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杜南星看著那個自己前世曾為之要死要活的背影,不由得唇角一翹,扯出一抹冷嘲來……
這樣一個男人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不過是自己眼里的一粒沙子罷了。
若迷了眼,容不得,便只管想法把它揉掉就好。
將身旁小丫頭神情盡收眼底,北飏卻始終不發(fā)一言,自顧自轉(zhuǎn)身舉步走進了杜宅。
發(fā)現(xiàn)北飏已舉步前行,杜南星心底微微一怔,連忙便跟了上去。
…………
聽雪堂。
記不清已經(jīng)是喝的第幾盞茶了,可對面的北飏仍是板著臉一言不發(fā),弄得杜南星心里頭不由得十五十六起來。
不過礙于北飏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以及神秘的來頭,還有方才門口的那一出沖突,杜南星一時間也不敢亂說話,只怕惹得他一個不高興,起身離開,反令自己盤算落空。
百無聊賴間,杜南星索性捧著茶盞有一口沒一口地低頭啄著,無意中便露出了烏亮水光的發(fā)頂。
起起落落間,那一抹烏亮竟莫名引起了北飏的注意,遂飛快地往那如云的堆發(fā)瞟了一眼……不知那杜老頭從哪找來的調(diào)理方子,竟使得這樣身子嬌弱的小丫頭長了一頭讓人驚艷的烏發(fā)。
只是當杜南星再一次抬頭時,北飏早已目不斜視地埋頭呷起了自己手里的香茶……
面對冷淡如斯的北飏,杜南星寧是抓破頭皮也研究不出一個結(jié)果來,最后只好硬起頭皮清咳兩聲:“公子,其實那姓尹的只是家母當年給我定下的娃娃親,將來……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杜南星本想說將來必不能成事,但臨到嘴邊卻突然多了個心眼,將必不能成事五字換成了誰也說不準。
然而北飏聽到后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再無二言。
杜南星不甘心,咬了咬水亮的嘴唇又接著問道:“公子,你不是說要替我療傷嗎?”
聽到這一句,北飏終于手頭一頓,抬頭靜靜地沖杜南星上下打量了起來。
那眼神過于犀利,仿佛一下子便能看透別人的心思……
杜南星不由得心虛地縮了縮腳尖,略略低了低頭,再一次將那柔光水亮的發(fā)頂暴露在北飏眼底。
“走吧!進房?!焙貌蝗菀?,北飏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杜南星剛松一口氣,卻立馬被口水嗆到般連連咳嗽了起來:“咳咳……進房?”
話音未落,杜南星突覺眼前一暗,頭上已不輕不重地挨了一個爆栗:“不進房?難道你想在這里被別人看到我替你療傷嗎?”
杜南星臉一紅……那樣近距離的接觸,確實不太適宜被別人看到。
暗處的風(fēng)七見到這一幕,卻不由得捂住了雙眼……爺,你這樣真的好嗎?居然調(diào)戲一個足足比你小了一輪的小姑娘!
吩咐丫環(huán)守住房門后,杜南星與北飏便上了軟榻各自盤膝坐好。
此時北飏再無一句多余的話,只吩咐杜南星閉目斂神,自己則運起內(nèi)息,開始慢慢引導(dǎo)著杜南星的氣息在丹田內(nèi)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