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憶桑坐不住,提著裙擺跟了過去,良久見張仙人不語,遂急道:“仙人,怎么樣?”
張仙人不答她,只抬起手將冉代之的胳膊放回原位,捋著胡須轉身回到桌前,長白的眉毛耷拉下來,不知道有沒有遮住他的視線,卻是直直的望著端坐在那里的季尤以。
“公子可想好了?”
季尤以抿了抿唇,桌下的手揪了揪衣服,掌心都捏出一層薄汗,他還沒回到,慕憶桑有踮著腳小跑過來:“想好什么?”
季尤以推了推她面前的茶杯,示意她坐下:“別急,私事。”
說罷又看著張仙人:“看來這蠱毒張仙人是胸有成竹了。”
張仙人捋著胡須,瞇著眼睛看著他們,擺了擺頭:“那是自然,只是希望公子也莫要食言?!?p> “自然?!?p> “這么說可以治?!”
慕憶桑一喜,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額上緊繃的皮膚被她做出生動的表情扯了扯。
季尤以看著她,胸口一悶,啞著嗓子道:“那仙人,看阿桑的臉可否能治……”
張仙人輕皺了皺眉頭,沒有先說他想要什么,反而湊近慕憶桑的臉看了好一會,伸手在她耳際探了探,然后又穩(wěn)穩(wěn)坐下:“姑娘這皮應該不是自己的?!彼皇且蓡?,像是已經確認,所以并沒有等人回答他,接著說道:“既不是自己的皮,本道自然是治不好,若要恢復容貌,除非有人愿意將自己完好的皮剝下來換上,否則只能一輩子頂著這張壞皮了?!?p> 季尤以喉頭梗住,正想接著說什么,卻被慕憶桑打斷:“我沒關系的仙人,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我夫君的毒……”
張仙人看了看她焦急的神色,又將眼神移過去看了看季尤以,遂了然的捋了捋胡須,將他們遣散到外面,喚了一聲門外的年輕男子進來幫忙。
幾個人坐到外面的涼亭里,聽著耳邊的蟲叫,良久都不曾有人言語。
連著趕了幾天路,這樣坐下來晉譯便開始上下眼皮打架,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只聽自己主子的夫人出聲神色又清明了幾分。
只聽皇后娘娘問道:“玄王可是與那仙人有什么交易?”
季尤以一愣,袖中的手緊緊握著,面上卻不動聲色,勾唇輕笑了一聲,露出兩排白亮的牙齒:“金錢交易,阿桑不必上心?!?p> 慕憶桑心里低嗤一聲,真是自作多情,誰上心了。
“我只是關心仙人此次去毒需要多少銀兩,好讓人去籌備?!?p> 對她不善的口氣,季尤以沒有在意,反倒是曼斯條例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阿桑不必操心那些,我都安排妥當了,等到他的毒清了,你們便可直接下山了?!?p> 慕憶桑捏著茶杯皺了皺眉,他這么好心?
“對了,”季尤以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垂頭看了看慕憶桑和晉譯:“我們這幾天可能要住在這里,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我?guī)銈兛纯醋〉牡胤桨??!?p> 晉譯粗黑的眉毛一挑:“玄王竟知道仙人給我們安排的住處?”
季尤以淺淺一笑,只看著慕憶桑嗯了一聲:“前段時間尋來,便留下歇了幾日,與仙人說好日子,便拜托他留了幾間廂房給我們?!?p> “沒想到這張仙人還是挺貼心的?!?p> 慕憶桑抿了抿唇,乖乖跟著季尤以的步伐。
季尤以眨了眨眼睛,一抹苦澀從嘴角漫延開來,這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會多出那么多空房?
想著自己的托高昱派了一批人馬,沒日沒夜的加蓋了幾間竹樓,雖然簡陋,倒也算舒適。
只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他現在可不想讓阿桑覺得自己想用這些手段來感化她。
已經……沒有意義了。
賈金子
男二很帥啊一直覺得男二是只帥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