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輕笑幾聲,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抬眼望去,那張臉卻是如沐春風(fēng),眉眼彎彎。
“好啊?!?p> 似是沒有料到女子竟能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姜老頭微微一愣,既然跪地磕了一個頭,聲音都激動的有些顫抖:“多謝娘娘!”
林覓兒朝著那幾個高大的黑衣人試了個眼神,那人便了然的上前蓋住熟睡中姜玉瑤的臉,兩個高大的身形將她抬了出去。
須臾,屋內(nèi)靜了下來,林覓兒看著地上的小丫頭,拖上繡鞋走上前將她扶起,輕輕喚了一聲:“爾云——”
面前的爾云雙目赤紅,眼下烏青,一頭烏發(fā)凌亂的散在后肩,細(xì)看都能看出她垂在身側(cè)的一雙手微微顫抖,她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霧蒙蒙的水汽蒙在眼前,再次張了張嘴:“你不是我家娘娘……”
林覓兒一怔,接著掩嘴輕笑,彎起的眼睛看起來格外舒服。
“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爾云呆木的臉突然變得癲狂,她撲了過來,整張臉都掛著眼淚:“你們對我家娘娘做了什么?!我家娘娘現(xiàn)在在哪里?!”
林覓兒嚇了一跳,朝剩余的那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神,爾云便被壓住,再掙扎也沒掙脫。
她摸著胸口看著像瘋子一樣的爾云,一雙眼睛瞇了瞇,那其中一個黑衣人道:“昨天這丫鬟起夜,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有動靜便溜了進(jìn)來……”
女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著那兩眼通紅的小丫鬟開始猶豫,這小丫頭一直跟在慕憶桑身邊,如果突然不見貌似也不妥……
有了!
她的眼睛亮了亮,招手讓那黑衣人附耳過來低語幾句,黑衣人蒙著面,眼神冷峻不變,微微垂頭應(yīng)了一聲。
再說被幾個黑衣人帶著下山的姜老頭和姜玉瑤,兩人穿著厚重,氣喘吁吁的踩著厚厚的雪。
看著山路越走越蜿蜒,腳下的積雪也越來越厚,姜老頭心下疑惑,佝僂著背喘了一口氣:“幾位壯士,這貌似不是下山的路吧?”
幾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看了看四周,锃的拔出刀,映著一片雪閃著涼颼颼的銀光,姜玉瑤見勢縮了縮脖子害怕的藏在姜老頭身后。
老頭將孫女往身后攬了攬,低喝了一聲:“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貴妃娘娘的意思。”
黑衣人像是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說話一板一眼,也沒有一點人情味。
劍鋒急轉(zhuǎn),迅速的向爺孫兩人飛來,姜玉瑤一驚,后退一步跌倒在雪地里,一張俏臉上都掛著不可置信,顫抖著雙唇哭的慘淡:“貴妃娘娘怎能如此言而無信?!我跟爺爺已經(jīng)做了如此退讓,她居然還要將我們滅口?!”
“貴妃娘娘特意吩咐,她的臉一定要毀掉!”
黑衣人冷冰冰的聲音穿過兩人的耳朵,姜老頭垂喪著腦袋,一張臉被凍的通紅,神色懊惱:“作孽啊——作孽!”
姜玉瑤一雙手插在雪地里卻絲毫不覺得冷,看著蒼老的爺爺哪里還有往日的仙風(fēng)道骨,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伸出袖子抹了一把臉,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聲音變得平靜:“放了我爺爺,我任憑你們處置!”
“為防后患,一個都不能留!”
言罷,黑衣人也不再與她做過多糾纏,兩人連呼救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覺得脖子一涼,白皚皚的雪地里,多出兩攤刺眼的紅。
姜玉瑤一雙圓圓的眼睛睜大,就連死前最后恐懼的眼神都夾雜著一絲不甘,她估計到死也不明白,明明天亮之后,自己就可以得到那遙望不可及的男人了,怎么轉(zhuǎn)眼間自己就橫尸荒野了?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輕易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她不過是個小人物,沒有人想聽她的故事,她活著還是死了,在那個人的心里都翻不起一絲波瀾。
幾個黑衣人瞧見兩人沒了聲息,伸出長劍將那女子的臉刺的血肉模糊,眉間都沒有一絲不忍。須臾,林間恢復(fù)了平靜,只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腳印和兩攤刺紅的血。
林間突兀的飛起幾只禿鷹,抖著翅膀上的雪,叫囂伙伴們來分享冬日的美食,沒多會,那兩具尸體便面目全非,血淋淋的露出了白骨。
賈金子
首先呢,因為姜玉瑤是山里來的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丫頭,自然擋不住城府深的女二的算計,所以就輕易的嗝屁了。 然后,接下來沒什么存在感的女二就要開始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