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皇上嗎?”
冉代之動(dòng)了動(dòng)耳朵,不悅的挑了挑眉:“蘭皇后?!?p> “皇上也是來抓奸的嗎?”
身后的晉譯擰著眉頭,這位蘭皇后什么毛???
“什么意思?”
“你還不知道???”
女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捏著蘭花指嬌笑,擺了擺手中的錦帕:“也對(duì),皇上圣眸黯淡,怎能看得到那些東西?!?p> 冉代之聞著那帕子扇過來的胭脂味,皺著眉頭不動(dòng)聲色的后腿了一步:“朕真希望蘭皇后能與玄王一樣直白,如此拐彎抹角是何意?”
慕詩蘭以帕子掩著嘴輕笑幾聲,聲音輕輕的,在漆黑的深夜里卻讓人忍不住頭皮發(fā)麻,她朝晉譯使了個(gè)神色,晉譯朝她的目光望去,一瞬間愣在那里。
透過稀松的樹林,他瞧見林子那頭的后花園里,兩個(gè)交織在一起的身影。
他猶豫片刻,還是附在冉代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慕詩蘭看著冉代之越來越黑的臉,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光,她看著林子那頭兩人的身影,咬了咬牙,慕憶桑,你就等著瞧吧!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得意的冷笑一聲,你們就先廝殺吧,本宮就坐收漁翁之利,她勾著唇,揚(yáng)起下巴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們?cè)诟墒裁???p>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沉寂的夜色里安靜的想起。
慕憶桑心里一慌,想要掙開季尤以的懷抱,怎知季尤以聽見男人的聲音依舊沒有松手,緊緊將她箍在懷中。
孤就抱了,怕什么,他又看不見。
慕憶桑急的眼睛通紅,她吸著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冉哥哥,你怎么來了?”
“……”
男人沒有回話,淺灰色的眸子與月光同色,就那樣直直的望著她,莫名讓她有一種心虛感。
她害怕男人誤會(huì),她朝晉譯搖了搖頭。
可是她被季尤以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微微顫抖。
“冉哥哥,玄王說是父親與我?guī)Я诵┰?,就在此說了一番,正準(zhǔn)備回宮你就來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個(gè)人在看不見了之后,其他感官就變得敏銳起來。
比如現(xiàn)在她自以為平靜到?jīng)]有任何破綻的聲音。
“你騙我?!?p> 慕憶桑心跳漏了一拍,然后便加速的狂跳起來,透過季尤以緊緊圈住她的胳膊,她看到男人面上平靜無波,如同那雙一潭死水的灰色眸子一樣毫無波瀾,暖暖的夏日晚風(fēng)吹過,他的一頭黑發(fā)與那身錦衣同頻飄動(dòng)起來,他的右手捏著拿把銀扇,之間的關(guān)節(jié)泛白,都快要白過那把銀色的扇子。
他連虎牙都沒有露出了,慕憶桑心里突然就沒有底了,她慌亂的跺了跺腳,幾乎是乞求般的望著抱著他的男人。
季尤以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他看著女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往日里那雙眸子彎起來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此時(shí)卻含著水光被月亮照的發(fā)亮。
心底幾乎一瞬間浮起一絲不滿,半年的來藏起來的思念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就如同窮兇極惡的野獸突然被放了出來,他加大了臂膀的力量,漆黑的眸子與夜空同色,一望無際,深不見底。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別人的?
女人乞求的目光沒有讓他心軟,反而激發(fā)了他變態(tài)的占有欲,他瞇著眼睛勾起薄唇,俯下身靠近女人的耳邊,一如從前一樣溫柔,聲音也像從前一樣溫厚,只是那話卻如同冰天雪地里的一桶水,將慕憶桑澆的透心涼。
“阿桑親親孤,孤就放開你。”
賈金子
冉小爺:你這個(gè)變態(tài)丑八怪,快放開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