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視線在觸及到那張沒有血色又覆著驚恐慌亂的臉龐時,云漠寒怔然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楚!婳!”
怎么會是她?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看到云漠寒,楚婳像是劫后余生般激動得落下了眼淚,嗓音隱隱有些顫抖,“云醫(yī)生,救救我!”
“賤人!”王子松大罵一句,面部猙獰陰森地追了上來??吹介T外站著的男人,臉微微抖了下,隨即便趾高氣揚地叫囂道:“云漠寒,你要是識相的話該干嘛干嘛去?!?p> 云家雖然也是豪門,但是在A國的地位遠不如蘇家,他更是不會把云漠寒放在眼里的。
云漠寒淡淡掃了一眼王子松,遂把門完全推開,彎走了進來,快速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楚婳身上,而后反手把她護在了身后。
“王少,這是我朋友,還望你高抬貴手?!笨丛谀銧斈愕拿孀樱瑫簳r對你客氣一下。
王子松裂嘴,淫邪地笑兩聲,“云漠寒,原來你和小爺我的口味一樣啊,就愛撿蘇錦年吃剩下的?!?p> 酒勁上頭,又仗著爺爺親爹大權在握,王子松越發(fā)狂妄了。
更重要的是,在王子松眼里,一直認為云家兄弟倆是蘇錦年身邊最忠實的狗,他不能當面羞辱蘇錦年一解心頭之恨,羞辱云漠寒也能稍稍解下積壓下心中的怒恨。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羞辱了蘇錦年身邊的狗,自然就是羞辱蘇錦年本人了。
云漠寒溫潤的眸子越漸凌厲,嘴角勾著一絲鄙夷的笑,“王子松,你嘴巴放干凈一點,這里不是你常?;燠E的夜場,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家伙是北城出了名的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物種,據(jù)說他在夜場放蕩時,在走廊里看到對眼的女人,拽住就去撕人家的裙子。
一晚上能撕三個女人!
蘇氏集團的年會有這種物種參加,特么的規(guī)格都被他連累降低了十個度!
“別人有權有勢能不能為所欲為,小爺不知道;但是小爺知道,小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闭f著,王子松打了個酒嗝,作勢要推開云漠寒去拉楚婳的胳膊。
楚婳裹著云漠寒的西裝外套緊緊貼在他背上,這會兒大概是心里很相信云漠寒會救她,潛意識中危險警報解除了,酒精開始肆意蔓延麻醉了她的四肢百骸和所有的腦細胞。
她已經(jīng)處在了深醉的狀態(tài)。
云漠寒把手橫在門框上,絲毫沒有被王子松天不怕地不怕的惡霸勢頭給嚇到,不疾不徐地回道:“那我云漠寒今天倒要長見識了,看看王少你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目無法紀來為所欲為的------”
話音落下,云漠寒另一只騰空的手伸進西褲口袋里掏出了手機,解鎖后打開相機調(diào)到錄像功能,對著王子松,語氣里透著幾分玩味,“王少,來,你給A國的廣大人民群眾親身示范一下,何為當眾強搶良家少~女。”
就算他爺他爹是總統(tǒng),他敢如此膽大妄為地強搶少~女,看看A國的廣大人民群眾會不會站出來聲討他。
“云!漠!寒!算!你!狠!”王子松抖動著手指指著云漠寒,咬牙切齒道。
他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有種!
云漠寒風輕云淡般勾唇一笑,“多謝王少夸贊,我當之無愧!”話音落一,轉身擁著楚婳便離開了。
然,剛轉身走了半步,背后便傳來了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
王子松把怒氣全部灑在了門板上,用腳狠狠把門給踹關上了。
下意識中楚婳打了個激靈,緊緊地摟住了云漠寒的胳膊,含糊不清地喃喃道:“救我!救我!”
低頭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女人一眼,云漠寒無奈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是蘇錦年命里的克星,還是蘇錦年是你命里的克星,你們兩個出現(xiàn)在同一場合,從來就沒有太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