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的她?問的好,問的太好了!
秦柔桑目光清冷表情淡漠的勾唇一笑,道:“你何不問問我手中和腳邊這兩個小崽子?”
蕭陌面色陰沉的掃視兩個孩子,這倆孩子還真會看眼色,蕭陌一到他倆立刻消停,連個屁都不放了,仿佛從來沒有哭鬧打架過一般。
蕭非魚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對蕭陌有畏懼,但話還是敢說的,不,他是很敢說。
“父親救命,這歹毒之人想要摔死孩兒!”本來安靜的蕭非魚忽然大叫起來,驚恐委屈還帶著憤恨。
秦柔桑臉色更淡,舉著蕭非魚的手頓時一抬,毫不猶豫的將蕭非魚扔向了蕭陌懷里。
蕭陌接住孩子,見蕭非魚一臉驚恐的死死抱著自己,他拍了拍孩子的脊背,問簫子衿:“子衿你說,你母親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
簫子衿聞言瞬間流淚,哭著道:“是蕭非魚打得,父親我好怕?!?p> 蕭非魚立刻炸毛了似的瞪著簫子衿喊道:“是你打的,不是我打的,你這個小婦養(yǎng)的慣會搬弄是非顛倒黑白?!?p>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更是大壞蛋,你明明就打了她,你連你娘你都打,你才壞?!碑吘怪皇莻€五歲的孩子,簫子衿立刻忘了要裝模作樣,大聲反駁。
“你說謊!我沒打。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死了!”蕭非魚氣得臉通紅,瞪著腿大吼道。
“夠了!”蕭陌低喝一聲,嚇得兩個孩子一哆嗦再不敢開口。蕭陌將蕭非魚放地上,冷聲問道:“剛才的話誰教你們說的?簫子衿你說誰是賤人?蕭非魚你說你娘死了?說,誰告訴你們這些的!”
蕭陌眼神陰騖,面色鐵青,這兩個孩子,竟然在他不知不覺間成了這不成器的樣子?兩個孩子,明明應(yīng)該是最單純的年紀(jì),可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開口閉口就會惡語傷人了,沒規(guī)矩不知孝悌的咒罵中傷他們的母親。
蕭陌可不是慣孩子的人,見他們倆不說話,而秦柔桑的臉色更是淡漠的讓人看不出喜怒,蕭陌當(dāng)即便訓(xùn)斥道:“說話!再敢滿口胡言口出惡言,一律家法伺候!”
蕭非魚是個霸王慣了的性子,雖然懼怕蕭陌,但因?yàn)椴怀R娛捘斑@個父親,所以骨頭還是很硬的,當(dāng)即梗著小脖子頂撞道:“不用誰告訴我,我就是沒有娘,我只有祖母和祖父還有姑姑,我娘早在生下我后就死了!”
蕭非魚倔強(qiáng)的眼神里充滿強(qiáng)烈的憤恨,那不是一個五歲孩子該有的目光,那么沉重的怨恨和戾氣,得是多么強(qiáng)大的怨念和日積月累的灌輸才能形成呢?
秦柔桑的心早就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緊縮到一定程度,疼的她不敢喘氣,可心口越是疼,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淡漠。她告訴自己不要難過,這不是她自己的情緒,這所有的難過和憤怒都是原主的,她可以忽略。
“孽障!給我跪下!”蕭陌勃然大怒,厲聲道:“來人,給我請家法!今天我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不知孝悌不懂孝道的孽子!”
蕭非魚明顯瑟縮了一下,但旋即他就挺直身子大吼道:“你也不是我爹,你沒資格管我,你們都沒資格!不準(zhǔn)你打我!”
“混帳!”蕭陌怒極,揚(yáng)手便是一巴掌將蕭非魚打的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住。
蕭陌不愛這個兒子嗎?不,他愛,但他的愛太深太難以察覺了,打了蕭非魚,強(qiáng)大如蕭陌都控制不住的手抖的厲害。
眾人驚慌失措,連忙去看蕭非魚。
蕭陌怒聲道:“本侯看誰敢管他!誰敢管他,誰就挨板子,一人二十板子!小主子變成這個鬼樣子,你們不僅不阻攔不上報不勸服,竟然還隱瞞不報,蕭非魚身邊伺候的人,不論男女,每人三十大板,打完了發(fā)賣出去永不錄用!”
那些奴仆小廝傻眼,瞬間哭聲哀求一片。
蕭陌卻不予理會,待下人將那群人拖下去,蕭陌又問簫子衿:“你說,你母親頭上的傷勢誰打的?”
蕭陌想知道答案有的是渠道,但他卻偏要問這兩個孩子。因?yàn)樗谶@兩個孩子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恨意,對秦柔桑的恨意。
蕭陌渾身僵硬,他蕭陌的孩子,竟然成了狼崽子?
簫子衿已經(jīng)害怕,但卻仰著頭道:“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已經(jīng)回來了。她是蕭非魚的娘?!?p> 蕭非魚本來躺在地上裝死,聞言一個骨碌爬起來,沖著跌坐在地上的簫子衿小炮彈似的沖過去,掄起小拳頭對著簫子衿劈頭蓋臉一頓砸:“叫你胡說!讓你說謊!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打死你這個小娘養(yǎng)的小賤人!”
變故來的太突然,蕭陌都驚了一下,連忙將蕭非魚拎起來,再去看簫子衿,只見簫子衿正拿著簪子胡亂劃拉。蕭陌瞳孔一縮,再去看蕭非魚,只見蕭非魚的臉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你們是要造反嗎!”蕭陌氣的厲喝,他第一次碰到孩子打架,經(jīng)沒想到兩個孩子竟然會這么兇狠。
秦柔桑再也忍不住的抓緊心臟的位置,冷汗連連落下,她冷笑道:“真不愧是你蕭陌的孩子,果然夠狠!一對狼崽子,我領(lǐng)教了?!彼聪蚴挿囚~用平靜道可怕的聲音說:“蕭非魚你說的對,我不是你娘,也許以前是,但從今以后,我不再是了,還有一點(diǎn)你也說對了,你娘早就死了,從今天開始,你沒有娘了!”
話落,她轉(zhuǎn)身離去,步伐卻有些凌亂。
蕭陌猛地看向秦柔桑,目光如云層翻滾,厚重詭異。
蕭非魚卻絲毫不知道因?yàn)樗欠瑦貉裕约壕烤故チ耸裁?。他還一臉驕縱的冷哼道:“沒有就沒有,誰稀罕!”
啪地一聲,這一次,蕭陌的耳光再也不是剛才那個看著狠實(shí)則沒有什么威力的巴掌了,這一巴掌打得蕭非魚的小胖臉?biāo)查g腫起來,通紅泛紫,嘴角有血。
蕭非魚徹底被打懵了,雖然劇痛卻都忘記了哭鬧。
蕭閻氏驚慌憤怒的哭聲傳來:“蕭陌!你瘋了嗎?你竟然敢打非魚,他可是我們家的獨(dú)苗啊?!?
百里畫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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