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冷艷男子剛想開口責(zé)備,眼角......青青荷葉間,突見粉色蓮花,朦朧油傘下,烏黑眼目,透著霧氣,白皙嬌顏,小巧紅唇,眉宇間飄蕩著淡淡的憂傷之色,細(xì)長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艷,如此清純之姿,就連身后的蓮花也黯然失色;
“冷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燕兒只是想學(xué)些音律罷了。”
“燕兒若是要學(xué),為兄教你便是,怎么能孤身來到這煙花之地呢?”男子的聲音雖然冰冷,對著宮燕兒卻有幾分溫度。
宮燕兒聽聞眼露欣喜,“冷哥哥,燕兒只是想給你個驚喜而已?!?p> 雖然心里高興,因為她知道冷哥哥不會真的對她生氣,只有她有這個待遇哦,想到這里她就笑撇如花,春心萌動,一張臉紅的通透。
“小真,你知道自己會怎么樣了?回去領(lǐng)二十大板吧。”
“公...公子!嗚?。。 彼椭浪男∑ü捎忠_花了。
伸手拉起宮燕兒的手,慢慢的轉(zhuǎn)身,“今日之事如果傳到外面......你.....”
“呃,不會,絕對不會,公子走好??!”老鴇哪里不會看眼色呀,搞半天原來這公子是女子呀,怪不得,哪里有大家閨秀往妓院里跑的?
那不是要翻天嗎?人家就算不說她也沒膽子說呀。
捂著胸口,看著離去的人,心想快點走吧,要不然客人都不敢上門了,哎,真是晦氣!
每次都不會有好事啊,這以后還是不要再出現(xiàn)什么貴公子了!
“哥哥,我能回去跟我的朋友告?zhèn)€別嗎?”走到一半,宮燕兒停住腳步,“嗯....”微微頷首,算是答應(yīng)了。
宮燕兒笑容可愛,“謝謝冷哥哥!”
“這啥情況?”不會吧又回來了?老鴇有些腳軟,別呀!
“老媽媽,你干什么?怕什么,本小姐不是給你銀子了嗎?”
銀子!不會是想要回去吧?老鴇緊張的抓著手帕,可是宮燕兒只是瞪了她一眼。
“我是要叫你春兒姑娘呢?還是香兒姑娘呢?我是宮燕兒,這些天我很高興,不好意思沒有對你表明身份,今天我要回去了?!?p> 明媚的大眼撲閃撲閃的,春兒輕輕喟嘆了一聲,她早該想到的!
“小姐慢走?!闭酒鹕砦⑽⒆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讓我哥哥幫你贖身吧?”突然耳邊一陣溫?zé)?,春兒微微挑眉,含笑的唇瓣微微上揚,原來是這么調(diào)皮的女子呢!
“多謝小姐了,春兒只是個青樓孤魂,沒什么可去之處,多蒙小姐厚愛,春兒就此送別了?!?p> “你....真的不愿跟我走嗎?”好可惜!
“哎呀,小姐啊,這春兒可是與我桂花樓有約定的,小姐還是先走吧?!笨熳甙桑瑒e在這里礙眼。
“哼,一定是你沒做好事,春兒那我不勉強(qiáng)你了,只是以后要是有機(jī)會我就來看你,還有這里有一些銀子你拿著用吧?!?p> 說著就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她,“這......”春兒還沒推辭,可是小爐子卻一把抓了過來。
“謝謝小姐,我替我家姑娘謝謝您了,小姐慢走。”
“那我走了?。 币酪啦簧岬目戳斯徘僖谎?,嘟著嘴就走了。
“好了,可以安生了!”終于送走了!老鴇癱坐在地上。
“媽媽!”
“小爐子,我們回房吧?!蹦闷鸸徘?,小爐子跟在了余春兒的后面。
人走茶涼,桂花樓又恢復(fù)了安寧。
只是下次又會是誰呢?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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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都那么隱秘了!
“丫頭,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細(xì)細(xì)的眼角輕輕一掃宮燕兒身上。
宮燕兒羞紅了臉,女扮男裝是她從書上看來的,早就想試試了,現(xiàn)在也算如愿以償了。
“爹爹他知道嗎?”
“你說呢?”不答反問,顯而易見了。
“好吧!冷哥哥你可要護(hù)著我!”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搖了搖頭,“這次我....怕是幫不了你了!”冰冷的語氣顯得無情,微微低垂的眼目被幾縷發(fā)絲蓋住。
只是他的冷漠卻并沒有讓宮燕兒明白,小姑娘還以為他只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性格,
于是坐在馬車?yán)?,沒有在說話,而是撩開車窗看著外面集市的熱鬧,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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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爐子,你把銀子拿著,回去給你娘買根人參吧?!?p> “姑娘,謝謝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小爐子終身難報答。”滿眼通紅的小爐子跪倒地上重重的磕頭。
“小爐子,你別這樣,快些起來,記得要注意安全,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免得迎來不便。”
“小爐子知道了,小爐子不會讓姑娘為難的。”
“嗯,我知道你機(jī)靈,去吧,今晚就不用伺候我了?!?p> “這......”小爐子還有些猶豫,余春兒微微一笑,“明早早來好了,去吧?!?p> “那,小爐子走了,姑娘小爐子晚點再來。”小小的身子快速的離開。
只是這窮人花錢大手大腳,難免會被誤會,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余春兒還沒等到小爐子來,老鴇來問,余春兒才知道小爐子出事了。
“哎呀,春兒呀,小爐子被人打了?!?p> “媽媽,怎么回事?”心里一驚,怎么回事?
“還不是你好心辦壞事呀,給他一個窮孩子那么多錢,人家不眼紅呀,我看那小命都難保了!”
“他在哪里?”放下手中的古琴,春兒轉(zhuǎn)身拿起披風(fēng),夏天穿著輕盈,披風(fēng)在身就可以擋住一些猥瑣的目光。
“還能在哪啊,就在大姐上唄,我說春兒......”
“媽媽,我去去就回!”
“哎,你就這么去呀,等等,我跟著你去!”可不能讓她跑了呀,要是被人搶了去那可不得了了。
“你個小爐子,居然學(xué)人偷錢,哼,看老子今天打斷你的腿?!痹诮质猩弦蝗喝藝谝黄穑粗粋€中年男人對著地上的小男孩拳打腳踢。
“我沒有偷,那是我的錢!”小爐子不服氣的大喊,可是身子太小了,更本打不過他。
“呦,你好嘴硬是吧,你個窮小子能有多少錢?還不是剛才趁我走開伸手到柜臺偷的?!?p> “不是,是想訛詐我,這是我家姑娘給我的,讓我給娘親買人參的?!毙t子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是小小的身體倔強(qiáng)的不肯放手,緊緊抓著荷包袋子,一雙手上都是血痕。
看得人也不禁搖頭,就算可憐他,他們也沒人敢說話,這賣鋪的老板可是個狠角色,從來都是吝嗇的不肯吃虧的人。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我不打斷你的手?!蹦腥藧汉莺莸奶Ц呤直垩劭淳鸵刂氐呐南氯?,
可是下一秒?yún)s聽到,“哎呦!”一聲,小爐子的手沒斷,他自己的手倒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