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頹廢了一年多,他都沒怎么拾掇一下自己,搞的現(xiàn)在自己年紀(jì)輕輕的二十八歲,卻整的像個三四十多的大叔似的。
隨便吃了點(diǎn)面包,從包里拿了套衣服,便進(jìn)入洗手間。
嘩嘩嘩……
流水沖洗著身體,葉天靜靜站在洗手間中。
這一次沖洗,洗去的不僅是一身的塵埃,更是這一年來的頹廢。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搞清楚……當(dāng)年,究竟看到的那一切是什么!”葉天告訴自己。
很快,洗完后,他便換上衣服走下了樓梯來到茶館。
門是輕閉著的,這就證明有人來過。
“是誰呢,這么大晚上還來喝茶?”
葉天疑惑的來到柜臺邊,只見窗口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壺酒,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旁邊。
老驢頭,他怎么會在這里?
葉天有些迷惑。
記得他好像說了,今晚他可是要爭著第一個進(jìn)入諸神黃昏的。
可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來到桌前,陳業(yè)像是發(fā)覺到了他的到來,但也只是略微抬了抬頭,隨后便繼續(xù)喝著。
“我這一年多都沒見你喝過酒,今天怎么喝起來了?怎么,又傷心事?”
拉開椅子,葉天坐了下來問道。
只見陳業(yè)舉起酒杯再次一口灌滿,隨后手便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落在桌子上。
嗵!
聲音很大,桌面顫動著,從葉天的方向上看去可以看到對方的手已經(jīng)紅了。
應(yīng)該很疼吧!他猜想著。
而這時(shí),陳業(yè)嘆了口氣,說道:
“唉!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呢!”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臉上滿是想不通的樣子。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自殺呢?”
“自殺?誰自殺了,難道是陳瑤?”葉天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匆忙追問著。
“哎呀,不是啦!”
陳業(yè)暴躁的一把甩開了葉天的手,指了指窗外。
“什么?”循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窗外出,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呼!”葉天這才松了口氣。
“嚇?biāo)牢伊?,原來不是陳瑤?!?p> 正慶幸著,他也有些好奇。
這么長時(shí)間相處,他也沒聽說過老驢頭又有什么其他親人,有什么人能夠值得他如此傷心?
難道是老婆?
不對,他老婆早就死了。
那難道是老友?可也沒見過他有什么年老的朋友?。?p> “喂!還喝吶!看別喝死了!”眼看著對方又要喝,葉天一把將酒杯奪了過去。
“給我,把酒給我!”喝的都快迷糊了的陳業(yè)還想著去奪回酒杯,結(jié)果剛一起身,直接就被葉天推了下去倒在了椅子上。
“給我,給我,我還要……喝………呼嚕?!?p> 斷斷續(xù)續(xù)的胡言亂語著,轉(zhuǎn)眼間陳業(yè)竟睡著了!
“嚯!這么快就睡著了!”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房間拿出一條毯子,給其蓋上。
“行了,這下安心睡吧!”
……………
窗外,靠窗的大傘下的圍桌旁,陳瑤正坐在那里,靜靜的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交通工具。
“不冷嗎?”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杯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喝吧,剛熱的燒酒,聽說你爸說你喜歡這個?!比~天解釋道。
陳瑤沒有想太多,接了過去。
“謝謝!”
葉天笑了笑,隨意坐了下來,正好兩張椅子相對著。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就這么一直沉默著。
靜靜的
天,突然的,有東西落了下來,落在了葉天的臉上。
什么東西?
他伸手接了一下,
是白色的,結(jié)晶似的東西如同花瓣似的。
“下雪了!”
三
“今天的雪,來的有些快??!”
“是啊,來的真是時(shí)候??!”
陳瑤抬起頭,望著滿天紛紛而落的雪花。
張開手掌,幾片雪花輕輕落在手掌心出,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
“你喜歡雪嗎?”她問道。
“當(dāng)然喜歡!小的時(shí)候,最期待的就是下雪,朋友們聚在一起玩,玩的可瘋了!”葉天說道。
談到這,他的臉上滿是回憶,開心之色。
這樣的表情落在陳瑤的眼中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她有些羨慕,憧憬他的美好過去。
轉(zhuǎn)過頭,喝了口燒酒,滾燙的感覺刺激著全身的神經(jīng),她那漂亮的臉蛋上有著微微紅暈。
“是嗎!聽起來真好,好羨慕你,能有這么好的回憶!”
“羨慕我!”葉天有些好笑的轉(zhuǎn)過頭,望著她說道:“怎么,你沒有玩過雪嗎?”
“沒有!”她回答道。
頓時(shí),葉天直接給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從小,就有自閉癥,很少和他人交流,也沒有什么朋友!等到長大之后,雖然性格上漸漸愿意與別人交流,可大家也都不再做這些小孩子們才玩的游戲了!”
說完這些,她的臉上很是傷感,整個人毫無之前的強(qiáng)大,堅(jiān)強(qiáng)的氣場。
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