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兩個女孩子硬是坐在了一起。防賊的意思分外明顯。弄得秦淮左和寧韜一時間都哭笑不得。
一路上竹清晏故意一眼不看秦淮左。剛開始秦淮左還能勉強忍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淮左越來越坐不住了。
月下輕騎,木屋留宿,那兩個夜晚太美好了。每一個細節(jié)秦淮左都在心里不斷摩挲。越摩挲越覺得每一個畫面都分外甜蜜有情。越摩挲越想和竹清晏親近。行至半路時秦淮左實在忍不住了。自己就這么端著,這么耗著,這也太浪費機會了。于是吩咐洪濤:
“靠邊停車!”然后自己下了車。站在車門處,看著任瑤瑤說道:
“任小姐,能不能麻煩您一下,我們換個位置!”
你說你都已經(jīng)下車了,就站在車門那里等著任瑤瑤騰位置了,那任瑤瑤能說什么!
秦淮左不說明吧,任瑤瑤還能勉強裝傻??墒乔鼗醋蠖疾活櫮樏孢@么說了,她總不好,也總不敢真把總裁的面子踩到腳下吧!
遂慌忙站起來,嘴里一邊說著:“不麻煩!不麻煩!”,一邊抱歉的看了看竹清晏。最后不情愿的坐到了前一排寧韜的旁邊。
秦淮左如愿以償?shù)淖搅酥袂尻痰呐赃???芍袂尻虆s轉頭看外面的風景。見次情景秦淮左心想:啊一句話不和我說,那我換座位干嘛?所以秦淮左尷尬的沒話找話:
“這附近你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如果有我們就去看看,如果沒有,我們今晚就住在滿城好好休息一下,明早就直接飛江城了?!?p> 竹清晏根本不想理他心說:和你去哪里不危險?回江城才好呢!還能安全點。等等,今晚住在滿城口岸,明早回江城?
“我們不回呼倫湖了?”竹清晏反應過來后,也顧不得不理睬秦淮左的應戰(zhàn)策略了忙問道。
“怎么?呼倫湖沒玩夠?”秦淮左不解。
“不是,我們的行李還在呼倫湖酒店呢!那里面還有我那套蒙古族的騎馬裝和頭飾呢!”竹清晏一臉的舍不得。
“對??!我的行李里也有一套蒙古裝呢!”任瑤瑤一聽也著急了。
“竹小姐放心,您和瑤瑤的行李我已經(jīng)讓吳珊珊小姐給你們收好帶回江城了。他們今天就已經(jīng)結束本次旅行,南返了?!边@樣的事都是寧韜安排的。
“那就好,要不然都辜負紅云姐姐的心意了!”竹清晏確實很喜歡那套蒙古族騎馬裝。
“紅云姐姐是挺真誠豪爽的,讓人一見就想和她交朋友!”提起紅云任瑤瑤忍不住出聲贊美。
“你們兩個都很喜歡紅云?”秦淮左故意接話微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紅云姐姐那么漂亮,你怎么不說話?你也不是說了嗎?她是一個充滿異族風情的美人兒?!比维幀幰娭袂尻虥]說話忍不住轉回頭問她。
看竹清晏瞪了她一下,??!她明白了,是不想接秦總的話。于是吐吐舌頭轉回了頭。秦淮左見狀只好故作不知,不顧臉面的繼續(xù)主動找話題了。
“清晏說的沒錯,當年紅云在他們草原上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要不然當年周玨也不會為了她,一入草原永不回!當然啊,我到?jīng)]覺得她長的美!”
秦淮左撇清似的加了最后一句。他心里清楚不論當年他和陳明明的婚姻是多么逼不得已,但是要說他們之間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竹清晏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在竹清晏心里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總不能再讓她添了別的誤會。
“周玨當年為了能娶到紅云,也是幾經(jīng)周折,碰的頭破血流。最后過五關斬六將才最終抱得美人歸的!”寧韜接著說道。
“周玨也總算是守得花開見月明了!”秦淮左的語氣里不乏羨慕之意。
這個話題滿足了女孩子們的八卦心里。竹清晏雖然也好奇這段愛情的詳細經(jīng)過,但還不至于非聽不可??墒侨维幀幘筒恍辛?,她抓心撓肝的想聽下文??墒乔鼗醋蠛蛯庬w哪知道她們倆的心理啊,再說了多說別人家的事,也沒有禮貌啊,所以也就閉嘴不說了。
這不是吊人胃口嗎?竹清晏和任瑤瑤一時對秦淮左和寧韜“懷恨在心!”并且很快就進行了打擊報復。
晚上滿城香格里拉酒店。竹清晏和任瑤瑤最先跑到了酒店前臺。見狀寧韜和秦淮左趕緊跟了過去。
“兩位小姐你們和這兩位先生是一起的嗎?”前臺小姐禮貌的問道。
“是的!是的!”邊說二人邊遞出身份證。
“請問幾位開幾個房間?”
“兩個大床房!”任瑤瑤說道。
“對,兩個大床房,我們四個人分別倆倆住在一起?!敝袂尻桃操澩?p> 開兩個大床房?秦淮左和寧韜一聽都懵了,想起昨晚住在木刻楞的場景,二位都有點情緒起伏。昨晚他們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那是木刻楞各種條件都不允許,現(xiàn)在要是在酒店里那……。
秦淮左和寧韜一瞬間也確實感覺有點不那么真實。這兩位姑奶奶怎么不作了呢?反常不會有妖吧?雖然有疑惑,但是擺在前面的誘惑實在太誘人,二人也很難忍住不往好處想。
“那分別怎么登記呢?”酒店前臺禮貌的問道。
“我們兩個女孩子住一間,他們兩個男人住一間!”任瑤瑤坑人的說道。
“兩個……男人住大床房?”酒店前臺的這個小女孩一看就和任瑤瑤是同道之人。曖昧的眼神掃過了秦淮左和寧韜。攻和受都好帥?。?p> “我們不住一起!”秦淮左和寧韜異口同聲。
“啊!這么有默契!”任瑤瑤和竹清晏同時曖昧又遺憾的叫了一聲后又夸張的驚嘆道。
“不用過于偽裝了,這里離江城那么遠,沒人認識你們的!開房的錢我出了,算我請你們的。”竹清晏曖昧的看了看兩個人,微笑著說。
“竹清晏!”秦淮左警告的意思很明顯。
“別生氣??!你們同進同出,同來同去的,朋友們誰不知道啊,在我們面前就不用這么遮遮掩掩了!”竹清晏狠狠的踢了最后一腳,徹底把秦淮左和寧韜踢坑里了。酒店里開始有客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秦淮左和寧韜了。尤其酒店前臺的那個女孩兒,眼睛閃閃發(fā)光的不斷觀察打量著著秦淮左和寧韜。誰是攻?誰是受?發(fā)脾氣這個是攻?
在秦淮左和寧韜徹底暴怒前,她們兩個拿起房卡,抓起驗過的身份證,就跑向了電梯。留下了一臉鐵青的秦淮左和怒不可遏的寧韜,還得在大廳繼續(xù)辦理手續(xù)。
“再給我多開一間房!”寧韜大喊道。他此時真是恨死周玨了!任瑤瑤不會真認為他不正常吧?
秦淮左與寧韜相比雖然心里還有底些,但是被自己的女人笑話這種事,他怎么覺得這么憋屈呢?他真想問一下:英雄無用武之地這句話用在這里是不是也挺合適的?
跑回房間的竹清晏和任瑤瑤關上房門后,一想到秦淮左和寧韜的臉色笑的肚子都疼了。成功整到淮晨的兩個巨頭,她們兩個開心極了。竹清晏和任瑤瑤都不自覺的在心里想:今早在他懷里醒來的憋屈,總算是報復回來了。
回到江城后,竹清晏開始了緊張的工作。師兄說他在帝都被一些事絆住了,要十一假期結束后才能回來了。所以竹清晏作為首席設計師之一,總要多承擔一些工作的??墒敲啡舯人氨M職盡責”,一副總監(jiān)不在,大家都應該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
竹清晏是不屑與她爭鋒的,可是不爭鋒卻不代表她能允許梅若隨意糟蹋他師兄的心血。像隨意改動已經(jīng)通過陸北林審核后的設計成稿,或是隨便打亂工廠生產(chǎn)樣品的順序。這些竹清晏是絕不能同意的。
所以今天在竹清晏的辦公室里發(fā)生的這次爭吵,已經(jīng)是旅游回來開始工作后的第三次了。
“竹小姐,你憑什么這么硬氣,我在鳳鳴工作六年了,你才來多久?總監(jiān)不在由我主持設計部工作那是名正言順的,你憑什么樣樣都要插手?”梅若一進竹清晏辦公室的門就叫嚷道。
“我說過我?guī)熜忠呀?jīng)定好的工作計劃是不能修改的!陸總監(jiān)只是休假,不是辭職!”竹清晏面色如常冷靜自持的據(jù)理力爭。
“你這么篤定,是對陸北林的恢復力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的影響力有信心?”梅若一臉一嘴的諷刺。
“你話里有話的什么意思?”竹清晏不耐煩和她猜謎語。
“干嘛裝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呵呵!坦白說你認為陸北林還能回得了熙然嗎?”梅若鼻孔朝天的說道。
“我?guī)熜值牟湃A,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整個設計部在他的帶領下,設計質(zhì)量,設計速度都有著前所未有的進步。真不回熙然的話,最害怕的應該是梅小姐吧?!敝袂尻陶f完冷冷的看著梅若。
“我什么都沒做!我害怕什么?我又沒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梅若又明顯做賊心虛了!
“咦?不正是因為梅小姐什么都沒做才應該害怕的嗎?你的設計稿一個出色的沒有,你組的設計計劃一點進展都沒有。如果心慈手軟的陸總監(jiān)不回來了,那么一旦換了別人做總監(jiān),梅小姐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混飯吃嗎?”梅若的話里有話惹怒了竹清晏。要不然對待梅若她也是不愿意客氣的。
“你……”梅若最近的心思全在她假想的辦公室爭斗里,設計狀態(tài)確實不好。她自己也覺得無從反駁,而竹清晏也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又接著說道:
“不過很顯然,我說的“沒做什么”,和梅小姐所說的“沒做什么”明顯不是一回事。那么梅小姐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下三濫這個詞是從何而來?這種話梅小姐張口就來,怎么?這種事梅小姐常做?”在竹清晏心里師兄的人品不容抹黑!
“竹清晏!你還想讓你師兄回來呢?你別做夢了!他的一只胳膊都廢了,還能做設計師?”無言以對的梅若索性直接解恨的嚷嚷道。
“你說什么?我?guī)熜衷趺戳??”竹清晏這下子顧不得斗嘴了。
“你也別裝作一副純潔清高的樣子了!要不是因為你勾三搭四,陸北林也不見得會鋌而走險,總裁也不會不顧身份的把他的胳膊打折了!”梅若不屑的說道。
“梅若你到底在說什么?你還有沒有基本邏輯啊?你瘋了嗎?信口胡說?”竹清晏確實越聽越糊涂。
“看起來竹小姐還真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呢?呵呵,那好我就好心的告訴一下竹小姐?!贝藭r此刻梅若開心極了。女人的嫉妒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