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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之魔刀大俠

第92章鮮血人頭,烈酒

新元之魔刀大俠 鐵滿城 5299 2019-01-23 09:14:12

  二長老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了樓,站在飯莊門內(nèi)。他身形清瘦,臉上長滿老人斑,雙手皮膚如枯樹皮一般,手掌瘦長,布滿老繭。

  “二長老?!焙榧业娜思娂娹D(zhuǎn)向,朝老者恭敬行禮。

  “杜凌輥落魄到要討飯的地步了,他的仆人竟然有錢請來這么多野狗幫他出頭?!倍L老雙眼混濁,牙齒也不全了,邁著顫巍巍步伐,走到前面,淡淡道:“小子。說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許諾了多少好處?”

  無傷公子牙關(guān)緊咬,雙眸閃爍寒芒,死死盯著二長老。他身邊了解老者身份的人,也都緊張起來。

  老者威名遠(yuǎn)播時,無傷公子的父親都還只是個少年。昔日的英雄成了如今的垂暮老人,那股威勢仍然存在,令人不敢貿(mào)然冒犯。

  “洪家行事霸道,欺辱良善,我們前來,要為杜統(tǒng)領(lǐng)討個說法。”無傷公子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他本身修為不俗,又是這支隊伍的頭領(lǐng),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墮了氣勢,否則無法達(dá)到預(yù)期目的。

  二長老擺擺手道:“我行走江湖的時候,恐怕你老子都還在吃奶。這些虛頭巴腦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無傷公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天道不全,公道卻在人心。洪家行事霸道,欺辱良善。難道……”

  二長老:“說點(diǎn)有用的,你們當(dāng)真要趟洪洲這淌渾水?”

  無傷公子:“杜統(tǒng)領(lǐng)在洪家飯莊無故受辱,死于非命。我是仗義助拳,替天行道?!?p>  “大災(zāi)之時,杜凌輥將南洲倉庫盡數(shù)搬空,與妻妾家奴躲起來享用。至無數(shù)人被餓死。反而這飯莊,由我洪家獨(dú)自建起,成了方圓百里唯一的避難所,活人無數(shù)。姓杜的,連死在這飯莊里的資格都沒有,你仗的什么義,替哪個天行道???”

  二長老混濁雙眸精光暴閃,大聲喝罵。

  先有洪家后有洪洲城。準(zhǔn)確的說,是先有洪家飯莊后有洪洲城。大災(zāi)之時,無數(shù)人流離失所,衣食無著。

  洪家在這片地方立足后,拿出大部分家資。開了這間飯莊,救助了無數(shù)饑餓、甚至垂危之人。二長老是從更元時期過來的人,經(jīng)歷過紀(jì)元更替浩劫,看見過無數(shù)人死于非命。

  洪家飯莊是那無盡黑暗時期的一盞明燈,吸引無數(shù)難民前來,以求活命。它是洪家仁厚的牌坊,是洪家人引以為豪的臉面。

  無傷公子這幫人,專門來拆牌坊,打洪家的臉面,叫洪家的人如何受得了。

  “二長老,不必跟他們客氣。一幫野狗,竟然敢來洪洲城撒野,直接滅掉便是。”

  “沒錯。干特么的?!?p>  洪家的人個個激憤無比,嗷嗷叫要干特么的。

  “給你兩條路,現(xiàn)在走,我可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否則,全部死?!倍L老冷冷說道。

  布滿老人斑的臉龐,瞬間紅潤起來,仿佛一下年輕了十幾二十歲,身上普通的粗布麻衣無風(fēng)自動,他那雙枯瘦如老樹根的雙手,竟也變得柔軟有彈性了,甚至還泛出鮮紅顏色。

  看見二長老那雙紅得幾乎滴血的雙掌,無傷公子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后,馬上又堅定下來。

  “兄弟們,洪家為惡多年,搜刮珍寶無數(shù)。如今替天行道,劫富濟(jì)貧的時候到了。”無傷公子大喝。

  這話等同于宣戰(zhàn),瞬時激起了他身后那幫亡命之徒的野性。

  “嗷。殺啊。開了洪家,過快活人生。”

  無傷公子身后幾十人,看向洪家的人,像看見巨額金卡一般,個個兇神惡煞,揮動手中武器往前沖殺。

  “殺啊?!钡栋棠写舐暫艉?,之前吐血倒飛,貌似受了重傷,此時卻生龍活虎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走錯了片場的演員。

  “聽著。不能放任何一只野狗進(jìn)入飯莊?!倍L老朝身后大喝,吩咐道。

  “是。誓死守衛(wèi),不放任何一只野狗進(jìn)入飯莊。”小安管事和一眾洪家護(hù)衛(wèi)大聲回應(yīng)。

  雙方距離本來就不遠(yuǎn),相向沖擊,馬上開始了短兵相接。

  百虎澗的一名強(qiáng)者大漢,手提大砍刀,霸氣側(cè)漏,一閃身到了無傷公子跟前,一刀力劈華山,劈頭蓋臉朝二長老頭頂砍去。

  “砰?!?p>  二長老年邁血衰,機(jī)動能力差,但是此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出手速度很快,大砍刀離頭尚有一尺,一掌便印在對方肩膀上。

  大漢肩膀中掌,并沒被擊退,僅僅身形一頓,刀鋒依然朝二長老頭頂劈去。

  “怦?!贝鬂h身形再一頓,心口怦的一下,猛然一跳,那跳動的猛烈程度,隔著衣服都可以看見胸口心臟處突凸了一下。

  “噗?!贝鬂h仰頭狂噴鮮血,腳步蹬蹬連退三步,跌坐地上,此前他的砍刀離二長老的頭頂只有半寸距離。

  “噗……”大漢的鮮血像開了閥的水龍頭一般,狂噴不止,不多時眼白一翻,領(lǐng)飯盒去了。

  “啊?!贝鬂h旁邊一人驚駭,道:“摧心掌!大家小心,洪家絕技摧心掌,無論被擊中任何部位,對方的真氣都會沿順經(jīng)脈沖擊心臟,至心臟爆裂而死。大家要小心這老鬼的掌?!?p>  “哼。小心得了嗎?”二長老冷哼,腳步橫移,移動速度不快,但移動的角度加上他的臂長,恰恰夠得著那喊話之人。

  “撕拉?!蹦侨艘膊皇怯故?,見二長老揮掌而來,右手橫削而出,他用的撲刀,這一招攻敵之所必避,正常情況下,對手肯定會縮手,放棄攻擊機(jī)會的。

  然而,二長老不躲不避,任由撲刀在手臂上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與此同時血紅手掌堪堪拍在后者左手手背之上。

  “啊。”那人驚叫倒退,右手翻轉(zhuǎn),毫不遲疑揮刀朝左臂削去。

  “咔嚓?!钡秳菁倍颐停笫钟谥怅P(guān)節(jié)處齊齊削斷,頓時鮮血狂飆。

  啪啪啪……那人出指如風(fēng),點(diǎn)在左邊肩頭幾處要穴之上,鮮血漸漸止住。

  “洪方渠,區(qū)區(qū)垂暮老人,竟然逼得我自斷一臂。不過,到此為止了。今日必殺你?!蹦侨讼喈?dāng)彪悍,不但能當(dāng)機(jī)立斷,自斷一臂自救,斷臂后還能強(qiáng)忍疼痛穩(wěn)穩(wěn)站立,而且宣稱戰(zhàn)斗繼續(xù)。

  二長老手臂被削開一道長長口子,不過他那如同枯樹皮般的皮膚,可能已經(jīng)有很多血管不通暢了,流出的血不多。他并不理會手臂上的傷,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手,道:“誰告訴你中掌后自斷手臂可以解救的?”

  “摧心掌,真氣沿順經(jīng)脈沖擊心臟,將被擊中的部位切斷,阻止真氣流竄,自然可以自救?!蹦侨死硭?dāng)然道。

  “呵呵?!倍L老呵呵一笑,不再理會那人,轉(zhuǎn)身朝其他戰(zhàn)斗圈子撲去。

  “你的對手是我。”那人大喝,提刀前撲,誓要報斷臂之仇。

  “噗……”然而,那人前撲變成了撲街,撲倒之時,口中鮮血狂噴,身體抽搐幾下,便交待了。

  二長老心中冷笑,摧心掌的奧妙是摧動對手體內(nèi)的真氣沖擊其自身的心臟,并不是施掌者的真氣,進(jìn)入對手體內(nèi)再去沖擊心臟。

  施掌者要做的,只是給對手體內(nèi)真氣加加壓,使其倒流即可。唯一的應(yīng)對方法便是立即運(yùn)氣分流,將倒流而回的真氣,分流到心臟周圍的經(jīng)脈,緩沖那股沖擊勢頭,直至心臟可以承受的地步。

  當(dāng)然,修為比施掌者高出很多的人,就不懼摧心掌的攻擊了,反而能將那股壓力反震回去,將施掌者擊斃。剛才,洪小二與無傷公子對掌后身亡便是例子。

  那人修為與現(xiàn)在的二長老相比,相差不遠(yuǎn),如果他知道應(yīng)對之法,倒不至于一敗涂地的,只是他太理所當(dāng)然了,呼喇一下便削斷了自己的手臂……

  無傷公子修為不低,而且相當(dāng)滑溜,總能在危急關(guān)頭躲過對手的攻擊,甚至將針對他的攻擊引向其他人,自己借機(jī)開溜。

  “無傷公子。你的無傷靠的竟然是如同老鼠般四處躲藏,我還道你修為了得,能自保無傷呢?!睉?zhàn)圈當(dāng)中,小安管事大聲譏諷道。

  他一直想追擊無傷公子,然而每每失手,總被對方牽引得跟其他人纏斗,令他氣憤不已。

  戰(zhàn)斗場面慘烈,一方為了日后的富貴榮華,一方為了保存家人與財產(chǎn)。

  雙方一出手便是凌厲殺招,見血后,更是殺紅了眼,不管不顧拼殺,誓要將對手置之死地。

  ……

  叮鈴鈴……洪家主宅,洪勒芒的通訊器響起。

  “喂。峰兒。”洪勒芒接通,喊了一聲,聲音平和。

  “父親。二叔祖還是出手了?!蓖ㄓ嵠髂沁厒鱽砩倌耆寺詭н煅实恼f話聲。

  “嗯?!焙槔彰⑶榫w沒太大的波動,兒子所說,早在他的意料當(dāng)中,“峰兒,飯莊是二叔一手建設(shè)起來的,因為飯莊的義舉,才有洪洲城人口興旺。

  洪洲興旺,才有如今洪家恢復(fù)先祖榮耀的夢想與作為。

  那兒是他老人家的驕傲。為飯莊做任何事,他都是樂意的。你只細(xì)聽,你二叔祖肯定是一邊哼著歌,一邊殺敵的。”

  樓下廝殺聲、慘嚎聲中,果真夾雜著歌聲,聲音如同從破音箱傳出來的一般,沙啞難聽,其中歌詞卻令人聽了熱血沸騰。

  歌曰:

  豺狼虎豹,野狗。

  吃肉無需找借口。

  鮮血人頭,

  鮮血人頭,烈酒。

  路在腳下。

  邁步走,鮮血人頭,烈酒。

  你不是我對手,啊哈。

  啊哈哈哈,拿什么跟我斗?

  ……

  二長老如同瘋魔降世,銀白頭發(fā)亂舞,手起掌落,每一次交鋒總能收割一條生命,與此同時,身上亦會添加一道傷口。

  少年駐足窗前聽了一會,憤然轉(zhuǎn)向往門外走。

  “峰少爺,二長老吩咐過,你不能下去?!遍T外兩名大漢,伸手阻攔。

  “滾開,洪家的人在下面廝殺,你們卻要我躲在這做縮頭烏龜,絕對不行。”少年大聲呵斥。

  “峰少爺,二長老剛剛說過,摘黃葉留嫩牙,新陳代謝,天理所在。我們不懂大道理,但是覺得二長老說得很對。下面廝殺的烈度,尚不是峰少爺你能參與的。魯莽下去,只會給長輩們圖添不便?!遍T外阻攔的人,語重心長勸說。

  “啊。嗚嗚……二叔祖……”少年出不了房門,只能哭喊著,從窗口看樓下的廝殺情景。

  二長老口中哼著歌,“鮮血人頭,烈酒。路在腳下,邁步走,鮮血人頭,烈酒……”

  他將體內(nèi)僅有氣血催到極致,拼殺中也全然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只要遇上對手,便是一掌。

  場中,沒有比他巔峰時修為高的人,因此在他以傷換命的打法下,被他擊斃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那老邁的身體也是傷痕累累,漸漸遲緩下來了。

  “洪方渠老匹夫,休得猖獗。我來會會你?!?p>  突兀間一聲暴喝響起,一人長須飄飄,頗有大家風(fēng)范,手上沒有武器,與二長老一樣,僅憑一雙肉掌應(yīng)敵。

  “哈哈,只管放馬過來?!倍L老,尤如戰(zhàn)神下凡,須發(fā)皆張,周身氣機(jī)激蕩,衣袍獵獵,隨手將一名百虎澗的武修拍翻,朗笑道。

  長須漢主動迎戰(zhàn)二長老,并非托大,手上是有真功夫的。

  他的掌法柔巧無比,掌印翻飛間,總能將二長老掌勁引偏,躲過攻擊的同時,甚至還能借機(jī)拍中后者幾下。

  二長老臨危不懼,還是大開大合,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不顧,中掌受傷,便將血霧噴向?qū)κ?,見掌印拍來,便舉掌去迎,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長須漢正處于巔峰時期,招式柔巧迅急,在速度與敏捷上擁有極大優(yōu)勢。不過,他卻不敢與二長老對掌,顯然真氣雄渾程度是不如后者的。

  混戰(zhàn)場地當(dāng)中,有一人,目光陰翳,閃爍狠厲,在人群中穿梭,逐漸靠近二長老與長須漢,他手中一把樸刀鮮血淋漓,看樣子此前戰(zhàn)績不錯。

  二長老專心與長須漢對決,全然沒留意到,那手執(zhí)血淋淋樸刀之人,已經(jīng)靠近身側(cè)。

  “哈哈……洪方渠老匹夫,受死。”血淋淋樸刀高高舉起,同時癲狂笑聲響徹戰(zhàn)場。

  “啊。二長老小心?!毙“补苁履勘{欲裂,戰(zhàn)場混亂不堪,各自為戰(zhàn),各自的壓力都不小。之前二長老又大發(fā)神威,竟然沒人專門留意到老者身邊的兇險。

  等癲狂笑聲響起時,洪家的人才駭然發(fā)現(xiàn),刀疤男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偷偷接近二長老身側(cè),舉起樸刀照著后者左手砍去。刀勢甚猛,任何人都無力回天了。

  此時,二長老正舉起左掌,意欲拍向長須漢,卻剛好迎上了刀疤男的刀鋒。

  長須漢見洪方渠必遭斷臂之禍,退后一步,稍作歇息。說實在的,面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二長老,他壓力山大,此時有刀疤男突襲,緩解了壓力,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咔嚓?!币宦暻宕嗦曧懫?。

  二長老洪方渠的左手,在洪家人目眥欲裂及百虎澗強(qiáng)者幸災(zāi)樂禍目光中,被鮮紅樸刀自肘臂處,齊齊砍斷。

  “哦哈哈……鮮血人頭,烈酒……”二長老陷入癲狂,好像被砍斷的那只手不是他的一般,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

  更令眾人驚駭?shù)氖掳l(fā)生了,二長老不等斷臂落地,右手迅速接住,將其當(dāng)作武器,揮動起來。

  左手?jǐn)嘀敖Y(jié)成掌印,斷之后,竟保持著那個動作。被二長老當(dāng)作武器,揮動拍向長須漢。

  想緩一口氣的長須漢,哪知道二長老會瘋狂到這種地步,被砍斷了手臂,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而且還把斷臂抓住,當(dāng)作武器朝自己拍來。

  “啪。”

  長須漢猝不及防,被二長老的“左掌”拍中胸口。

  “啊。”長須漢驚呼,身形掠退。洪家絕學(xué)摧心掌兇名遠(yuǎn)播,除非知道應(yīng)對那種奧妙真氣沖擊力,或者修為遠(yuǎn)高于施掌者,否則中掌者必死。

  長須漢飛速后掠了四五米,才停住,旋即想到,自己中的是洪方渠的左掌,后者左臂已斷開,應(yīng)該運(yùn)用不了摧心掌,這才放下心來。

  “怦。”突的,長須漢身體猛然一震,胸口劇烈起伏一下。

  噗……長須漢口中鮮血狂噴,仰翻在地,竟然一命嗚呼了。

  “啊?!蓖回5淖児?,令到戰(zhàn)場上所有人,都驚駭莫名。

  御氣于物,將真氣灌注在武器之上,玄階武修便可以做到。

  武修修為到達(dá)玄階后,一般會用真氣煉化自己的武器,使其蘊(yùn)含與自己真氣特性相同的氣息,這樣用起來,更順手,甚至能發(fā)揮出比自己修為更高的戰(zhàn)力。

  說到趁手的武器,哪有比自己的手臂更趁手,論到氣息與自身真氣特性相同,哪怕是用真氣煉化了一百年的武器,也不及從自己身上砍下來的手臂。

  二長老如同瘋魔,用自己的斷臂當(dāng)作武器,將真氣灌注其中,等于右臂增長了一節(jié),戰(zhàn)力不減反增。

  “不是我對手,啊哈……啊哈哈……拿什么跟我斗……”二長老如同魔神降世一般,揮動斷臂攻擊。

  有了“武器”,二長老的攻擊范圍擴(kuò)大了不少,百虎澗的強(qiáng)者大驚失色,紛紛避讓,如同躲瘟神一般,遠(yuǎn)遠(yuǎn)躲開二長老。

  刀疤男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呆愣在原地,二長老的“左掌”毫不遲疑拍向其胸口,送忠心耿耿的杜家家仆去找他的主人了。

  “……鮮血人頭,烈酒。你不是我對手,拿什么跟我斗……”

  洪家二長老,洪方渠,一位年邁血衰的老者,他為了保持家族傳承及自己的驕傲而戰(zhàn),戰(zhàn)得酣暢淋漓。

  沙啞嗓音唱出的曲子,是高亢的凱歌,洪家的人聽了,仿佛有力量加持一般,個個奮勇殺敵,以本來弱于敵方的實力,碾壓對手。

  PS:哈哈,這章碼得痛快,竟不知不覺碼了五千字,都相當(dāng)于兩章了。為了讓讀者大大們一次看完這一波,干脆一起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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