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跟著你
看到郝運左手扶著右手臂瞪著自己那殺人的目光,麻雀毫無所覺的朝他走去。
“你又想干嘛,別過來啊!”
“姐…姐我錯了,咱…咱有話能好好說嗎?”
看著慢慢靠近的麻雀,剛才還想著報復,經(jīng)歷過一次鎮(zhèn)壓的郝運瞬間慫了。
走到郝運的身邊,麻雀手指輕輕拂過他臉頰。
“別擔心,我只想幫你舒緩下…壓力而已?!?p> 隨著話語,麻雀的手指慢慢下滑搭在其肩膀上時雙手一個推送。
只聽‘咯叭’一聲。
先前被卸掉脫臼的肩膀便恢復回原處,剩下的只有郝運吸氣的聲音。
“走吧,那么繼續(xù)剛開始的話題,陰一波什么?!?p> 看到伸展手臂的郝運,麻雀一邊朝前走去再次開口問道。
無可奈何跟其身后的郝運活動著手臂,隨便找個理由真假參半得便把瘋醫(yī)的計劃說給對方聽。
“這樣啊,麻醉劑嗎?”
聽到郝運說完,麻雀從背包中拿出注射器對著自己的手臂比劃了一陣,最后又不懷好意的朝郝運看去。
“喂,喂,喂,你又想干嘛。”
只見前面走著的麻雀突然停了下來,迅速握住郝運剛才被卸掉的手臂,力量大的竟讓其一時掙脫不開。
另一只手拿起注射器朝其注射了差不多一個刻度的樣子。
麻醉劑的藥效十分迅速。
沒過兩分鐘,郝運原先受傷肩部疼痛感十分明顯的右臂便沒了知覺。
與郝運并肩前行的麻雀先是按按他胳膊已經(jīng)青紫的傷口處,看著郝運沒有反應(yīng),便又掐又擰起來觀察其面部表情。
“喂!我說,你夠了??!”
掙脫其束縛。
雖然沒有痛感,但感覺自己受到虐待,郝運生氣的說道。
“看來真是麻醉劑,那幾個家伙還真是討人厭!”
語氣輕松的麻雀收好還剩一多半的注射器,專心趕路。
走在前面的郝運感覺腳部虛浮,有點頭暈。
趕路的兩人一時安靜下來。
夜深人靜的森林中,郝運一邊努力辨認路況,在雜草叢生的林間趟出一條路來。
“我說你為什么要跑過來跟我一起走?!?p> 隔著手套扒開擋路的樹枝,隨便找話的郝運打破沉悶的氣氛問道。
“彩票小哥你可真逗,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跟在后面的麻雀,捂嘴嬌笑出聲。
“假話是什么?”
閑聊的郝運順著對方的話問道。
“假話就是,你這么帥,我喜歡你,當然要跟著你了?!?p> 跟在其身后的麻雀看著郝運的背影調(diào)笑道。
“反過來聽的話,你這理由還真是讓人傷心,那么真話呢。”
撇了撇嘴,并未半點傷心模樣的郝運又問道。
“真話就是,相比較其他人,你這么弱,對我毫無威脅,不跟著你又跟著誰呢,這荒山野嶺的,人家怕黑啦?!?p> 跟在郝運身后表情戲謔的麻雀回答道。
“你這真話更讓人傷心。”
雖然早已料到這點,但聽對方親口說出來,郝運還是覺得郁悶。
“是你非要我說的嘛,真是…”
從話語中聽出對方情緒的麻雀回答道。
不再糾結(jié)于這個話題,抬頭看了眼天空,郝運一邊趕路同時在腦中對系統(tǒng)詢問。
‘狗子,頭頂上還有飛機在監(jiān)視嗎?’
‘是的,飛行單位在宿主上方1200米處低速環(huán)繞飛行?!?p> 系統(tǒng)也適時給予準確的回復。
‘系統(tǒng),信息天網(wǎng)可以屏蔽我和麻雀身上的熱源信號嗎?’
‘可以,無論是宿主身上的熱源信號還是各種信息素與輻射波段,本系統(tǒng)均可屏蔽外界檢測。’
郝運在系統(tǒng)的回答中甚至聽出一種炫耀的錯覺。
‘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呢,也能屏蔽嗎?’
得到回復的郝運又問道。
‘可以,以宿主為中心半徑十米內(nèi)宿主指定的目標都可以?!?p> ‘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她身上能屏蔽的都屏蔽了,直到我說解除為止?!?p> 得到系統(tǒng)回答,心中有了底氣的郝運命令道。
在郝運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戰(zhàn)斗機用來監(jiān)視跟蹤的熱源探測裝置,便已宣告無用。
反應(yīng)到作戰(zhàn)指揮大廳屏幕中的則是,兩個移動中的紅色人型熱源信號消失在屏幕中,大屏幕中只有森林環(huán)境發(fā)藍的冷色調(diào)。
這個變化又是讓作戰(zhàn)中心的眾人手忙腳亂。
在讓戰(zhàn)斗機擴大搜索范圍依然無果后,只能命令其飛往別處監(jiān)視另一波逃亡的人,同時命令地面搜索部隊加速趕往兩人消失的地點。
等了一會后再次確認了頭頂無任何監(jiān)視物后。
郝運帶領(lǐng)麻雀來到一處小溪沿河邊走了一陣后,又折返回去這次換了個方向繼續(xù)前進。
面對郝運的做法,麻雀適時提出了疑問。
在郝運稍微一說對方便明白,雖然現(xiàn)在森林里漆黑如磨,但到了白天兩人的痕跡便會被后續(xù)的搜索部隊所發(fā)現(xiàn)。
有溪流的掩護多來幾次,兩人雖不能完全擺脫追蹤,但也能拖延不少時間。
就這樣在夜晚的森林中兩人行了一路。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太陽升起,兩人靠在大樹下稍微休息了下。
拿出包里的單兵口糧填飽了肚子,繼續(xù)趕路。
雖然兩人走了一夜,但因為山路崎嶇加上能見度的問題,兩人并未走多遠。
到了中午兩人圍著溪邊又故計重施折返一次后,實在走不動的郝運坐倒在地喘著粗氣。
無論麻雀如何勸說,身心俱憊的郝運不想在挪動一下腳步。
通過這一夜的奔波郝運算是徹底明白了自身與麻雀身體素質(zhì)的差距。
‘看來我還真不如個女人,等這次能出去了,一定要把體能提上去?!?p> 坐在地上氣喘如牛的郝運脫掉作戰(zhàn)靴揉著毫無知覺的腳掌,同時不無想到。
“你在這里休息會,我去把路上的我們留下的腳印和壓斷的枯草隱藏下?!?p> 勸說不動的麻雀,不再做無用功看著坐在地上的郝運,說完扭頭朝回走去。
休息了一陣后,等腳掌恢復了知覺不那么疼痛,兩人看著地圖便又繼續(xù)前行。
直到傍晚兩人第一次與基地派出的搜索部隊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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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注意腳下和樹枝上的蛇蟲鳥獸,被咬雖然不一定會死,但回頭別說是老子手底下的兵?!?p> 一名身著山地作戰(zhàn)服的年輕軍人對周圍囑咐道。
“知道了隊長?!?p> “收到?!?p> “放心吧隊長,俺從小生活在山里,小時候沒事就逮長蟲跟賣藥的換糖吃。”
四散在周圍的士兵吩咐響應(yīng)回答。