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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

018思月

嚯,是病秧子??! 英俊的錘兒 2050 2018-12-20 10:41:37

  “……不要……不要?dú)⑽?,不要?!?p>  “救我……求求你……救我。”

  床上,女子閉著眼,眉頭緊皺,額上盡是虛汗,嘴里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幾聲驚恐的夢(mèng)囈,在睡夢(mèng)中仍是不得安穩(wěn)。原本光潔細(xì)嫩的左臉,此刻覆著厚厚的紗布,微微滲出幾道血絲和黑色的藥膏,直直遮了半張臉。

  昨夜遇襲,她臉上那道劍傷雖然已經(jīng)止血,但深可見骨,大夫說定是要留疤了。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歲的年紀(jì),一副古銅色的臉孔,銅鈴般的大眼,鷹鉤鼻下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著因驚嚇過度至今仍昏迷在床的女兒,時(shí)不時(shí)溢出一聲無奈地嘆息。

  思月是他的嫡女,乃大夫人徐氏所生,深得夫妻兩人寵愛,性子難免嬌慣了些??赡募业拈|女不嬌慣?何況,思月生而貌美,他素來寄予厚望,眼看及笄之年,他一直暗里尋摸,想給她定一門榮華富貴的好親事。

  朝堂之爭云詭波譎,縱使皇上已經(jīng)立了大皇子為太子,但皇后母族強(qiáng)大,五皇子林肖貴為嫡子,誰知道大皇子這太子之位,能不能撐到最后……

  加之,他的夫人徐氏,乃徐皇后的一母同胞的親妹。所以,他順理成章地成了嫡子黨的肱股之臣,若是思月能夠嫁給五皇子林肖,親上加親,于他父女二人,都是極好的前景??烧l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破壞了他多年來的計(jì)劃!

  容顏損傷,對(duì)于任何一名女子,無異于晴天霹靂。思月尚待在閨中,經(jīng)此一遭,以后將要如何自處?莫說五皇子了,就連那些世家公子,也不會(huì)來求娶了吧?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嘆了口氣,交代了下人幾句后,轉(zhuǎn)身出了女兒的閨房。

  院里,春光燦爛,光影如醉,他的心情卻是一片陰霾,一股郁氣結(jié)在胸口,憋悶的很。流凰令,黑衣殺手……

  他越想越氣不過,就算司徒井然掩飾的好,他還是查出了蛛絲馬跡,那匹人明明就是他司徒家的死侍,居然還敢冒充流凰公子!這老匹夫,莫不是頂不住賑災(zāi)糧款的事,有什么想法了?

  思及此,柳之效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司徒井然啊司徒井然,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誰還沒個(gè)后手?他若是能被司徒井然牽著鼻子走,那他就不是左相柳之效了!

  也不知這幾日怎么了,壞事接二連三,方才宮里的又來信,說汪太傅那老家伙居然背著他,擅自諫言皇上,要為九殿下納妾,里面居然還有思月的名額。

  至于那其余的兩個(gè)名額,司徒井然犯事露了馬腳,他的女兒就不算什么東西了。鄭太傅家的女兒,天生貌丑,和她的才名一樣,那是出了名的。

  哼,一個(gè)罪臣之女,一個(gè)無鹽丑女,皇上豈會(huì)考慮?那妾室的名額,豈不是會(huì)落在……

  休想!

  柳之效惱怒地踢了一腳近旁的花盆,那花盆咣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折損了不少花枝。他不解氣,又狠狠地將它踹了好遠(yuǎn),直到聽見花盆的破裂聲,他心里才舒坦了些。笑話,就算思月嫁不出去,老死在左相府,他也不會(huì)把她嫁給林阮!

  他恨恨地想著,又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給自己寬心,不過也不怕,要是皇上真有此意,就說思月臉上留疤,配不上高貴的九殿下。難道皇上還會(huì)強(qiáng)行為兒子納妾嗎?

  思及此,他得意地哼哼了兩聲,可話又說回來,汪太傅怎會(huì)突然倒戈林阮一方?

  更甚者,今日早朝之時(shí),一向懼他三分的六皇子似乎也突然趾高氣揚(yáng)起來了,說話帶刺兒,有意無意地戳他痛處,暗指他幾件見不得人的事。那神情,活脫脫是得了志!莫不是,真有什么真憑實(shí)據(jù)被他抓到了?

  他想不明白,六皇子不是聰明人,這次倒是敏銳了,莫不是有什么能人異士,在背后給他出主意?

  是誰呢?

  越想越覺得事態(tài)詭異,柳之效不由深呼了幾口氣,竟徒然生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慌,有些窒息。那感覺,就好像被人用看不見的繩索套住了脖子,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一系列的事情,件件都不對(duì)勁,分明是有人想要害他,而且還有好幾股勢(shì)力摻和其中。

  是誰?

  司徒井然?六皇子寧輝,還是九皇子林阮?亦或者,是那些刁民?居然敢詆毀他一家的清譽(yù)!一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市井傳言,他的眼里盡是戾氣,恨恨地握拳捶向一旁的欄桿,若是叫他知曉是誰在背后如此詆毀他,他定要撥了那人的皮!簡直就是狗屁連篇,臭不可聞!

  ……

  “誒喲喲,聽說了嗎?左相家的大公子,是二夫人和一個(gè)下人生的!”

  “你這消息太慢了吧,我們上午就聽說了!不過也沒啥可同情的,那種人啊,哼哼,活該他戴綠帽子!誰叫他老惦念著咱們的錢,去年的苛捐雜稅,好幾項(xiàng)都是他的騷主意,現(xiàn)在倒是諷刺,被別人惦念了老婆!”

  “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那種人注定絕后,怎配生兒子?”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幾位爺,剛出鍋的熱丸子,小心燙??!”

  街邊的酒樓,酒旗迎風(fēng)招展,客人滿座。觥籌交錯(cuò)間,伙計(jì)來往其間,著實(shí)熱鬧非凡。加之一批批蜂擁而至的江湖人士,乾陽各大酒樓客棧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一樓的大廳里,四名靠角而坐的客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正有滋有味地說著市井傳言,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一陣笑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流凰令來得厲害!”男人吃著花生米,兩眼放光,身子忍不住前傾,沖著同桌的人艷羨道:“要是我能搶奪下流凰令,哼哼,那可就是江湖的皇帝咯!”

  “噓,可別胡說,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如此大言不慚的話,要是叫人聽了去,可得砍了你的頭!”顧忌著大庭廣眾,一名客人小心地望了望四周,見沒人偷聽,才安了心,扭回頭來低聲道,“再說,流凰公子還在,哪有你作威作福的資格?你能打得過人家不成?”

  那客人不以為意,仍是笑嘻嘻,“怎的?流凰公子失蹤一年多了,我就不能代他老人家管理管理江湖了?”

  他的話引得其余三人一陣哂笑,紛紛揶揄他,“得了吧,你當(dāng)流凰令好搶?那可是塊香餑餑啊,多少高手想要得手,哪能輪不到你小子??!”

  “可不是嘛,我看你小子是魔障了,分明是癡人說夢(mèng),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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