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彪悍的少夫人
喜弟的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正對著他的那一雙小腳,怎么看也不應(yīng)該是溫言煜那么一個大男的!
滿座的賓客,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剛才的熱鬧,手里的紅布被人重新拽了起來,旁邊的喜婆扶著喜弟,是繼續(xù)走!
一切進(jìn)行的,就跟預(yù)想中的一樣正常!
他們的屋子,離著正堂屋很近,出門拐一個彎便是,聽說該是另劈的院子,中間的一堵墻給開了一個門!來了她們這邊,明顯安靜的很。
紅布到了門外,那頭就沒人牽著了,只剩下喜娘一個人將喜弟扶了進(jìn)去!
“您先歇著,外面估計得鬧騰一會兒,咱們溫少爺人緣好,都愿意與他玩笑?!毕财旁谙驳芏吥盍艘痪洌搅怂f到喜弟的跟前。
喜弟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喜婆走的挺急的,還沒把喜弟手上的水給要回來,趕緊走了出去!門吱丫一聲關(guān)上,屋子里頭就剩下了喜弟一個人!
喜弟拿著手里頭的杯子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突然間猛的拽下了頭上的紅蓋頭!
屋子里頭,干干凈凈的,大紅的喜字,果真喜氣洋洋。當(dāng)然很明顯,屋子里頭的東西也都是新的,看樣子,溫家對這場婚事還是在乎的。
里屋不大,出去就是堂屋,放的桌子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面放了一些糕點之類的,喜弟捏了一塊放在嘴里,也不知道因為餓了,還是這糕點確實做的不錯,反正吃著挺好吃的。
溫家也確實不愧是開醫(yī)館的,確實要比喜弟家敞亮,屋子蓋的多不說,也全是瓦房,干凈利索,一點沒有莊戶人該有塵土氣息。
喜弟搬了把椅子,在窗戶跟前坐著,主要是床上不知道是誰撒的桂圓花生,滿當(dāng)當(dāng)?shù)?,咯人的很?p>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外面的人招呼著吃,喜弟也不知道招弟那邊怎么樣了,第一次晚上她自個過夜,也不知道怕不怕。
這么發(fā)了一會兒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安靜了很,喜弟將等都點亮了,從對面的書房尋了一張紙,卷了個圓筒,卷在一個油燈上,做了一個小的燈籠!
外頭果然賓客已經(jīng)散去了,幾個長工婆子正在收拾桌子,喜弟走過去拍了一下最近的那個婆子的肩膀,“請問,老爺夫人在哪個屋子歇著?!?p> “正屋!”婆子正忙活著,頭也沒回的來了一句!說完,覺得不對,回頭看了一眼,嚇的立馬跟結(jié)巴一樣,“少,少少,夫人?!?p> 她這么一說,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就跟看怪物一樣,盯著喜弟看!
喜弟根本不受影響,對著婆子客氣的說了聲,“謝謝!”捧著她那小油燈,朝主堂屋那邊走去。
她一轉(zhuǎn)身,長工幾個都聚在了一起,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新嫁婦沒人挑蓋頭自己掀了,還出來晃悠,莫不是,已經(jīng)知道那事了?
幾個人也不說破,只在心里頭有數(shù),這個少夫人,該也是個厲害的角,以后做活自然要小心!
靠近主屋,就聽著里頭霹靂乓啷的在摔東西,聽著還有個婦人在那嘀咕,“碎碎平安!”
確實也是,大喜的日子,這樣的做法肯定是不吉利的。
喜弟若是在門外聽一會兒,肯定能聽出什么端倪來,可喜弟不愿意做那聽墻根的人,把油燈出滅,放在外面的窗臺上,“媳婦喜弟,給爹娘請安。”揚(yáng)聲,朝屋里面喊了一句!
原本吵鬧的屋子,聽到喜弟的聲音,立馬安靜了下來,好半響,才聽著有人說了聲,“進(jìn)來!”
推門進(jìn)去,屋子里頭的人也好認(rèn),就倆人分坐在八仙桌兩邊,溫父不愧是大夫,穿的干凈板正,就是氣質(zhì)與莊戶人也不像。而溫母,穿的棗紅顯得深沉,眼里頭的精明,一看就是有心思的,也不愧二嬸子說,這位也是個厲害的。
“媳婦,給爹娘請安?!毕驳馨敫A艘幌伦由碜?,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就站直了。
“你出嫁前,你嬸子沒教過你規(guī)矩?”溫母拉著臉,厲聲喝了一句!
不過,這人也確實不錯,一般人指定要問候喜弟的父母,可喜弟這種情況,提起父母那就羞辱人家,提了說媒的二嬸子,既訓(xùn)了喜弟,又不讓婆媳兩個人,在第一日,就結(jié)了天大的梁子!
溫父不吱聲,將身子微微一轉(zhuǎn),很明顯這院里的事,都是交給溫母做主!
喜弟站直了身子,“規(guī)矩,兒媳自然是懂得,就是不知道,咱溫家是什么規(guī)矩,拜堂成親的,究竟是溫少爺與我,還是另有他人,還請二老明示?!毕驳芤蛔忠痪?,說的清晰!
雖是不急不緩的遇到,可言語之間,攻擊力十足!
喜弟進(jìn)來的時候,沒關(guān)著門,他們說話,外頭的長工也能聽見!
一個個的捏了把汗,從他們來溫家做活,到現(xiàn)在,從未見過有誰對溫母敢用這種態(tài)度說話,就是連溫老爺,也都不曾!
果然,這個少夫人是個厲害的!長工的心中,又念了一句!
溫母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很不滿喜弟的姿態(tài),可確實是有愧于人家,訓(xùn)斥的話,也不好說過了,只歪了歪身子,“注意你的態(tài)度!”
喜弟可不是嚇大的,她未成過親,可也知道,若是第一日就被人拿捏住了,以后肯定會被人輕視,所以,再一次說道,“請爹娘明示!”一點要退步的意思也沒有!
溫母這下也有些著急了,“這么咄咄逼人,便是你口中的規(guī)矩?”
喜弟還真就不怕吵架了,抬手放在額前,對著溫母鞠了個躬,“兒媳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娘說什么兒媳自也是聽著。只是今日,兒媳只是想要搞清楚相公是誰,何錯之有,請娘明示!”
話堵的溫母,只能抬手指著喜弟,卻做不得其他的反應(yīng)!
眼看著這娘倆一個比一個硬,溫父只能拍拍溫母的胳膊,出來打圓場,“行了,多大的人了,脾氣怎么還這么任性?!痹?,肯定要先說溫母!
不過說起任性,聽著好像又有點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