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當街斗毆，打法破綻
人聲嘈雜，雖然班納爾咬著牙始終不肯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但在四周人的言語議論當中，石毅還是很快就弄清楚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件事怎么說呢……也真的是兩邊人都有各自的道理啊。
班納爾在前往北鎮(zhèn)聚會的酒館“寒冰熔爐”前，在街上遇到了一位逛街中的精靈女孩。這個女孩也許是沒見過人類世界的繁華熱鬧，因此她將斗篷的兜帽摘下來，那一低頭的風情與純美，令班納爾瞬間就被這個精靈女孩的魅力所征服了。
班納爾同梅隆、石毅一樣，他們?nèi)硕际瞧硐胄偷穆殬I(yè)者，以晉升突破一百八十級完成圣化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但也并不是說理想型職業(yè)者在一百八十級前就得憋著，只要不沉迷就可以。
當然，事實上這是挺難的，奇跡世界又不是21世紀的地球，男歡女愛食色性也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人生享受了，不沾還好，一旦沾過了，這個世界又沒有影視作品、電腦游戲分散精力，再加上職業(yè)者長年游走于生死之間心理壓力很大，因此很容易沉迷于酒色中。
因此，班納爾平常是挺忌諱女色的，但這一次卻因為那清美純凈的容顏而怦然心動了，于是就過去搭訕。
但班納爾作為一個從來都沒主動撩妹過的鋼鐵直男，又自我感覺良好：職業(yè)者在勇士之城把妹很容易，甚至很多時候是被逆推，因此班納爾沒兩句話就暴露自己的企圖了。
他當時沒注意到精靈女孩的種族特征（尖耳朵），而在精靈女孩這方面，出門逛個街，與同伴們走散了，然后突然冒出一個男人沖過來說喜歡自己……當時就被嚇到了，班納爾還一把抓住人家手腕，急聲辯解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問題是這種情況下，女孩子不害怕才是有鬼吧？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來找精靈女孩的精靈族人過來了，剛剛好就看到班納爾糾纏自己族人的那一幕。
在21世紀的地球，有一個黑人青年在東北糾纏一個小姑娘，結(jié)果被四周群眾圍上來一頓群毆，姑娘要是自己愿意跟你，本族人心里不爽歸心里不爽，終究還是捏鼻子認了，但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你硬來？今天就讓你知道社會主義的鮮花紅艷艷。
精靈族男人的心理這一刻跟21世紀的華夏人是一樣一樣的，不過一開始雙方并沒有打起來，班納爾反應(yīng)過來那是個精靈女孩后也松手了，事實上他當時不過一時情急，但在這個過程中彼此難免推搡，有幾名精靈族男子罵了幾句，其中一個嘴比較賤的還問候了班納爾的母親……勇士之城里面很少有老人，為什么？
因為在之前毀滅大陸的魔災(zāi)當中基本上都死光了。
班納爾自小就是孤兒，他對母親最后也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個女人把最后一顆土豆塞給自己，然后她轉(zhuǎn)過身迎向魔災(zāi)的畫面：一個消瘦的女人，她舉起一面殘破的鐵鍋為盾，擋向如潮涌來的惡魔。
對于班納爾來說，家人、母親的形像是不可被碰觸、不可被污辱的，當時班納爾眼珠子就紅了，緊接著雙方就打了起來，事實上這也是剛剛石毅問班納爾到底發(fā)生什么，他一句話都不肯說的原因。
心里的傷口鮮血淋漓，誰會TM想去碰觸啊？
但是，同樣的事情放在精靈族的角度：欺負我族人，罵你怎么了？打你都是輕的。
酒肉女人小隊的人同精靈們刀劍相向，這個時候“湛藍玫瑰”的“狡狐”沃德走了出來，他強按下梅隆舉著劍的手。
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精靈固然忌憚重重，但真鬧出了人命，神殿方面必然會嚴厲處置梅隆這些人，在黑暗時代魔神入侵的世界背景下，人類與精靈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彌足珍貴，兩個種族是互相依偎著取暖、在魔神的壓力下茍延殘喘。
破壞兩族關(guān)系？
膽敢這樣做，真的會被燉熟了祭天的！
“事情我大體都已經(jīng)了解了，我也不想再說什么兩方面都有錯的廢話，你們也聽不進去?！?p> “丹尼爾，大家都是職業(yè)者，不動武器打上一架，哪邊輸了哪邊就道歉，這很合情合理吧？”一身藍色魔法袍的沃德沖著剛剛那個在拳架中放翻班納爾肆意狂虐的銀發(fā)精靈青年言道。
只要不動用武器，職業(yè)者之間打架僅僅只是小事，在等級相近的情況下職業(yè)者誰肯服誰？
“四個對四個，人類，記住了，以后你們再敢欺負我仙蹤林的人，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泵麨榈つ釥柕木`青年非?？±剩y色長發(fā)綁在身后，藍灰色的眼睛，五官深邃身材高大勻稱，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掃過梅隆、哈魯、穆薩德、石毅身上，打算挨個把他們都揍一遍。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丹尼爾與梅隆剛剛硬對一拳后，他覺得自己對上梅隆并沒有什么必勝的把握，因此要多打兩場確保勝算，丹尼爾雖然是精靈族中少有的劍士，但他眼光非常精準，掃視哈魯、穆薩德一眼就知道這是兩個人根本不能打。
“三局兩勝，班納爾這局算你們贏了，接下來兩場你們贏一場，我跪下給你們道歉，反過來，你小子要跪下來給我們道歉！”精靈劍士丹尼爾精明，梅隆也一點都不傻。
他看丹尼爾的目光一掃哈魯、穆薩德然后說出這番話，當時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哈魯、穆薩德作為隊友是合格的，但同仙蹤林精靈族派過來的精英新人職業(yè)者相比，還是差得非常遠，在基礎(chǔ)素質(zhì)上很難能比得過。
“行，按你說的來。”一邊說著，場中的其它人一邊四散退開，緊接著，梅隆與丹尼爾提起雙拳有點像拳擊一樣彼此碰撞糾纏起來。
沒辦法，大家都是職業(yè)者，誰會沒事練空手搏擊啊？
主要的對手都是魔物，面對魔物時人類與精靈恨不能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即便是職業(yè)者打拳架，憑的也是身體素質(zhì)、心理素質(zhì)、力量與敏捷。
當然，因為武技訓(xùn)練風格與種族文化不同的原因，哪怕是魔力等級相近的職業(yè)者，人類劍士與精靈劍士的拳擊打法也截然不同，梅隆出拳勢大力沉，打法沉穩(wěn)兇狠。
丹尼爾步法靈活，他的出拳迅速并且擺身靈活，在這場拳架的初期，砰砰砰肌肉碰撞，丹尼爾的拳頭照著梅隆的臉很是來了幾下狠的，梅隆被打得有點懵，但很快就緩過來了，雙拳護臉被丹尼爾狂轟濫炸得捶打也并沒有被攻破防線。
職業(yè)者的生命力強大，再加上大家身上都帶有腥紅魔藥，只要不動武器打拳架打出人命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因此在場的兩人真的都敢于彼此下狠手痛毆。
當然，這也和這個世界不大重視拳術(shù)有關(guān)系，不使用武器，職業(yè)者單純的使用拳頭發(fā)揮不出多少的力量敏捷。
不過這是指勇士之城與仙蹤林，據(jù)說在一些偏遠的地方有著一群自稱為“格斗家”的職業(yè)冒險者，他們使用拳頭的威力當然就又不一樣了。
“梅隆老大，揍他！”
“打打打！”
四周有職業(yè)者也有著普通人，這個世界娛樂匱乏，打拳架賭輸贏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消遣方式。
梅隆一開始不適應(yīng)丹尼爾的靈活打法，被一拳轟到鼻梁上雙肘護頭暈眩了半天，他防得緊密丹尼爾一時打不動，就下掄拳沖著梅隆的腹部猛砸，一拳，兩拳，這個時候雙方穿著的都是便服，就聽沉悶的肌肉碰撞聲砰砰得悶響。
這樣下去，梅隆再怎么堅忍再怎么能捱，最終也只會被徹底打趴下去，身體扛不住了精神再堅韌也不行。
但幾乎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梅隆就快要被放翻的時候，這個灰發(fā)的疤臉男突然后退兩步，丹尼爾一拳掄空剛覺得情況不對，就被已經(jīng)從暈眩狀態(tài)中緩過來的梅隆反手一記重拳掄砸在俊美的臉上，其臉部肌肉一瞬間出現(xiàn)一個扭曲波動的動態(tài)圖。
緊接著，同樣趁著對手的眩暈，梅隆連番重拳轟在精靈的臉上，一直把他砸翻倒地昏厥過去為止。
“呼呼，似乎……是我打贏了?！蹦四橆a上的鼻血，梅隆雖然打贏了但人似乎也比較懵了，他緩了一會方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沒有完，不是要打兩場嗎？”這個時候，精靈當中一名身披斗篷小個子走出來，他先看了看昏厥過去的丹尼爾，然后氣憤得言道。
“的確是還有一場。石毅，下一場你來打?！备揪蜎]有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哈魯與穆薩德，這兩個家伙上場面對這些仙蹤林精英職業(yè)者就是送的。
梅隆自知自事，自己與那個丹尼爾魔力等級相仿，身體基礎(chǔ)素質(zhì)相仿，拳架經(jīng)驗更加豐富還年長幾歲（按壽命比例計算），最后還是差點打輸?shù)簦@些仙蹤林新晉的精英職業(yè)者，的確是很厲害很難纏。
派石毅上，精靈當中應(yīng)該有與石毅職業(yè)等級相近的，而在職業(yè)等級相近的人當中石毅的素質(zhì)出類拔萃，這樣才有打贏的希望。
……………………
聽到隊長的話，在之前心中就隱隱有所猜測的石毅站起來，然后走入到人圍當中。
拳架，自己是沒打過的。
幸好平常沒少揣摩琢磨，不然現(xiàn)在真的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了。畢竟是不可能拒絕的，這種時候拒戰(zhàn)以后也不用再在職業(yè)冒險者的圈子里混了。
看到石毅出場，感受到他的魔力等級，精靈那邊的人有一些竊竊私語，片刻后剛剛那個說話的小個子走了出來：“我八級，你要是覺得我欺負你，那我就讓你一支手好了。”
“沒關(guān)系，來吧?！眲倓偸阕⒁獾?，眼前這名精靈是持弓的，持弓的終究會偏向于敏捷屬性傾向，而打拳架這種事當然是力量大、活力高的人更加占優(yōu)勢。
狹窄的環(huán)境，硬碰硬的打法，應(yīng)該很限制敏捷側(cè)職業(yè)者的戰(zhàn)力發(fā)揮。
只是，當真正開打時，對方一出招石毅就愣住了。
斗篷飛揚，在拉風作響與視線的遮蔽下，一條長腿砰得一下就踢在石毅臉側(cè)，力道不小，但相對于腿勁來說就不大了。
但要命的是，對面那名斗篷精靈的腿功明顯是有章法的，雙腿出擊如輪，有一整套完整綿密的動作連招，一擊高踢中或者不中，都有后續(xù)應(yīng)對變化，很有殺傷力和意外性。
（糟糕，精靈族弓箭手居然有彌補自己近戰(zhàn)不足腿功踢法的訓(xùn)練？石毅這下麻煩了。）被丹尼爾打得鼻青臉腫的梅隆此時此刻是滿心懊惱的，覺得石毅這次恐怕是按不下對手了。
而場中的情況，當然糟糕，當然麻煩了。
百分之九十五的隨機應(yīng)變，是拼不過千錘百煉的套路技法的，場中石毅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在對手的意料之中，他一抬胳膊對方就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那雙大長腿飛舞穿梭如影，幾乎是把石毅踹得找不到北，玩弄于雙腿之間。
一腳接一腳得被接連猛踹，哪怕是石毅主點的是活力屬性也漸漸支撐不住了，挨打與痛楚都是消耗體能的。漸漸得，隨著時間的推移石毅漸漸氣喘吁吁，那名精靈雖然也有些輕喘，但他是打人的喘，同被打的喘當然是兩回事。
“你很堅強，可是你太弱，所以你輸了?！彼坪跻才宸κ帜馨み@么多下，那名精靈這樣言語一句然后才一個猛烈得大旋身一腿劈下。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劇烈喘息身軀低伏得石毅猛然抬起頭來，然后他突然以一種不遜色于最初狀態(tài)的體能與迅捷，雙臂開張撲向?qū)κ帧?p> ……精靈弓箭手的腿功踢法很像跆拳道，而跆拳道實戰(zhàn)性不強，其最大的問題就在于力從地起，人之身體運轉(zhuǎn)，全是靠兩條腿踩踏地面的借力運動，而一旦腳離開了地面，整個人無法力從地起，自然也無法轉(zhuǎn)動變化，這是一門在根子上就存在破綻/危險性打擊技法。
當然，仙蹤林的精靈之所以會把它研究出來，僅僅只是用于對弓箭射術(shù)進行補充，同時鍛煉雙腿提高敏捷，它本身就不是主要的實戰(zhàn)技法。
砰，石毅略一側(cè)頭，對手一腿猛烈砸擊在他的肩膀上，劇痛襲來，然而一直都沒有停過的橫練忍痛訓(xùn)練這一刻卻讓石毅可以硬扛著前沖奔跑，那名精靈的收勢變招非?？?，然而這一次卻跑不掉了……目光掃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斗篷的一角被對面那個黑發(fā)黑瞳的男子抓拽在手。
“啊啊?。 豹q如野獸般咆哮，周身肌肉膨脹，蠻性爆發(fā)。石毅一把就將那名精靈拽著衣服抓抱起來，然后猛烈地高舉、晃動、摔砸于地面：很多人看不起摔跤擒拿，覺得難看，但事實上在赤手搏擊中，摔跤擒拿是最實用的。
在戰(zhàn)斗當中，有武器的永遠比沒有武器的可怕，而摔跤術(shù)在很大意義上就是把堅硬的大地作為自己的武器，實戰(zhàn)太極拳中有很多的摔法，四兩撥千斤、順水推舟、順勢用力，很多時候講的就是如何利用力學(xué)原理把你的力加上對手的力，然后帶著他往地面上砸……只要砸成功了，砸一個倒一個，即便不死也骨斷筋折失去戰(zhàn)斗力了。
石毅拿著本現(xiàn)代國術(shù)流小說練武功，看似可笑，但實際上歷史上真的有武術(shù)大宗師是這樣練成的，并且國術(shù)流小說當中固然有夸張的成分，但很多理論也是經(jīng)過翻閱資料、反反復(fù)復(fù)琢磨推敲出來的，在實戰(zhàn)中并非是毫無價值。
此時此刻，那名精靈被心中有譜、反復(fù)算計琢磨過的石毅拽住袍子高舉，然后再猛砸于地，之前其積累的所有優(yōu)勢都在這一招間消失了。全身的骨頭被砸得脫臼般，一時完全動彈不得，勉強翻身卻見眼前一黑對手就猶如一座山般壓砸過來了。
石毅本來是想抓起對手繼續(xù)摔，摔到他服為止的，但剛剛的打畢竟不是白挨的，體能消耗得也很巨大，同時左肩似乎是脫臼了，動之劇痛猶如火燒，沒辦法，石毅撲上去攔腰騎在對手腰間揮右拳掄砸下，借助體重攻擊制服對手。
反正以職業(yè)者的體質(zhì)，赤手搏擊打出人命的幾率實在太小了，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石毅并沒有注意到是，當他自己騎在那名對手腰上揮拳猛砸時，精靈那邊所有人似乎都倒抽一口氣，有幾個人伸出手，似乎想要喊停阻止。
這個時候，四周的人忽然間就呼啦呼啦得散開了，卻是一陣騎兵沖著這里疾奔而來，明顯有人怕事情鬧大把巡邏隊給喊來了。
神殿巡邏隊在勇士之城是很有威勢的，因此本來還圍得密麻麻一圈的普通人與職業(yè)者全都散開了，那些精靈還懵逼得呆在原地，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梅隆打昏的丹尼爾迷迷糊糊得醒轉(zhuǎn)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石毅壓著自己妹妹揮拳痛毆的畫面。
“雜種，你敢！”剎那間怒氣值爆表的丹尼爾瞬間掙脫了四周的族人，猛地撲上去把石毅撲倒于地報以老拳。你敢欺負我妹妹？接受一個好哥哥愛的鐵拳吧！
這一刻，事實上石毅與丹尼爾兩個人都是狀態(tài)不大正常的頭昏狀態(tài)，因此長街之上神殿巡邏隊最后逮到的就是還在廝打的他們兩個，當巡邏隊把這兩個還在糾纏互掄的人抓起來的時候，反應(yīng)過來的精靈族把地面上被打昏過去的妹紙也給抬起跑掉了，他們混入四周充當善良得圍觀群眾。
“你們兩個，目無法紀、當街斗毆，現(xiàn)在都跟我回神殿受審?！卑咨尿E馬之上的是一名金發(fā)的女性軍官，她目光冷厲得掃視四周的人群，也知道必然有漏網(wǎng)之魚，但她也并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因此直接將之當成當街斗毆的治安性事件給處理了。
“老大，就這樣拋下小毅跑掉，我們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人群當中，胖穆對梅隆這樣言說道。
“你別傻了，當街斗毆被抓到頂多關(guān)一段時間，破壞人類與精靈兩族團結(jié)是什么罪？更何況我們都進去了，誰去給石毅送飯？”梅隆吐出一口氣，這樣回答。
而在另一邊，仙蹤林那邊的精靈們也達成了與之類似的共識。
旅店房間中，一個棕色短發(fā)、皮膚白嫩、模樣俏麗，但是卻鼻青臉腫的精靈小姑娘正在對著鏡子咬牙切齒，她看著里面頂著一對熊貓眼的自己，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卡洛琳，現(xiàn)在怎么辦??？你哥哥丹尼爾他被抓起來了，這件事會不會傳回仙蹤林??？”房間里，幾名精靈女孩有一些在給卡洛琳擦拭著傷藥，而另一些則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焦慮不堪。
“你們怕什么，這種事老哥一定會自己扛下來的……那個人類也是一樣，這種事鬧大了，所有人都要受重罰都要被牽連，咝咝，莎麗，你輕點，疼！”
勇士之城，西方神殿。
“作為職業(yè)者居然當街斗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作為守護者的尊嚴與自覺？不需要審判了，兩個人都關(guān)到地牢里一個月好好反省下，好好的想一想在魔神入侵的今天，兩個職業(yè)者為一點小事彼此攻擊，這到底值不值得！”西方神殿的審判圣導(dǎo)師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看上去就令人覺得很嚴厲、很可怕的老婦人，她穿著黑色長袍憤怒得咆哮，然后揮一揮手，令衛(wèi)兵們過來把滿臉血污傷痕、滿身狼藉的石毅與丹尼爾一同都帶下去。
“……呼，這群小家伙啊，真是活力充沛得令人沒辦法省心。”老婦人，主持西方神殿的莎蓓爾圣導(dǎo)師以手撫額，很頭疼似的道。
其實，不僅僅是酒肉女人小隊，不僅僅是仙蹤林的精靈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而已，勇士之城的神殿方面也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把涉事的所有人都扔進地牢，關(guān)押一個月，對于人類與精靈來說損失就有些大了，當然，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還是很必要的，比如說剛剛那兩個被現(xiàn)場逮到的典型。
“莎蓓爾大人，這樣就被他們輕易的蒙混過去，真的好嗎？會不會讓人覺得律法太過寬容了？”在那兩名年輕的職業(yè)者被帶下去后，審判廳內(nèi)一名穿著黑色法袍的金發(fā)年輕女性這樣問向剛剛那位做出判決的老婦人，西方神殿的審判圣導(dǎo)師莎蓓爾大人。
“艾妮雅，如果剛剛那兩個孩子互相攀咬，互相攻擊，甚至把自己的同伴都牽扯出來，我才會重重的處罰他們，但他們并沒有這樣做……記住，律法僅僅只是我們?nèi)祟愑糜趶娀拿魃媪Φ奈淦?，它并不是什么圣典，平常有用時就拿來用，但不要反而拘泥于它?！?p> “我累了，親愛艾妮雅，我們一起去喝杯下午茶吧？”黑袍老婦人以手撐頭，休息一會，然后這樣言道。
“好的大人，這是我的榮幸。”名叫艾妮雅的女性職業(yè)者略一俯首，沉靜得言道。
與此同時，石毅與銀發(fā)精靈帥哥丹尼爾正在西方神殿的地牢里啃著干得像木頭一樣的餅，神殿的地牢同其它地方的地牢也并沒有什么兩樣，骯臟、惡臭、伙食待遇很差。
并且這里是封禁空間能力的，想要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些美食？想都不要想，畢竟這不是抓你們進來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