,讓你不要小瞧他。男人,不都想女人仰視自己么?!?p> “他最近是對我比較殷勤的,也許是真的想做出點兒成績吧,可是我總覺得我們回不去了?!?p> “是因為齊放嗎?”
“也不是,沒有齊放的話,我覺得我也很難再接受李志成??龋瑏y死了,不說他們了,睡覺睡覺?!闭氯A關(guān)了臺燈,翻過身,假意睡去了。
蘇蕁睜著眼睛,對著天花板,突然想起年少的時候,在炎熱的夏天穿著媽媽新買來的花裙子,一起去公園里拍照。那個時候的自己多么無憂無慮,是怎么也不會想到三十五歲的自己,會有如此多的煩惱吧。
第二天蘇蕁還在睡著,章華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開車去餐廳了。到了餐廳門口,沒想到齊放又來了,站在門口的榕樹下抽著煙。見章華來了,他掐掉煙,拉起她就走。
“齊放,你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里?”
齊放不說話,只是把章華扔進她的車里,然后極速行駛。章華也不再掙扎,不再說話,眼睛看著路邊飛馳而過的樹木花草。齊放停下來的時候,竟然來到了BJ臨近的海邊。
齊放停好車,走向海邊,啊地大喊了一聲,然后回頭拉起章華的手,“章華,只一天,做一天我的女人,然后回去后從此保持距離,可以嗎?”
章華被他突如其來的請求嚇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章華,我昨晚一直沒有回去,在你餐廳門口坐了一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痛苦了。章華,我覺得每天過得特別沒有意義,工作上出錯,跑團活動也沒興趣組織了,章華,我腦子里每天都只有你?!?p> 章華這才注意到,齊放確實沒有回家,還是穿的昨天的衣服,嘴角的胡須都冒出來了也沒有刮。她伸手碰觸那些胡須,然后說,“我答應(yīng)你?!?p> 他們一起去海鮮市場買了皮皮蝦和扇貝,齊放喜歡蒜蓉粉絲扇貝,章華答應(yīng)要親自為他做。
他們臨時在網(wǎng)上找到一家民宿,可以使用廚房做飯。章華系上圍裙,就到廚房去收拾剛買的海鮮了。一會兒,齊放也走進來,從身后擁住她,“章華,能這樣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章華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閉上眼睛,頭靠在齊放懷里,齊放個子很高,這樣背靠著他,很舒服。
片刻之后,齊放幫助章華一起做飯。他為章華打下手,洗菜,洗大蝦和扇貝,還不忘調(diào)皮的撩章華臉上幾把水珠。就這樣,一頓晚飯,他們快八點鐘才吃上。
酒足飯飽后,章華提議去海邊散步。齊放拉著章華的手,慢悠悠地走在沙灘上。
“真希望能每天這樣和你一起做飯,一起散步?!饼R放邊說邊凝視著章華。
章華也凝視著他,然后噗嗤笑了,“團長,之前真的沒覺得跑團齊團長也這樣兒女情長?!?p> “誰讓你那么好,把我吸引住了,見到了我兒女情長的一面。”齊放輕捋吹到章華臉頰的發(fā)絲,然后提議說,“不如我們跑五公里吧?!?p> “好啊?!眱蓚€人剛好穿的運動鞋,打開咕咚運動,說跑就跑了起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很黑了,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只有他倆聽著海浪聲,慢節(jié)奏地跑著,如果可以,他們愿意一直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