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宮也覺得玄王與蘭皇后甚是有趣。”
慕憶桑看著有人給他撐腰,學著男人的樣子狐假虎威的挑了挑眉:“當初送本宮出城的時候,可不見得情比金堅?!?p> 季尤以的身后的高昱看不下去了,想著這半年來自己主子為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每次醉酒都喊的這個女人的名字。
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眼神,冷漠的讓他恨不得拔刀指著她讓她好好看看這個如此愛她的男人如今都被折磨了成了什么樣。
理智讓他沒有拔刀,他冷不丁的開了口。
“慕姑娘如今貴為雙莘國皇后,不知如今跟當今圣上夜夜笙歌之時,可曾想起過這些年來與太子的朝朝暮暮花前月下,可還記得臨行前與太子的吻別……”
“夠了!”
高昱的話被上座那個看起來懶洋洋的男人打斷。
男人懶懶散散的靠坐在龍椅上,手中把玩著那把銀扇,淺灰色的眸子四處渙散,他伸出虎牙磨了磨下唇,劍眉輕挑:“不知出言這位是?”
“是孤的侍衛(wèi)。”
季尤以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悅,照舊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酒。
“玄王的帶來的人真是生生有趣,朕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過這么有趣的事情了?!?p> 男人咬了咬扇頭,垂著眼瞼低低笑道:“蘭皇后出言不遜也就罷了,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也敢在宮宴上大放厥詞,也不知道諸位是看朕脾氣好,還是玄王想給朕來個下馬威?”
季尤以盯著右手上的扳指,伸手將扳指轉(zhuǎn)了幾圈,幽幽的綠光散著神秘的色澤,他仿佛沒有聽出上座那個男人懶洋洋語氣的不爽,反而笑了笑,狹長的眸子里都是和煦。
“孤的父皇在位之時,為保國泰民安,將兩國的關(guān)系系在一個女子身上,孤當時便覺甚為不妥,如今孤繼位,自然要將此錯糾正過來?!?p> 他抬眸看著那女子俏生生的圓臉,一雙桃花眼滴溜亂轉(zhuǎn)也不敢與自己對視。
“平王一世英名,怎能搶奪他人之妻來讓自己在未來的史冊上徒留一筆污點?”
上座的男人捏住銀扇的指尖微微泛白,淺灰色的眸子瞇起來,舌頭在嘴里舔了舔上牌牙,面前一片黑暗,好氣,感覺氣勢都不夠了。
“玄王?!?p> 女人開了口,清脆的聲音清晰的傳進在座每個人的耳朵里。
“本宮是自愿入宮為后的,希望玄王莫要歪曲事實。”
季尤以摩挲扳指的手一僵,他猛地抬眸看著那身著明黃色華麗衣袍的女子,狹長的眸子里有幾分難以言喻的不可思議。
來之前他已經(jīng)想過千千萬萬種阿桑見到他的場景,有喜極而泣,有思念哀怨,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在僅僅半載的時間移情他人。
他甚至心里有一種想法,他想可能他的阿桑是受到了某種威脅才說出這種話,沒有關(guān)系……他遲早會讓他的阿桑回到身邊。
上座的男人得意的揚了揚下巴,他勾著唇?jīng)_著下面齜了齜牙。
季尤以的手重新開始轉(zhuǎn)著扳指,俊逸的面龐上看不出任何的窘色,他依舊不疾不徐道:“孤與阿桑從小一起長大,阿桑的性子孤最了解,既然皇上也愛慕阿桑,何不與孤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
冉代之挑了挑眉,咬著牙道:“桑桑已經(jīng)是朕的皇后,朕需要與你公平競爭?”
媽的!老子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