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半空中爆發(fā)出了震天動地的轟鳴聲,金芒與血色彼此糾纏在一起,兩種力量相互傾軋著,平分秋色。
砰!
血色大手印突然開裂,一道道縫隙出現(xiàn)在了掌心的紋理之間,隨即瞬間爆碎。
與其糾纏的那道金芒不得不立刻后退,反震之力使得林峰從半空中徐徐降落在地。
而黃一發(fā)同樣并不好受,招式被破,氣機牽引之下,讓他面色一白,一時間靈力震蕩翻涌,他也不得不降落在地。
嘩!
一片嘩然之聲響起,林峰和黃一發(fā)兩人之間以及四周,頓時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無人膽敢滯留,所有人全部后退。
筑基境境界的大佬大打出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摻和其中的,若是逗留在其周圍,稍有不慎,被戰(zhàn)斗的余波掃過,那可是碰之即傷,觸之即死!
這就是武者世界的殘酷,修為實力不夠,只能任人宰割!
筑基境界,就是目前蒼梧城內的最高戰(zhàn)力。
林峰和黃一發(fā)二人似是打出了真火,沒有就此罷手的意味。林峰維持著金龍的戰(zhàn)斗狀態(tài),而黃一發(fā)身體四周的血腥氣味更是濃重了幾分。
壓抑!沉悶!
似乎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就是圍觀眾人的直觀感受。
這也是修為不夠、實力弱小的武者的悲哀之處,沒有一定的實力,貌似連圍觀難得一見的筑基境大佬的神仙打架都做不到!
人生處處是悲涼?。?p> 有自知之明的觀眾,開始后退后退再后退,遠離遠離再遠離,與刺激相比,還是自己的身家小命更重要一些。
“夠了!住手!”
此時蒼梧學府內想起了第三道聲音,這聲音中帶有無奈以及更深的無奈,說話者正是白夜。
白家家主一身白衣飄飄,緩緩地從高處看臺上落下,正好落在林峰與黃一發(fā)兩人之前,將二人彼此的氣機碰撞相互隔絕開來。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有實力且敢于發(fā)聲的也只有白夜了,白家家主正是蒼梧城內僅有的第三位筑基強者。
能摻和到筑基強者爭斗中的,唯有筑基強者。
“我說二位,還是就此住手吧!再打下去,整個蒼梧學府怕不是要被二位拆了!”白夜似乎很是無奈,拍了拍額頭,道。
“況且,今日學府大比,本是早已商量好的,誰都不能因一己之私破壞規(guī)則,我白家既然早已經(jīng)退出競選,那說不得就要盡力的保證這場比斗的公平性了!”
“二位誰若再先出手,那我白夜也要摻和一二,只能幫另一方了!”
白夜的話音一落,立刻就讓林峰和黃一發(fā)目光凝重起來,一位筑基境界強者的勸告還是要聽一聽的。
如今蒼梧城內三分天下,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若是要打破這個平衡,引發(fā)另外兩家的聯(lián)合,形成二對一的局面,第三家誰也遭受不住。
即便是黃一發(fā)也沒有這個底氣,面對著林峰和白夜的聯(lián)手。
呼!
旁邊眾人突然感覺身體一松,背負的壓力瞬間消失。
林峰重新化作人形,解除了金龍的戰(zhàn)斗形態(tài),而黃一發(fā)也心有靈犀的散去了靈力威壓,猩紅血氣消散一空。
見到這一幕,白夜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處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輕聲笑道:“這才對啊,要和氣生財嘛!”
“既然是游戲,就要守規(guī)則才好玩啊,二位說是不是!”白夜繼續(xù)笑瞇瞇的說道。
林峰和黃一發(fā)同時瞥了瞥頭,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而白夜卻絲毫不覺得尷尬,見到二人都無再出手的念頭,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對于這三位筑基境界的強者來說,這場學府大比更像是一場小孩子間的游戲,唯一不同的是它上了賭桌,背后牽扯著三家的利益。
“我說,似乎我這里才應該是今天的主場才對!”
在白夜不斷的笑聲中,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傳來,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紛紛側目看去。
黃一發(fā)收了筑基境的威壓,林荒自然是恢復了對于身體的控制,這才幽幽開口道。
林荒的話語,同樣是將三位筑基境強者的目光牽引過來。
“荒兒!”林峰輕聲呼喚道,神情中夾雜了其對于林荒深深的擔憂。
給了林峰一個自己無礙的眼神,林荒看向了黃一發(fā)。
“黃家主,剛才問我什么?”
林荒此時已經(jīng)收回了壓在黃超頭頂?shù)氖终?,不過黃超依舊保持著跪姿,跪在了林荒腳下,其不住顫栗的身軀告訴眾人他還活著。
“該死的!”
黃一發(fā)微微仰頭,這一幕不自主的勾起了其心頭怒火,這是對他黃家赤裸裸的當眾羞辱??!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黃一發(fā)怒極,憋了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fā)泄。
若不是林峰虎視眈眈的戒備著他,還有態(tài)度不明的白夜立于一旁,黃一發(fā)早已經(jīng)忍不住出手,將林荒斃于掌下!
不!
不能這么便宜了他,他要將林荒修為廢除,打斷四肢,碎盡經(jīng)脈,留其性命,投入黃家的血池之中,生生世世都要承受血毒噬體之刑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怒意持續(xù)不斷在黃一發(fā)心中升騰,已經(jīng)顯露在了臉上。
但林荒卻渾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哦對,黃家主是在質疑我的膽量嗎?那我得好好回答一下啊!”
話音剛落,林荒手中光芒一閃,那把神秘莫測的“洪”字匕首落在了林荒掌中,然后猛然一揮。
嗤的一聲!
手起刀落,在眾人的不敢相信的神情中,黃超的一條胳膊齊根落下,掉落在了演武臺上。
黃超肩膀處的斷口齊整無比,且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他體內的鮮血已然在先前一戰(zhàn)中耗盡了。
胳膊被斬落,黃超卻恍若未覺,面上不見絲毫疼痛,依舊保持跪姿,像是無事發(fā)生一樣,他自我封閉了,隔絕了一切對外的感知,也隔絕了自我。
“你......你......怎么敢......”黃一發(fā)怒指林荒,手指哆哆嗦嗦的,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
若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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