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圍著屎寶爭寵了一番,冉代之一雙狹長的眼睛瞇了瞇,環(huán)顧了一圈之后忍不住開口:“母后,你可在牢中見過桑桑?”
孫氏一愣,要抱屎寶的手都僵在那里,扭頭奇怪的看著他:“桑桑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冉代之抿了抿唇,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吐了一口濁氣:“沒有,她……”
冉代之想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里說起,這幾年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又看著自己的父皇母后的模樣,又覺得這幾年恍惚是一眨眼的事情。
他的下顎緊繃,老實說,他根本沒想到季尤以會放過他的父母,雖說關(guān)在大牢,可是看樣子卻沒有受到絲毫的酷刑和拷問,他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爺,讓太上皇和太后先上去吧?!?p> 晉譯抱著一把劍站在一旁,忍不住出聲,他暗暗咬了咬牙,如果他不說話,這幾個人是準備一直在這里搶小孩玩嗎?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看著父皇母后抱著屎寶攙扶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牢內(nèi),卻只瞥間一個透明的花瓶,里面散著陣陣惡臭,已辨不出里面東西的原本模樣,他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掃視一圈無果后,眼里帶著茫然和慌亂,又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才踩著濕黏的地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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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稟摸著胡須回到自己在唐竺國暫定的老巢,被冉代之懟了一番,他沒有絲毫不悅,反而瞇著一雙小眼睛紅光滿面的回去了。
他沒有絲毫停歇,大步走進書房,扭了一下書桌上的硯臺,只聽吱呀一聲,身后放書的架子便一開,竟直接展出一條黑黢黢的道路。
他點著了火折子,喚了自己最信任的隨從同自己一起走了進去。
幾乎同皇宮內(nèi)的地牢是一樣的環(huán)境,卻比那里窄小許多,一條通道一次性只可以通過一個人,待走到頭,才出現(xiàn)一個十幾平米的空地,除了幾堆干草,什么也沒有。
身后的隨從將火折子對著墻壁上的四個火把,一一引著。
跳躍的火光瞬間照亮的小小的空間,也照出了林稟來不及收回的猥瑣的笑意。
地上的女人面目可憎,像個小獸一樣蜷縮著,卻下意識的伸手護著身邊的人。
林稟看著她的動作覺得好笑,也配合著哈哈笑了兩聲:“護什么,這賤婢早都被老夫玩膩了!”
慕憶桑一雙渾濁的眸子眨了眨,她的眸子是暗了幾分,但是誰也看不出來,那雙眼睛真的太小也太丑了。
“是你逼瘋了爾云?”
女人干啞著嗓子,像是好久沒有喝水,連嘴皮都干裂起皮。
她看著眼前的老頭。
她認得。
是林覓兒的父親。
當初她被季尤以下令關(guān)進大牢之后,不等她想辦法脫身,有著她的臉的林覓兒便帶著自己的父親過來,冷笑著任由自己被她父親帶走,她本以為會就這被殺人滅口,誰知道她竟在這里遇見了爾云!
她看著爾云瘋瘋癲癲的模樣,上前好幾次都被拍打了回來,爾云現(xiàn)在好像很抗拒跟人接觸,好像不認識她一樣。也許,她現(xiàn)在誰也不認識。
林稟在狹小的地方背手踱了兩步,他挑了挑自己粗狂沒型的眉毛:“老夫看這小丫頭水靈,本想召回當個暖房,誰知這丫頭竟然不識抬舉,老夫只好就使了些手段……”
他抬手捻了自己的一根胡須,嘿嘿笑了兩聲:“還別說,到了老夫這個年紀,果然還是小姑娘比較開胃……”
“夠了!”
慕憶桑低吼了一聲,她閉了閉眼睛,袖中的拳頭死死的握住,再睜開眼,本就看不清眼白的地方此刻赫然變得通紅。
“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的臉成了這副模樣,不然老夫?qū)σ粐蟮奈兜酪彩呛芎闷婺?!?p> 女人覺得自己的臉被羞辱的通紅,可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誰還能看出來臉紅?
她驀然松開了拳頭,好像全部的怒氣達到了滿格,反而讓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林稟好奇,奇怪的吹了吹自己的胡須:“笑什么?”
慕憶桑露出兩排白牙,在昏黃的環(huán)境里白的泛光:“笑林丞相如此大動干戈擼來本宮一女子,卻只敢逞口舌功夫,不敢動本宮一絲一毫,說出去難道不是讓人笑話?”
“你……!”
林稟憤悶,上前一步準備動怒,轉(zhuǎn)而想道什么,又哈哈笑了兩聲:“你這女人莫要拿這些說辭惹惱老夫,老夫不吃這一套!留你只是為了要挾那不知所謂的小皇帝,待老夫?qū)⒛切╇s碎一舉拿下,你要是想讓老夫動你,也不是不可……”
慕憶桑心里清楚他口中的小皇帝便是冉代之,心下駭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抬了抬眼皮,呸了一聲:“老東西!”
賈金子
所以大結(jié)局究竟是HE還是BE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