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葉傾輕躲在被窩里不想起床,肚子已經(jīng)不痛了,室內開了暖氣不再冰冷沒有溫度。
手從被窩里伸出來,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一個大紅包,這是左競辰離開前給她的,紅包很鼓,里面全是全新的百元大鈔,看著一張張毛爺爺?shù)念^像,葉傾輕心里暖暖的,她坐了起來,開始慢吞吞的數(shù)錢。
有五十張,一共五千塊錢,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數(shù)過一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遍,數(shù)著數(shù)著她就發(fā)起呆來。
凌晨,左競辰離開前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還遞給她一個紅包。
他走了,歸期不定。
開學后的一個星期,葉傾輕就在一家咖啡館找了兼職,這家咖啡館離學校不是很遠,她主要是傍晚下課后過來,晚上下班后回宿舍比較方便。
上次在‘金色魅力’兼職出事后,被張父張母知道,不準張真真再去那種地方兼職,雖然那里一晚上的小費都比咖啡館的工資高,但張真真迫于父母的壓力,只能和葉傾輕一起在咖啡館兼職。
這天下班,下了公交車往宿舍走的時候,張真真終于憋不住了,“傾輕,上次把我從‘金色魅力’救出來的那個人,是誰???”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只是前段時間一直沒見到她人。
突然提起左競辰,葉傾輕有點懵,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左競辰是她的誰,所以一時間不知該怎么介紹,思索片刻后她隨便給他安了個頭銜,“……他是傾顏的哥哥?!?p> “傾顏還有哥哥啊,那她家里一定很有錢吧?”張真真很驚訝的樣子,一邊卻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她的神情。
張真真和葉傾輕從小就認識,二人關系一直不錯,以前張真真的家就在葉家隔壁。葉傾顏因為身體原因經(jīng)常要住院,葉母就陪她住在醫(yī)院,葉傾輕經(jīng)常自己一個人在家。
早些年葉父還在,但他只能坐在輪椅上,做什么都不方便,葉母去醫(yī)院的時候,熱心腸的張父張母經(jīng)常會送些飯菜過來給他們吃,后來張父過世了,就干脆把葉傾輕叫到他們家吃飯。
所以葉傾輕對張家是很感恩的,也真心把張真真當最好的朋友。
后來張父做生意賺了錢就搬走了,當時他們也沒說搬到哪里,總之失去了聯(lián)系。沒想到過了幾年,葉傾輕隨著左家來到帝城,卻再次遇見張真真。
那天張真真和朋友到葉傾輕讀的那個高中去玩,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的朋友不小心撞到了葉傾輕,還差點吵起來……當時還是張真真先認出她的,再見面二人都很驚訝。
后來葉傾輕簡單的把葉傾顏的身世跟張真真說了,只是隱瞞了左家的背景,她覺得這些不重要沒什么好說的。所以張真真一直不知道葉傾顏不是被親生父母找回的,更不知道她就住在帝城最顯赫的家族。
張家也闊綽過幾年,只是后來張父做生意失敗,就落魄了,但張真真對豪車和奢侈品都很敏感,那天左競辰的車子可是限量版的雪佛蘭,整個帝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輛,而且他的西服也是高定的,面料一看就是上層的。
不管是從物質還是他本身的高貴氣質,都能看出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她就納悶葉傾輕怎么會認識這么有地位的人,原來是葉傾顏的家人。
所以她一直瞞著她,葉傾顏親生父母很有錢這件事。張真真幾乎肯定她是故意的,心里很生氣,眼神陡然一沉。
葉傾輕不知道她內心的百轉千回和起伏波動,很平靜的回了一個字,“嗯?!?p> 所以為什么不告訴她?還拿不拿她當朋友?
“你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對你不好嗎?”張真真這樣試探她是有原因的,平時葉傾輕就住校,周末回去都是坐地鐵,她的穿著和生活用品都是很普通的那種,用錢也很省。
感覺比她過的還差,這樣一想,其實她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吧?因為那是葉傾顏的家又不是她的,她寄人籬下肯定過的不好。
就算葉傾輕解釋說:“他們對我挺好的?!?p> 張真真覺得她在說謊。
“你別難過,就算那家人對你不好,你不是還有我嗎?”張真真看似很體貼的安慰,但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左競辰身上,“你知道葉傾顏的哥哥是做什么的嗎?應該還在讀大學吧?他在哪所大學?”
現(xiàn)在的葉傾輕很不想提起有關左家的事和人,可張真真繞來繞去也繞不開這個話題,她覺得很郁悶,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加快來腳步往宿舍趕,希望她能結束這個話題。
“哎,傾輕你怎么了?”張真真拉住她的背包帶子,很用力,害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穩(wěn)住身形后,葉傾輕臉色不太好看,她抿著唇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帶,“其實我和他們不熟,你問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p> “你不是和他們住在一起嗎?”張真真睜圓了眼,看似一臉天真無害,但葉傾輕知道如果她不解釋清楚,今天是沒完了。
“我年底的時候搬出來了,沒有住在左家,住在外面,但是左家會負責我的全部開銷?!比~傾輕說的云淡風清,臉上的表情也是波瀾不驚。
“那你現(xiàn)在住哪?”
“不知道,是左家給我租的房子,我平時住校,放假的時候去那住?!比~傾輕忽然覺得很疲憊,張真真一直問個不停,讓她感到煩躁。
而且就住在左競辰的公寓,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有他承擔這件事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張真真本來還想問她既然左家負責她所有的開銷,那她為什么還要出來兼職,但葉傾輕已經(jīng)大邁著步子走開,明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張真真都有意無意的向她打聽左競辰的事情,但每次她都敷衍幾句就轉移話題,這讓張真真心里對她很不滿。
葉傾輕也很無奈,他和左競辰本來就沒什么交際,這次他回校繼續(xù)留學也沒給她聯(lián)系方式,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日常是什么樣的。
不過也難怪張真真見過他一次就念念不忘,像左競辰這樣外貌皆家世都特別出眾的男人,有幾個女人見了會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