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瞇了瞇眼睛,上排的虎牙露了出來,一把折扇抵在下巴:“林狗整出這樣的事情,他與季尤以之間必然已經(jīng)撕破臉,季尤以一向心高氣盛,林稟將他逼到這種地步,他一定恨死林稟了。這么說起來,目前咱們和季尤以的共同敵人就都是林稟,既然林稟能找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小爺,那小爺我為什么不能找人一起對付他呢?”
……
悶熱的早夏,夜晚總是悄無聲息的將人悶出一身汗,不是那種炙熱的太陽直射的曬到你身上,就是那種刮過來的風都夾雜著一股滾燙的熱氣,密密麻麻的滲進皮膚,讓人無處躲藏。
冉代之略顯煩躁的扭了扭脖子,消息透露給季尤以已經(jīng)七天了,對方卻毫無動靜,而他這邊又不能找出林稟的突破口,桑桑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如果林稟開口說出自己的要求,那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可是對方卻好似安于現(xiàn)狀了般一直沉著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眠有些著急。
再次扭了扭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將那陣怪異的疼痛感壓了下去,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飛快的閃過,快到他還來不及抓住,便聽到屋頂有輕微的響動。
勾了勾唇,他沉聲道:“既然來了,就下來坐坐吧。”
說罷,他便自行走到桌邊,自顧自的開始倒茶。
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門口的男人身穿夜行衣,頭面都被黑布包裹,只留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在外面,站著沒動。
冉代之挑了挑眼皮看著來人,垂眸笑了笑:“你不熱嗎?”
季尤以握了握拳,這個男人真是......
愣神片刻他便抬腳走了進去,坐在桌旁的男人淡然的倒好一杯茶放在對面,懶洋洋的戲謔道:“你回自己宮里蒙什么面,搞得像是誰不認識你似的?!?p> 季尤以蹙了蹙眉,伸手將面罩拉了下來坐在男人對面,看著對方悠閑的倒好茶,端著杯子品茶。
他真的好想把這個欠揍的男人捏死……
“你想怎么樣?”
他沉聲問道。
冉代之轉(zhuǎn)杯子的手頓了頓,抬起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對方,薄唇微動:“朕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救出桑桑。”
季尤以眉頭皺的更深:“阿桑不是在牢里嗎?”
冉代之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杯子:“被你那好貴妃的爹弄走了?!?p> 季尤以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了咬牙:“這個賤.人!”
“現(xiàn)在我們沒有證據(jù),不能直接找林稟要人,畢竟他現(xiàn)在還是丞相,手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p> 季尤以緊緊抿著唇,才僅僅幾日面色已經(jīng)消瘦,下巴冒出一片青色。
“你的調(diào)軍令?!?p> 季尤以看著桌子上推過來的金色令牌,在搖曳的燭光下散著光,緊繃的下顎突然一松,他咧開嘴笑了笑:“平王這樣示好,是想怎樣與孤合作?”
冉代之淡然的看著他,指腹在扇骨上磨了磨,一雙眸子深不見底,直直的盯著面前的人:“朕說了,只要桑桑。救出桑桑,其他的你想要什么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